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醫館。
最近鍾離音過度沉迷於奇特藥粉的研究,導致清歌醫館沒人坐鎮。
作爲醫館主人的慕清歌今日則帶着杏仁及林程兄妹一同去了玉心堂,準備將那裏交給林程打理。
“小姐,你真的要將這裏交給我”林程驚訝的同時又滿是感激,林逸則爲林程感到開心,一臉燦爛的恭喜林程。
“你不做得我就讓林逸做了。”慕清歌聞了聞新送來的藥材,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林程聞言趕緊點頭,“小姐,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結束玉心堂的工作時已經是午後,一行人才慢慢悠悠的回清歌醫館。
“那不是安將軍嗎,他怎麼會在那裏”杏仁看到清歌醫館門口站着幾個人,其中領頭的正是安世捷。
慕清歌順勢看去,安世捷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憤怒,鬱悶,着急,仇恨所有的情緒糾纏在一起,所以當他見到慕清歌的時候,想到沒有就上前一把抓住慕清歌的手。
“跟我進宮”
慕清歌一驚,反手將安世捷甩了出去。無奈用力過猛,安世捷被狠狠的摔了出去,狼狽的倒在地上。
他的隨從趕緊去扶他,安世捷甩開那些人大聲對慕清歌吼道:“我姐姐的孩子沒有了,她快要死了,你趕緊進宮救她”
姐姐
“就是貴妃娘娘”安世捷補充道。
“走”慕清歌知道安貴妃出事之後,事關人命也沒有和安世捷多磨嘰,直接將他從地上拎起來就往皇宮中趕去。
安然殿內。
安貴妃早已經暈死過去,慘白的臉毫無生氣,整個人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牀上,鮮血不斷的從她的下身流出來。
穩婆和太醫焦慮的探討該如何止血,保住安貴妃的命。聞訊而來的天盛帝在殿外來回徘徊,至今安貴妃還血流不止,據說孩子早已經胎死腹中。即使能夠順利生下來,但不足月的孩子也是很難活下來的。
所有的宮人都一聲不吭的垂頭伺候,生怕一個稍微重點的呼吸聲都會引發天盛帝的不滿,惹來殺身之禍。
慕清歌趕到安然殿的時候,直接將人羣撥開進了內殿。
看到安貴妃幾乎沒有氣息,很是驚訝。
“怎麼回事”慕清歌冷靜下來,語氣冰冷強硬的詢問周邊的太醫。
太醫已經習慣慕清歌的做事態度,所以根本無暇在乎,只將安貴妃的情況告知。
慕清歌不及多想,上前給安貴妃施針止血,並且給她灌下大量續命補充能量的補藥。
“現在孩子還在娘娘腹中,我們要想辦法取出來。”慕清歌看着牀上已經虛弱得昏死過去的安貴妃直接說道,如今是不可能指望安貴妃自己生產了,也來不及思考爲何她會出現如此嚴重的狀況。
穩婆汗涔涔的對慕清歌說道:“姑娘,剛纔我們已經試過了所有的方法,即使孩子的胎位正,但是沒有娘娘用力,孩子根本取不出來啊”
慕清歌上前摸了摸安貴妃的肚子,因爲孩子已經胎死腹中,所以變得有
些發硬。
她來晚了
“看來只能夠剖腹取子了。”慕清歌最後堅定的說道,但這不是現代的醫院,萬一出現意外,她根本無法承擔後果。
太醫和穩婆也驚恐的面面相覷,震驚得說不出話。
“慕小姐,這可不是兒戲,我們”張太醫猶豫的不知道如何作答,慕清歌眼看時間緊迫,直接離開內殿到殿外尋找天盛帝。
“如今娘娘命在旦夕,只有剖腹取子才能夠保住她的性命,皇上是保還是不保”慕清歌簡明扼要的說了情況,並且希望天盛帝儘快做出決定。
天盛帝也被慕清歌的想法嚇了一跳,蒙了一下子之後才問道:“剖腹是把肚子”
“沒錯。”沒等天盛帝問完慕清歌就直接回答道,“這是現在唯一的方法,到時候我會縫合,平日再注意飲食的調養不讓傷口發炎,以後不會有事的。”
只是,不能夠再生孩子了。
而且,安貴妃的身體原本也不適合生孩子。
天盛帝猶豫着,安世捷卻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對着慕清歌就是一陣大吼。
“慕清歌你個賤人,都是你的藥材讓貴妃娘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竟然還想剖腹,你到底要將我姐姐害成什麼樣子你才安心。你可真是蛇蠍心腸,歹毒至極”安世捷炮語連珠。
慕清歌根本沒空管他,而是繼續堅定的詢問天盛帝答案。
天盛帝聽了安世捷的話卻對慕清歌產生了質疑,慕清歌見狀,臉色冰冷,隨時準備拂袖而去。
“皇兄是不相信清歌的能力,還是高估你裏面那位貴妃的生命力呢”龍千夜知道安貴妃的情況,也知道慕清歌因此進宮來,因爲擔心天盛帝趁機爲難慕清歌,所以難得進了一趟宮中。
天盛帝驚訝的看了一眼龍千夜,他們可是說好互不相擾的,也不會爲難慕清歌。
但是現在慕清歌涉嫌謀害皇嗣,以及他的愛妃,所以他還是有理由將慕清歌關押起來的。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救了安貴妃的命。
“你能夠保證剖腹取子她就能夠活下來嗎”天盛帝問道。
“不能。”慕清歌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讓朕如何能夠讓你去做”天盛帝怒極,狠狠的瞪了慕清歌一眼。
慕清歌道:“這是唯一的方法。”
張太醫在一旁點頭,最終天盛帝妥協,慕清歌則立刻轉身進了內殿,爲安貴妃準備手術。
與現代的設備和技術不同,現在清歌過於危及,慕清歌抱着賭上一把的心態,讓人準備好麻沸散給安貴妃灌下去。
幸好子宮出血已經止住了,只要消毒得當,一切都會好的。
手術進行了許久,慕清歌才小心翼翼的從安貴妃的肚子裏將胎兒取出來,是一個已經五個月大的男孩。
慕清歌心裏暗歎:若是安貴妃知道這是一個皇子,估計會瘋掉吧
胎兒很快被處理掉,慕清歌縫完最後一針之後渾身已經溼透,然而心情卻異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