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見衆人都擠在醫館裏,而金蟾的到來肯定是有要事,少不了一番長談,於是上前說道:“王爺,金蟾師父,這裏地方小比較擁擠,不如我們到裏面的大廳再說吧。”
金蟾剛纔已經打量過慕清歌了,這個姑娘聰慧漂亮,而且很有學習醫術的慧根,所以金蟾很是喜歡,對慕清歌喊的那句金蟾師父也很受用。
“金蟾師父,裏面請。”龍千夜說道,隨後帶着金蟾一起走進了大廳。
林程撇着嘴將清歌醫館的大門關上,收拾了一下東西最終沒有跟過去,那裏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而林逸則道:“主子都沒有休息,你竟然敢上去偷懶。”
“主子談事情也沒有我們什麼事情,還要在這裏守着鋪子呢,如果有清歌小姐有吩咐肯定會告訴我的。”林程打定主意不過去,所以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睡覺。
出塵看了林逸一眼,“那邊應該不需要到我們,我們也回屋休息吧。”
杏仁已經起來了,見到有客人到來,立刻去煮了茶水和點心,很快就端了上來。
“這裏有我,你們去休息吧。”杏仁朝他們二人笑笑道。
佩玉和杏仁守在門口,其餘四人都在大廳裏面。
“那位老人家是誰啊”杏仁問佩玉。
佩玉小聲道:“他是藥翁,老鐘的師父,曾經救了王爺很多次,很厲害的。”
杏仁聞言,看向金蟾的眼神多了幾分崇拜和欣賞,覺得這個老頭子真厲害。
“我是爲了豔蠱之事來的。”金蟾開門見山說道。
鍾離音撇嘴,“師父動不動丟下徒兒,經常用仙逝的藉口來躲避徒兒,如今竟然爲了一條蟲子回來,難道我竟然不如一條蟲子嗎”
“單憑你這和蟲子喫醋的小氣樣,你就不如那隻蟲子。”金蟾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自己的確是經常雲遊,有時候煩了就直接對鍾離音說他已經仙逝了,弄得鍾離音好幾次悲傷哭泣,結果全部都是“狼來了”,鍾離音也因此沒再將金蟾的謊話放在心上。
“那隻蟲子已經被人給弄死了。”鍾離音知道柳葵兒的豔蠱已經解開了,所以自然而然的說道。
慕清歌卻不是這樣想,能夠讓這麼厲害的師父回來,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蠱族的人對豔蠱的確瞭解很到位,但是誰和你們說蠱毒被解之後,蠱蟲就一定會死掉呢”金蟾吹着鬍子說道,這些人真是學藝不精,誤人子弟,遺臭萬年
慕清歌和鍾離音皆愕然,很是不解的看向金蟾,解蠱難道不就是將蠱蟲殺死嗎它們還活着豈不是要繼續禍害人嘛,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啊。
“理所當然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完全正確的,我今天就要好好的給你們普及知識”金蟾還沒有說完,龍千夜就冷冷的打斷了金蟾的話。
“金蟾師父,你爲了豔蠱的什麼事情回來的,先說清楚這件事情吧。”金蟾的囉嗦是出了名的,龍千夜可不想讓金蟾傳道受業到天亮,正事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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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輕咳了一下,決定改天再給這兩個沒文化的徒弟補課,沒錯的,他決定將慕清歌也收爲自己的徒弟,這個決定等下再說。
“我剛纔已經說了,豔蠱雖然已經才從宿主身上脫離了,但是並沒有死,隨時會被人再次利用,這場浩劫還沒有結束。”金蟾說道。
龍千夜的臉有一半隱在黑暗之中,指使人去解開豔蠱的是太子,如今想要拿到豔蠱,只能夠從太子府入手。
“師父,你想我們怎麼做呢”鍾離音問道,金蟾一直以來教給鍾離音的是醫術,以及給他看了很多的醫術古籍,他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師父對蠱竟然這麼瞭解,還能夠感知到豔蠱並沒有死。
金蟾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喝完之後才緩緩道:“自然是找出豔蠱啦”
“噗”鍾離音瞬間無語,他們一直在做這件事情啊。
然而金蟾繼續說道:“除了找到豔蠱,還要找到白教的人。”
金蟾的臉色很凝重,他要做的事情似乎和慕清歌他們的剛好一致,這讓他們三人臉色不由的也變化了一下。
看到三人擺出一點都不驚訝好奇的神情,金蟾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你們都打算去做這些事情了或者說,一直都在做”
“一直都在做。”龍千夜淡淡的說道。
金蟾點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老朽也不用擔心這麼多了。”
鍾離音有些汗顏,“師父,你千里迢迢吧回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難道爲師還不能夠回來看你一眼嗎”金蟾不悅的說道,若不是他說豔蠱還活着,他們最多是找解蠱的人,哪裏會想到找蠱啊。
“可以”鍾離音不敢反駁金蟾,略顯無奈的說道。
“豔蠱和一般的蠱蟲不一樣你們也知道,想要將它保存,自然是放在玉蘭花蜜裏。但是想要將它弄死,就要用火燒。”金蟾說道,“你們或許不知道,如果這隻豔蠱再次回到它的宿主身上,它的行爲會變本加厲,能力也會變得更加強大,同時它不會只存在一個人身體裏。”
慕清歌聞言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這不是變異了就像異形裏面那種噁心的東西,想到這裏,慕清歌只覺得頭皮一直髮麻。
她開始懷疑黑山藥師送醜蠱來給他們壓制豔蠱的目的,很可能不是幫助他們,而是想要借他們的手來拿到豔蠱。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那兩個人毀了豔蠱,否則就是一場大災難了。”慕清歌輕聲說道,“金蟾師父,如果說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我們該如何去對付豔蠱呢”
這樣的情況發生不足爲奇,畢竟他們並不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以及背後害可能藏着一個將豔蠱給太子的人。
他們在明,這些人都躲在暗處,想要將他們除掉,那不多想一點是不可能的了。
金蟾欣賞的看着慕清歌,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弄得慕清歌有些莫名,而鍾離音心中也有一絲不對勁的感覺,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師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