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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爲何王賁會帶着他們主動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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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陽城。

    長公子府。

    一匹快馬忽而傳出一聲淒厲的嘯叫。

    馬背上飛奔下來了一位府僕模樣的男子,正步履匆匆地朝府邸中奔去。

    與府邸門前的守衛似乎交談了兩句,守衛們便齊齊側開了身軀放那男子進去了。

    內院。

    馮沅正懶洋洋地倚靠在榻上,身旁的兩位侍女正畢恭畢敬地扇着風。

    廳房內升騰着嫋嫋薰香。

    忽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馮沅頓時柳眉一蹙,急聲朝軒門外問道:“誰?如此慌張?”

    話音未落,但見那位男子疾奔而來。

    夫人的後苑猛然闖入一位男子,廳房裏的幾位侍女們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其中一位膽大的侍女強忍着驚懼,怒聲嗔斥道:“你,你好大的膽子……這可是長公子府……私闖後苑,你該當何罪!”

    馮沅雖然有些驚慌失措,但馮沅畢竟是長公子府邸的女主人,很快便冷靜下來。

    隔着牀榻的帷幔,馮沅隱隱約約看出那男子有些熟悉,便朝周遭的侍女們摒退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可是,夫人……”侍女們有些不解。

    “去吧,讓你們去你們就去!好生把好後苑,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馮沅撩開帷幔,看清了男子的面容,急忙道。

    侍女們不敢耽擱,當即快步退出了廳房。

    馮沅見侍女們已經走遠,立馬從牀榻上起身。

    只捏了一圍薄透的絹紗遮蓋住香肩,馮沅朝那男子走近,嗔道:“你說說你!大天白日的,你就敢這樣闖到長公子府來?你不要命了?”

    男子徐徐起身,顯露出了面容。

    竟正是馮敬!

    馮敬面露難色,朝馮沅哀聲道:“姐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馮沅裹緊着裙襟。

    馮敬謹慎地朝門外看了一眼,見沒有閒雜人等,便小聲道:“姐,昨夜我在宮門戍衛,親眼看見皇帝陛下,帶子嬰那兔崽子去了章臺!”

    馮敬的官職是期門衛士令,屬於是衛尉李仲的屬官,負責統領着宮門的衛兵。

    “你說什麼?”

    馮沅聞聲大驚,也顧不得形象,當即目瞪口呆地抓住了馮敬的肩膀。

    馮敬點點頭,“姐,千真萬確!陛下帶子嬰那兔崽子在章臺梳理了一夜的奏章,直到天明時分,子嬰才離開了章臺。”

    馮沅一聽,心中陡然傳來一陣萬念俱灰之感。

    陛下帶子嬰進宮了?

    而且還是帶去梳理奏章?

    難道說陛下已經是要定下儲君的人選了嗎……

    “不,不對,不對不對……”

    馮沅內心一陣思忖,忽而接連搖着螓首。

    “陛下若是已經定下了儲君之位,那陛下只需令集百官,昭告天下即可……

    “再說了,陛下要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爲何不直接把子嬰那兔崽子接到咸陽東宮裏去?爲何還讓他天明出宮?”

    馮沅一陣喃喃自語,心裏已有了主意。

    “敬弟,你傳來的這件事至關重要,這樣,姐修書一封,煩請你帶回去給你父武信侯,堂叔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

    馮沅口中的武信侯正是馮敬之父馮毋擇。

    而馮毋擇又是馮沅之父馮去疾的堂弟,馮沅自然要喚馮毋擇一聲堂叔。

    正當馮敬不明所以之時,馮沅已經抽身走到桌案前,跪坐伏案擬寫起來。

    半晌後。

    馮敬往懷中續着一卷竹簡,行色匆匆地走出了長公子府。

    馮敬剛剛走遠,後苑便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本少公子也敢攔?你們不想活了?”

    “子昭少公子,子昭少公子您莫要爲難婢子啊……是夫人吩咐的……”後苑把守着的婢子們無奈地埋怨着。

    恰在這時。

    馮沅端着裙袖慢慢移到近前,“昭兒,怎麼了?”

    嬴子昭看見了母親馮沅,頓時帶着哭訴腔調問詢道:“孃親,您沒事吧?孩兒剛纔聽到您這出事了……”

    馮沅卻絲毫沒有顧忌,當即朝嬴子昭低聲道:“昭兒,你有所不知,是爲娘早就安插好的眼線前來報命。”

    “哦原來如此,那孃親的眼下所匯爲何事?”

    嬴子昭還沒來得及驚喜,馮沅的一句話徹底讓嬴子昭的血變涼了。

    “昭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子嬰那兔崽子,昨夜被皇帝陛下帶進章臺宮梳理奏章去了……”

    嬴子昭瞠目結舌,顫顫巍巍道:“孃親,連這樣的事都不是什麼大事嗎?祖君此舉,幾乎就如同將儲君之位交給子嬰長兄哇!”

    馮沅卻一臉邪笑,魅聲道:“昭兒,你還小,有些道理你還不明白……陛下若是已經定好了儲君的人選,陛下爲何還把子嬰那兔崽子送出宮去了?”

    嗯?

    嬴子昭一聽,頓時憂中生喜。

    馮沅又道:“昭兒,此事你無須煩憂,爲娘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並且已和武信侯商議完畢,今日就是王賁的死期!”

    “王賁的死期?”

    嬴子昭眉頭一皺,不解道:“孃親,不是子嬰長兄纔是咱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嗎?折騰王賁,有用嗎?”

    馮沅的眼神中流露過一絲陰狠,“昭兒你不明白,陛下爲何有立子嬰那兔崽子爲儲君的念頭?

    “那是因爲子嬰那兔崽子的背後,有王賁、李信那羣少壯派武將的撐腰!

    “若是王筠那賤人背後的勢力都土崩瓦解了,陛下就是想立子嬰那兔崽子,也得掂量掂量他能否承得住這千鈞重擔!”

    嬴子昭一聽便明白了過來。

    母親馮沅口中的王筠是長兄子嬰的親生母親,也是大將軍武成侯王翦之妹。

    換句話說,子嬰的背後是王氏一族的血脈,而要想徹底扳倒子嬰,若是現在以王賁爲首的少壯武將們徹底倒臺,才的確事半功倍!

    畢竟沒有了背後的武將爲勢力支撐,後繼之君是個孤家寡人也難以維持多久……

    嬴子昭臉上漸漸映上了幾分喜色,“孩兒多謝孃親!有孃親在,子嬰長兄有如甕中之鱉!”

    “傻孩子,跟爲娘還道什麼謝?”

    馮沅俏臉上莞爾一笑,一把將嬴子昭攬入了懷中,寵溺道:“昭兒,你等着看吧,爲娘會幫你把路都鋪好的!”

    馮沅一邊說着,目光一邊陰狠地凝望着庭院。

    馮沅的內心一陣嘀咕着。

    此刻,武信侯府邸派出去諫言的官員們,料想也快該到咸陽宮了吧……

    ……

    咸陽宮。

    寬敞的御道上。

    幾位行色匆匆的官員們正低垂着腦袋,手中掂量着笏板。

    這羣官員都是受到了武信侯馮毋擇的密令,前來上奏彈劾通武侯王賁的。

    馮毋擇是右丞相馮去疾的堂弟,曾在軍中爲將,爲始皇帝立下赫赫戰功,因功被封爲武信侯。

    但是馮毋擇的戰功和武成侯王翦、通武侯王賁父子比起來,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以至於大秦廟堂之上,所有文武官員們都知道馮毋擇和王翦王賁父子不對付。

    最重要的是,在以右丞相馮去疾和御史大夫馮去力爲首的軍爵士僚派系之中。

    包括依附在武信侯馮毋擇這邊的所有秦吏秦官們,都自然是表露忠心,對王翦和王賁深惡痛絕……

    此時此刻。

    馮毋擇已經威逼利誘了不少文武官員聯名上書彈劾通武侯王賁,例數其違例越矩、私吞軍貲、縱容下屬擾民滋事等各項罪狀。

    就連楊端和、楊熊、李仲、阮青、趙曠和衛莊等一些並非是馮氏勢力的武將們,都被煽動得義憤填膺,趕來一同參謗王賁。

    章臺宮前。

    中車府令趙高正捏着嗓子尖細地宣告着。

    “陛下詢,諸卿有事但啓!呈上奏疏!”

    眼下,殿外的玉階上已經跪滿了大秦的文武羣臣。

    正當馮毋擇等人準備上書彈劾時。

    忽而官員中傳來一陣躁動的腳步聲。

    只見通武侯王賁率先走了出來。

    接下來便是李信、白仲和辛勝三位將軍登時出列。

    四人齊齊下跪,爲首的王賁當先拜道:“啓奏陛下,罪將王賁,自請陛下懲治!”

    李信、白仲和辛勝三人也齊聲接道:“罪將等,同請陛下責罰!”

    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馮毋擇等人忽然怔住了。

    馮毋擇面對着此番變故,脣角更是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這是何緣故?

    爲何王賁會突然帶着這幾位武將,在陛下御前主動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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