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當然還是給治療了,只是少不了修女的一頓數落,雖然是以幫助老騎士子女爲由,但亞莉希雅哪裏不知道鄭言這一切都是爲了她。
心裏有些感動的同時,也真的覺得有鄭言在真的是太好了,卻不由得也開始心疼起來。
以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作爲修女的她會鼓勵鄭言去幫助無辜的人,可作爲亞莉希雅,她真的希望這個孩子置身險境嗎?“白袍修女”亞莉希雅不敢思考。
“樓下還有什麼情況?”鄭言穿好衣服,疑惑的問着,他的目光看向羅琳。
羅琳搖了搖頭,連忙說道:“不是我,我就一個人來的,莊園人手緊缺,我不可能帶其他人來。”
“總不可能是伊萊恩家族的傭兵過來報仇吧。”鄭言又看向臉色終於恢復的亞莉希雅。
亞莉希雅露出了溫柔的笑,她一身潔白衣袍,金髮用白繫帶扎着,周身散發着純白的光,整個人空靈純潔,真的像一位天使一般開口說道:“你拯救的那幾個孩子的部分父母親自過來道謝,我沒能攔住。”
“你是故意的吧。”鄭言白了一眼亞莉希雅,將所有的武器放回到身上。
“這件事我也會等父親回來向他彙報。”羅琳接着道:“剩下的交給現在身處荒蕪平原的父親吧,他以知道孩童失蹤事件和災厄傭兵團以及一夥混沌大地的靈魂承載者有關,相信不久後,他會救出剩餘還活着的孩子。”
鄭言沒聽進去多少,只是點了點頭,隨口說道:“對了,伊萊恩家族叛亂的事情,深不深究你們自行判斷。”
“嗯?”羅琳疑惑的皺眉,有些不理解的望着鄭言。
“這背後有皇子的小算盤。”鄭言淡淡道:“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
“什麼……”羅琳整個人都猛地僵住了,剛纔興奮的臉色立刻變得難堪起來。
“我會記住的。”羅琳似乎急了,深深地向鄭言鞠躬,“再一次感謝你,鄭言先生,相信我,父親一定會給予你榮耀騎士的頭銜。”
她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看來是真的着急了。
“榮耀騎士……有什麼用。”鄭言撇了撇嘴,“要來就來點實際的。”
亞莉希雅拍了拍鄭言的肩膀,“放心,肯定會有實際的,以後你都不用爲房租發愁了。”
“一說到房租,那個女人呢,怎麼徹底消失了?她房間裏的東西還在呢。”鄭言走下樓梯,隨意問着。
“不知道。”亞莉希雅搖了搖頭,“我最近也沒看到她人,願聖光保佑她。”
樓下果然有着十來個成年人等着,一見到鄭言就圍了上來,不停的感謝,連同被救的那六個孩子也一起帶來了。
由於鄭言的鬼手變成了白色,當然就算是鬼手,救命之恩後,也多少會對鬼手有些改觀了。
這麼熱鬧的感謝在劍館裏沸騰着,外面也有人圍觀,很快便開始有消息傳出去了。
某劍館大師,親赴荒原,救出了被惡人拐走的孩子,孩子的父母親自登門拜訪,並讓孩子以後來劍館學習。
那位劍館大師別看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可是上一次決鬥大賽的真正勝利者,其實是他自己放棄了勝利,背後原因令人暖心。
這些消息傳播出去,算是給鄭言來了一波強大的免費的廣告,劍館雖然沒有正式說過招生,但也多了好幾個學生了。
其中在荒原上救出的六個,其中五個都成爲了鄭言的學生,還有一個是位貴族子弟,送來了一大筆酬謝。
至於另一個消息,則很快被壓了下來,除了“劍士”之間掩蓋事實的相傳,並沒有多大的傳播。
伊萊恩家族扇動劍士叛變,圍攻老騎士莊園,最後以失敗告終,重傷的老肯特失蹤,他的傭兵團也跟着不見了,老騎士的子女並沒有進一步追究責任,只是接手了伊萊恩家的莊園。
在後街的酒館之中,身姿妖嬈的索希雅遞出了一杯酒之後,便聽起了“劍士”們的聊天,聽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孩子,一頭白髮,有着和鬼手類似的手臂,只是是白色的,用五種武器戰鬥,把叛變的肯特·伊萊恩削成了人棍,至於叛變的理由隻字未提,通篇都是這個孩子如何如何的張狂,一口一個廢物,一口一個煞筆,完全輕蔑一個“劍士”的榮譽,有違一個“劍士”的道。
“哪來的猖狂小子!不就是打敗了一個老傢伙嗎!”
“誰知道呢?或許是哪位隱藏的劍術宗師的學生,說不定剛出師過來拿我們練手了,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我剛聽到了個消息,救了……嗝……救了失蹤孩童的也是個一頭白髮,白色手臂,十五歲左右的小鬼,看起來就是你們說的這個猖狂小子,人家有自己的劍館,是個劍術大師,收學生的那種……嗝,哈哈。”
“真的是太過分了!”
“我們雖然犯了錯,但他作爲一個劍術大師,也不能這樣羞辱我們,一點也不尊重劍士,太過分,太猖狂,簡直野蠻,有違劍道!”
“就是就是,來,喝酒,喝酒!”
“那小子開了個劍館……嗝……教出來的學生肯定也一個德行,以後大家都小心點,見到千萬繞着走啊,我怕我們站在一邊都是錯。”
酒館角落裏,一個頭發花白,滿臉胡茬,像是流浪漢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他抱着一柄木劍,眼神似迷離似堅定,搖搖晃晃的走到了一邊,沉着又像是喝多了大舌頭的問道:“你們說的……那個小孩真有真麼猖狂……目中無人嗎?”
“哪來的流浪漢……去去去,一邊去。”
“你是沒見到,他說劍士,全部都是廢物!廢物!”
“要不是打不過,我早就給他兩大嘴巴子了。”
“嗝……那就去會會。”
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櫃檯處,抱着的木劍一杵,沉着說道:“老闆娘,結賬。”
索希雅看了看這個中年男人,抿了抿嘴,身形前傾的說道:“這單免了。”
“哦,是因爲快新年了嗎?”中年男人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索希雅搖了搖頭,輕輕笑道:“老先生,我看你酒喝的很多,依然能這麼自若,走起路來沉着穩重,恐怕是個不錯的高手,爲什麼要去會會那個孩子呢。”
“不是,不是。”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只是我曾經爲人師,非常清楚老師的品質對學生的影響,這個猖狂小子,我得去會會。”
索希雅搖了搖頭,鮮豔的紅脣輕啓,道:“老先生,我看你的確是過來人,才挺醒你,聽風就是風嗎?聽雨就是雨嗎?老先生,這單免了,快新年了,不要去打擾那個孩子。”
“這些所聞,我自有定奪,我見過太多的悲劇,爲了那些涉世未深的學生,這單不用免。”中年男人付了款,抱着木劍向外走去,行至門外後,劍氣陡然激增,震驚四座。
“這是……我的天了!他是!他是,二十年前的木劍達人!”
“這股劍氣,莪很清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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