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大手撫摸向紙上的“玉兒”二字,暗沉的眸色像是被點了燭光,瞬間亮得驚人,這一刻南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已死的心就這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絲毫也沒有懷疑。
立馬攥着紙條朝着翠瀾苑奔去,臨行前去挖了梅樹下的上等女兒紅帶上。今日見她不喜桂花釀,南宮便猜測她喜烈酒。
一醉方休,借酒澆愁。
翠瀾苑是個荒廢園子,南宮知道,雖然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約他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見面,但感情已衝破理智,變得不可理喻,失去了判斷了能力。
南宮已經很久沒踏足這裏,月色幽深,雜草密佈,他看到屋中傳來一絲光亮,竟忍不住躡着腳悄無聲息地走進去,想要嚇她一嚇。
脣邊還帶着笑意。
只顧着屏氣凝神,朝屋中女人走去的南宮沒有注意身後的房門被一縷風悄悄帶上,一把黑色大鎖在門外重重落下。
咔噠一聲,清脆微響。
南宮豎起耳朵聽到異動,回頭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下一瞬就被面前女人曼妙的身影吸引過去。
她緩緩脫下外衣,露出雪白香肩,側影美好,倒映在窗紙之上,透着勾引和風情。
南宮呼吸微微紊亂,隱約覺得哪裏不對,詢問式的喊道:“玉兒”
“太子”
兩人一同開口,齊齊大驚,“怎麼會是你”
吉兒連忙理好衣服,嚇得粉面煞白,如果不是看到南宮一臉茫然,她定要喊上一句非禮。
可眼下這般,要是被太子知道自己被人看了身子,自己如何還能繼續在他身邊待下去。
吉兒雖怕得要死,還是強忍下來,試圖鎮定,“衛王爺怎麼會在這裏”難道白日窺見她的美色,夜半三更忍不住要對她下手
吉兒險些哭了出來,渾身驚懼不安。
忘了自己也是收到一封信,迫不及待精心打扮就這樣跑了過來,還存了刻意勾引的心思,打算在這個荒僻的園子裏就發生點事情。
吉兒倍感委屈,看到那封署名太子的信時,她還真的以爲太子要召見她了。
現在想想,以太子尊貴之軀,怎麼會在這個破爛的園子里約見她,真是被開心衝昏了頭。
不會是衛王爺的鬼把戲吧吉兒一驚,向來自詡美貌傾城,忙捂住胸口連連倒退。
南宮卻懶得搭理她,比她想得更多更深刻。
他們被算計了。
當他急急衝向門邊,大手放在門上用力一拉,發現門從外面被鎖起來的時候,更加確定這個猜測。
可是誰要算計他,將他和這個吉兒關在一起有何目的
吉兒,太子,玉兒南宮一時想不出來頭緒,只覺三天兩頭這樣想陷入重重迷雲,還不如上戰場來得自在逍遙。
南宮看向吉兒,想要問些什麼好解開謎團,誰知吉兒對他一臉防備,無論他好說歹說都不配合。
南宮失了耐心,左右不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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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場設計,大不了兵來將擋,他就不信突不出重圍。
只是白高興了一場,他還以爲真的是佳人有約,沒想到輕易入了他人下的套。
寅時正,火光沖天,吵醒了睡夢中的人。
一處荒廢的園子起火了,竟然半天撲不滅,徹底驚動了整個東宮。
南宮朱雀沉着臉,帶着滿心不安的元驚鴻朝着翠瀾苑而去,甫一走近就被一羣人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了一下。
當然,這樣的眼光相當避諱含蓄,如果不是元驚鴻警惕,根本發現不了異常。
“怎麼回事”在東宮裏面都會出事,元驚鴻開始憂慮南宮朱雀的處境。
“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南宮朱雀沉聲,開始趕她走。
越是這樣,元驚鴻越是不願意走,還沒弄清楚情況,她怎麼可能走得放心。
“嘭地”一聲,燃着的房門突然被人從裏面一腳踹開,露出一個男人身影,正是南宮。
令衆人喫驚的是他懷裏抱着個昏睡的女人,衣衫凌亂,尤不蔽體,很難不令人多想。
“愣着幹什麼,快去救人”太子直接發令,聲音急迫又威嚴。
元驚鴻怔怔地看向火光中的兩人,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個女人好像是吉兒吧
南宮也是知道吉兒不能露臉,否則無論是他,還是皇兄,名譽都大爲掃地。
因爲擔心被別人發現吉兒的身份,南宮只好將吉兒的臉按到懷裏。
對上南宮朱雀擔憂的視線,竟然有些心虛,雖然他什麼也沒做。
好像不小心看了吉兒的肩膀
明明知道自己中了計,正應該警惕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突的昏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火光就瀰漫到了腳邊,而吉兒早就暈了過去。
南宮沒辦法扯了她的衣服將她兜頭抱起來,就這樣衝了出來。
然後看到滿院子的人。
轉目發現元驚鴻呆愣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南宮心頭一驚,生怕她誤會什麼,髒着一張俊臉就朝她走了過去,下意識地想要解釋,“玉兒,我”
比之元驚鴻,南宮朱雀早已大步走來,掃了他一眼,問道:“有沒有哪裏受傷”
南宮想把吉兒交給南宮朱雀,誰知他看一眼都沒有,就說:“你和這女人在做什麼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真是胡鬧想要這個女人你如何不直說”
南宮朱雀語重心長,南宮如被雷劈,瞬間感覺手中抱的不是個女人,而是個燙手山芋。
立馬就想扔了。
元驚鴻看了幾人一眼,發現吉兒陷入昏迷,突兀地笑了一聲,在這樣閃耀着火光的夜色下,顯得極爲薄涼,喃喃的自言自語道:“真是好有意思的一場戲”
南宮朱雀看着她,語氣微沉,勸道:“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大手欲拍到她肩上安撫,誰知被她一下子躲了過去。
“奴婢告退”元驚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自行離去,背影融在夜色中,蕭索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