姜甜默了默,沒有再多餘表示什麼。!
方纔姜甜那一箭,是帶着殺氣的,赫瀾感覺到了。
這個女人,想殺她。
高臺落座後,赫瀾餘光瞥了眼同樣回到座位的姜甜。
“你們認識?”她問。
男人看了眼她的手,抓過來仔細摸了摸,確定沒受傷後,說道:“原來認識。”
現在不認識。
赫瀾沒接話,更沒有再多問什麼。
賽一直持續着。
之後是騎馬賽,赫瀾的心思卻沒有在這面。
另一側的坐席,北霆的藍眸散發着金光,有點捉摸不透的恍惚感。
姜甜坐在他的左手邊,安靜的觀望賽。
他端着酒杯晃了晃,沉冷的聲音響起:“跟她有仇?”
被他問的一怔,姜甜對於這個國師同樣瞭解不多,但多年來她與哥哥書信往來,哥哥在信都有提到這位著名的國師。
據說城府極深,武功高強,且深不可測,晟海皇帝尤爲器重他。
姜甜半垂着眼眸,“賽場以勝利爲主,姜甜方纔此舉,也是迫不得已。”
她有些怪這位國師大人爲何問起這個,按理說,她若是失手殺了北國女帝,這位國師不是應該高興的嗎?
雖然她不在晟海,但晟海的事她都知情。
如今的晟海雖然強大,但卻不敢貿然侵略東原地界,首先顧忌的是北國女帝,北國如今軍事能力很強,晟海摸不透底。
北霆冷暗的目光定在她身幾許,之後又移開。
姜振海清楚他這個眼神代表着什麼,在今天的聯誼賽結束後,他拉着自家妹妹回了行宮。
“你別針對北國女帝。”姜振海直言。
姜甜默不作聲,不答應也不反對。
見她沉默着不說話,姜振海急了,“你那會兒是真想殺北國女帝?”
姜甜這會兒終於揚眸,“怎麼?”
“哎。”姜振海嘆氣,“不是不行,而是眼下時機未到,倘若貿然得罪北國,那麼對於晟海侵略東原之事,會出現岔子,這件事關係到晟海的未來,妹妹,你絕不能自作主張。”
“你呀,已經老大不小了,不能如此莽撞,如今的時局你可能不大清楚,你安分一些,這些事交給兄長好,再者說,你好像對北國女帝有別的敵意?”
他們是親兄妹,姜甜射出那一箭時看北國女帝的目光,不僅僅是因爲他們是未來的敵人,而是像有什麼私人恩怨。
姜甜沒有過多提起往事,她起身:“兄長的話我記住了,我先走了。”
不等姜振海再囑咐些什麼,她便已離開行宮。
她不是以晟海使臣的身份來的,如今還住在宮外。
~
錦尚樓。
姜甜今日一舉徹底在北國出了名,敢明目張膽挑戰北國女帝,實在是勇氣可嘉,雖然敗北,但也是雖敗猶榮。
她一進酒樓,立馬受到了注視,不過她彷彿沒看到一般,徑直穿過二樓朝着三樓而去。
然而在二樓樓梯口轉彎時,她看見敞着的一道門裏,有個熟悉的身影。
姜甜不受控制的轉身,來到廂房的門外,緊盯着側對着她的男人。
“阿堯。”
她的聲音引來廂房裏所有人的注視。
男人漆黑深沉的眼眸轉來,帶着毫不掩飾的冷漠。
姜甜走進來,笑了笑。
他揚了揚下巴,“坐。”
姜甜坐到他旁邊的座椅,一貫冷清的容顏多了幾分柔和,“原來你還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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