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內,五州城裏所有的慕容氏一族全都交出了自己手裏的兵權,並且全數支持風金元代替“生病”的慕容秋,成爲新一任的五州城城主。
原本有疑惑的將士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聽從風金元的命令。
“如今我們瑟縮在五州城裏已經將近一年時間,若是繼續待下去我們將會失去優勢,被他們滅掉。”終究是理虧的一方,風金元沒有直接稱呼風霸爲皇上,而是用他們來籠統的稱呼。
“現在,正是我們的機會皇上病危,太子逼宮,我們要保護皇上”風金元突然提高聲音大聲喊道,衆人全都驚訝的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消息的真僞,但似乎也不用關心真僞。
風金元編造的謠言很快傳遍了五州城上下,原本被困在城裏的百姓得知風信昌的“罪行”之後更加熱衷的支持風金元,並將自己家裏的糧食財物捐獻出來充當軍餉。
“豈有此理逆子逆子啊”大臣彙報的關於風金元製造的謠言寫在摺子裏呈給風霸,風霸氣惱的將摺子一把扔到了地上怒吼。
大臣們聽到風霸怒吼,全都垂下頭瑟瑟發抖,全都不敢多出一聲,倒是風信昌一臉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
“太子,此事你怎麼想”風霸將目光放在風信昌身上問道。
風信昌道:“父皇,兒臣認爲既然老三是造謠您生病臥牀,兒臣把持朝政。這個謠言是很容易不攻自破的,只要父皇您出面點兵發出進攻五州城的命令就可以了。”
“衆卿家意下如何”原本垂頭的大臣聽聞了風信昌的建議之後也覺得可行,於是回道,“臣認爲太子的建議甚好,這樣既可以打破皇上臥病在牀受太子控制的謠言,也能夠鼓舞我軍的士氣”
“臣也認爲可行。”一羣大臣相繼附和。
風霸冷笑,“朕指望你們能在朕駕崩之後輔佐太子簡直是癡人說夢了”
“皇上”衆臣聽聞風霸的話,全都惶恐的跪下,直呼皇上萬歲。
“算了,就按照太子的建議去做。朕希望你們以後該提出解決方法的時候就提出來,而不是一味的只會提出問題。誰不會挑毛病啊,能解決問題纔是能力”風霸揮手將大臣趕了出去,留下風信昌幫助他擬定詔書。
五州城。
“這個風金元還真是夠陰險狡詐的,你要不要幫一下司徒連翹的兒子”清羽似笑非笑的問正在冷着臉喝酒的慕清歌。
慕清歌對此事無感,誰輸誰贏她也不關心,“有什麼必要幫”
“太子是白教教主的兒子,以後天凌國的國君,你以後是要在天凌國開始重建白教的。”清羽說道。
慕清歌不屑的看了清羽一眼,“那又如何若是這個太子能力不足輸給了風金元,那有什麼資格做君主”
清羽眼角跳了跳,纏心丸太可怕了,把這麼漂亮的女人變得沒有任何情緒和情感,也不知道晨風怎麼下得這麼狠的手。
“若是太子敗了,司徒連翹估計也會死。”清羽說道。
慕清歌這才皺了皺眉頭,目前司徒連翹還是白教教主,許多事情需要她幫忙,她可不能死。
“再看看吧,反正滅了風金元是極爲簡單的事情。”慕清歌淡淡的說道。
風霸的詔書很快傳遍了整個天凌國,他甚至親自現身出戰當天,親自點兵鼓舞士兵,一下子風信昌所帶的軍隊士氣高昂,勢如破竹。
兩軍對陣,風信昌和風金元再度見面。
“老三,只要你交出五州城,交出兵權,父皇是不會過度懲罰你的。”
“呵呵,都到這個時候了,太子不覺得說這些過於虛僞了嗎”風金元拉住繮繩,雙目灼灼的看着風信昌。
風信昌淡笑,“你若是如此,我們也只能生死一戰了”
兩軍對陣,雙方都不再多話。
之前即使雙方也是摩擦不斷,但大規模的正面作戰還是第一次。
五州城的士兵不多,若是用來守城綽綽有餘,但若是用來正面交戰,顯然是下下策,不到半天時間,損失相當慘重。
“撤退,全部撤退回城中”風金元的軍隊裏面突然有人大喊着,而站在城上的風金元看着自己的軍隊節節敗退,心急如焚。
“三皇子,現在的情況是我們無法與太子的軍隊繼續抗衡了,再打下去會全軍覆沒的”阿羅火急火燎的從城下跑上來道。
風金元黑沉着一張臉,眼看着自己軍隊的士兵越來越少,全都血濺戰場,他亦是滿腹憂心。比他更憂心的當屬慕容氏一族的人,他們世代都住在五州城,若是城破,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
“三皇子,如今我們的將士退不回來啊”
“全被太子的軍隊包抄了,沒想到太子竟然總這樣的方式趕盡殺絕。”
“三皇子,我們投降吧”
終於,有人勸風金元投降。
風金元目光狠厲的瞪了那個人一眼,握着佩劍的手緊了緊,“投降這是不可能的”
“若是太師在,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那人突然說道,語氣中顯然是在埋怨風金元。
砰
衆人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情況,就看到那人轟然倒地,一顆人頭在地上帶着鮮紅的血液在他們腳邊停了下來。
“誰若是有意見儘管提”風金元掃了衆人一眼道,顯然已經惱羞成怒。其他人全都禁聲,然後找各種理由離開。
“三皇子,我們現在應當怎麼辦”阿羅沒有理會腳邊的屍體。他只關心萬一城破,他們該何去何從。
“去找母妃。”風金元道。
府內,得知風金元莽撞出兵的慕容青悔的腸子都斷了,她看着因爲她下的蠱毒躺在牀上異常艱辛的慕容秋,滿臉淚痕。
“大哥,你就想想辦法幫助阿元吧,這樣下去,五州城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牀上的慕容秋嘴巴動了動,聲音始終發不出來,最後只能幹瞪着眼睛看慕容青。
“大哥,你不能說話了”慕容青驚訝的上前查看,才發現慕容秋的舌頭竟然被齊整的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