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除了你,還有誰這般鬧騰現在你爹回來了,還不好好說說這兩天去哪兒混了”
小九不幹了,氣得嘴就沒放下去過,看着一旁的美人爹爹,小傢伙就想躲在他身後,結果美人爹爹還給躲開了。
小九泄了口氣,埋怨的看了兩夫妻一眼,毫不在意道:“到山下去玩兒了。”
美人兒孃親一聽,瞳孔一縮,最後急忙上前檢查她是否有受傷。
“你怎麼跑山下去了爲娘不是說過,山下有喫人的妖怪嗎你這孩子怎地就是不聽話”
看着美人兒孃親紅通通的眼睛,小九咬着下脣,想着自己的遭遇眼眶也跟着紅了。
“山上無聊嘛,孃親對不起,女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你這是要氣死爲娘嗎”
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兒,一旁的美人爹爹眼中帶着幾分心疼,將母女倆一同攬入懷中。
“乖,別自責,九兒沒事兒就行了。”
“嗯。”
“對不起爹爹,九兒日後一定聽話。”九兒低頭,一副乖寶寶認錯的模樣。
美人爹爹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乖,日後聽孃親的話就行。”
小九乖巧的點頭,最後在美人爹孃的目送下回了自己的屋子。
躺在牀上,小九兩條腿就搭在了一起各種晃不停。
不知想到何處,她刷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玉佩
那個老爺子送給她的玉佩怎麼不見了
小九急得眼眶紅了,那個死老頭讓她好生保管這個玉佩,說日後這玉佩是要送給她未來夫君的。
這可如何是好
玉佩沒了,那她啓不就沒有夫君了嗎
這怎麼可以
眼淚啪嗒啪嗒的不停往下掉,美人孃親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寶貝坐在那裏不停哭,放下心口一疼趕緊走了過去。
“小九這是怎麼了”
“嗚嗚嗚,孃親,小九以後找不着夫君了,你說如何是好”
美人孃親聽此一愣,隨即卻是哭笑不得:“誰說咱們小九找不到夫君的小九生得這般美,待長大之後肯定會有很多大妖上門提親的。”
“真,真的嗎”小九吸了吸鼻子,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美人孃親心都快化了。
“嗯,沒錯,我們家小九從小就是美人胚子。”美人孃親認真的看着她,將她臉頰上粘着的碎髮斂到了耳後去。
靈妖從出生後一百年就可化形,五百歲成年。
而小九在靈狐山正好生活了整整400年,不過對於它們來說,時間不過彈指一揮。
靈山腳下清澈的小溪內,一抹白色的小身影正在溪水中鬧騰得正歡,卻不知遠處正有一抹身影緩緩靠近。
當小白球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人從水中提溜了出來,雪白的毛髮黏做一團。
整個小白球看起來小小的,弱不禁風。
“爹爹,爹爹你快放開我”小白球掙扎,明明是個小狐狸卻能嘴吐人話。
“我不讓你出來採藥嗎這一個下午你都幹了些什麼”美人爹爹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只是
此刻,這溫潤的聲線中帶着幾分威壓。
小白球瞬間不敢掙扎了,小腦袋耷拉下來,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美人爹爹,小東西道:“我不是故意的,小九採藥滾到泥潭中去了,不信你看,我那揹簍上全是泥土,爹爹,小九沒有騙您,我的草藥都被泥潭弄髒了。”
美人爹爹挑眉,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那髒兮兮的揹簍,手一鬆,小白球就掉在了地上。
而接着是一道青色的靈力打在她的身上。
“這是對你的懲罰,十日裏不可化形。”
“嗚嗚嗚,爹爹不要,小九咱也不貪玩兒了,爹爹”
“十日後再說吧。”青衣男子一甩衣袖轉身朝着林中而去。
小白球看着,心中委屈卻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只是每次都落後在美人爹爹身後不遠處。
“這又出什麼事了”看着身後跟着腦袋耷拉下來沒精打采的小九,美婦人看着身邊的男子挑眉道。
“這件事你莫管,讓她安靜幾日吧,這樣你也不用擔心。”
看着兩夫妻又在那兒你儂我儂的,小九捂住了眼睛揚聲道:“爹孃你們能注意點嗎我還是個孩子。”
“咳咳,小九回房去。”
聽着美人爹爹的聲音,小九吐了吐舌頭,倒是乖巧的回了自己的屋。
哼,別以爲他們大人的事情她不清楚。
好幾次爹爹都將孃親弄哭了,爹爹壞蛋
還說是給她生弟弟,就是藉機想欺負孃親
人性化的小狐狸蜷縮在牀頭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
不過爹爹到沒有全然騙她的。
五十年後,她期盼已久的弟弟還是來到了這個世上。
不過可惜的是,她這個弟弟太弱了,而且太醜了,小九心中各種嫌棄至極。
抿起脣瓣,戳了戳自家弟弟的小爪子,看着那頭緊閉的內屋。
小九想着悄咪咪的走了過去,貼在門上靜靜聽着裏面的動靜。
開始還是爹爹各種不閒膩歪的安慰孃親,最後還說了什麼孃親身子太弱,需要雲巔上的千年雪蓮參才能讓身子徹底恢復。
可是這一去雲巔就是九死一生,聽着二人似生死離別的告別。
小九心中頗不是滋味兒。
斂下的長睫輕顫,許久她才擡起頭看着遠處眼中帶着幾分堅定。
她不能讓爹爹冒險
看着一旁籃中的弟弟,小九果斷化作原型跑了出去。
留下一紙歪歪扭扭的字跡就跑出去了。
等着二人發現的時候,卻以爲時已晚。
雲巔終年有不化的積雪,而且越接近雲巔,那裏的罡風就越發凌厲,每一道都能將人劈成兩半。
莫說她一隻不過四百年的小妖了。
瑟瑟發抖的貼近大雪中,小小一團的她幾乎快與雪化爲一體。
唔,爹爹孃親
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她眸子以沒了往日的神采,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支撐下去,支撐下去,孃親還等着那雪參治病。
吐出一口氣,她顫抖着一雙腿又往前走了幾步,最後體力不支倒在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