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清歌的敲門聲吵醒的鐘離音纔打開門就被慕清歌往藥室拖,鬧得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的鐘離音一陣汗顏。
連忙掙脫慕清歌的手,退後兩步扯着衣領道,“清歌小姐,你可不要亂來啊”
慕清歌白了鍾離音一眼,“鍾離音趕緊跟我走,少戲精附體”
說完徑直走在前面,看樣子是真的有很急切的事情,所以鍾離音也收斂了嬉鬧的狀態,一步不敢怠慢的跟上慕清歌。
兩蛇來到藥室之後就悠閒的瞎逛,最後竟然盤在聖珠上不再動彈了,似乎很享受和聖珠親密接觸的感覺。
慕清歌無暇理會倆白蛇,而是將能夠驅蟲的藥抓出來擺在桌面上,鍾離音見狀問道:“清歌小姐,你爲何把能夠驅蟲的藥全都拿出來了”
“王爺所中的毒和天凌國皇帝風霸所中的相似,我能夠診斷出風霸所感染的是一種寄生蟲,並且通過驅蟲他已經完全康復了。”慕清歌一邊說話,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風霸雖然現在身體得到了康復,但是受損的脾臟和肝臟功能已經比尋常人弱了許多,他的性命最多也就只能夠維持三年,三年之後風霸還是會死掉。
慕清歌不想龍千夜的身體受到寄生蟲的損害,一刻鐘都不願意。
現在這個時代不如現代有高超的技術,若是感染了,他們並不能夠確定龍千夜體內到底存在多少的寄生蟲,有多少會繼續破壞他身體內的臟器。
所以,驅蟲這件事情要越快越好
然而鍾離音有些茫然的看着慕清歌,“寄生蟲是什麼”
“一種依附在人體或者動物體內的蟲子,它們會在人體內的臟器和血肉裏隨處鑽,弄得臟器千瘡百孔,最後人會因爲臟器衰竭而亡。這種寄生蟲和你們所說的蠱蟲很相似。”慕清歌匆忙的解釋,也不管鍾離音是否能夠聽得懂,她將部分藥材放到罐子裏開始研磨。
鍾離音點點頭,蠱蟲的確是會破壞人體的內臟,但以前都是下蠱的人才能驅除的。
“很多東西是解釋不清楚的,不同的毒,不同的蠱蟲,都會有不同的解法。我猜風霸身上感染的寄生蟲應該是白教留下來的,和王爺所中的應該大同小異。”慕清歌的動作很快,絲毫沒有停頓。
鍾離音也不敢怠慢,將自己所知道的能驅蟲的方子,以及補充身體氣血的方子都開了出來。
“剛纔小白不是已經幫着主子將毒素吸出來了嗎”鍾離音一邊忙活着手上的事情,一邊發出自己的疑問。
慕清歌自然無法知道確切的原因,因爲現在也無法將倆白蛇抓過來做實驗,只能夠大概的猜測,“也許白蛇身上的毒素可以抑制王爺身上的寄生蟲活動,讓它們陷入沉睡不搞破壞,但過了一段時間,那些蟲子還是會重新開始活動,這樣只會惡性循環。”
慕清歌不敢想以前的人傳說倆白蛇可以包解百毒是何故,但看向小白和小懶倆白蛇,覺得它們似乎十分的有靈性。
這是一個處處是奇蹟的時代,她不能夠用太侷限的思維去想事情。
“老鍾,除了像小白和小懶這樣具有靈
性的動物,你還見過或者聽說過其他的嗎”慕清歌問道。
鍾離音正在用小火爐熬製藥丸,水“咕嚕咕嚕”的開了,整個藥室裏瀰漫着一陣藥香。
“清歌小姐,這個倒沒有聽說過。其實所有的動物都具有靈性,只是看是否遇到啓發它們靈性的人罷了。”鍾離音結果慕清歌遞過來的藥材,緩緩的放進了冒着煙的藥廬裏。
慕清歌想了想,覺得鍾離音說的也有道理。
“說得也是,也許我身上有吸引小白和小懶的東西,所以它們纔會跟着我回來。”慕清歌若有所思的看着很閒適的趴在聖珠上面的倆白蛇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藥室裏只剩下爐子上的藥“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姐,你在哪裏”杏仁的聲音從院子外面傳了進來,漸漸的靠近了藥室。
“小姐,你果然都在這裏。”杏仁看到藥室裏透着亮光,推門果然見到了慕清歌,也見到了坐在裏面研磨藥粉的鐘離音。
“鍾大夫也在呀。”杏仁道,“我已經準備了喫食,要拿過來嗎”
“拿過來吧,我們吃了早餐之後繼續。”慕清歌說完走到了藥室的外間,洗乾淨手之後準備喫早餐。
倆白蛇此刻也從聖珠上面下來跟着慕清歌,慕清歌給了他們一些蔬果和藥材,倆白蛇就自己開心的吃了起來。
“我們準備的藥效果如何還不知道,我等下要去王爺的房間拿點東西。”慕清歌一邊喝粥,一邊瞥了一眼旁邊的小白。
鍾離音道:“你想要什麼”
“王爺的血。”慕清歌之前爲了打造藥室,已經讓人準備了一些她能夠在這個時代製作出來的試驗器材,其中就包括了抽血和驗血用的東西。
用過早餐,他們一起來到了龍千夜的房間。
龍千夜已經醒了過來,但臉色還有些蒼白,下人正在給他更衣。
“主子,你可醒過來了。”鍾離音見到龍千夜的精神狀態不錯,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慕清歌一臉平淡的走過去,手上拿着準備抽血用的器材。
“你這是什麼”龍千夜讓下人離開,看到了慕清歌手上的東西。
“抽你體內的毒用的工具。”慕清歌露出淺淺的笑容,在龍千夜看來像是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額”龍千夜滿臉疑惑的看着慕清歌,又看看鐘離音。
鍾離音負責解說了一下,龍千夜便自覺的坐了下來。
“想抽哪裏”
“你躺下來,我要看看你腹部上的印記。”慕清歌說道。
再次看到龍千夜的腹部,上面乾乾淨淨,什麼痕跡都沒有。但是她清楚的記得印記所在的位置,很可能就是靠近肝臟的地方,若不是昨日沒有想起來是寄生蟲作祟,在小白咬了龍千夜之後,她就應該立刻抽血了。
“沒有了”鍾離音蹙眉,怎麼會恢復得如此毫無痕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