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
十九伸了一個懶腰,覺得腦海裏一片空白,就好像腦子裏少了很多東西,十九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了一隻手,十九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師父!”十九喊了一聲。
“十九醒了啊!”
“大…大師伯,你…你怎麼睡這裏啊!”
白朮看到十九的樣子,趕緊說道:“你昨天晚上發高燒,可把你師父着急壞了,到早上的時候,你師父他實在熬不下去了,纔去書房眯了一會。”
十九伸出手摸了摸,起身下牀,白朮趕緊蹲下身幫十九穿鞋子,十九下意識的收了一下腳,她有點不習慣。
“大…大師伯,我自己來。”
“沒事的,你之前也是我給你穿的鞋子,還有衣服,我還抱你上牀睡覺。”
“我…我怎麼不記得了。”
“就是…”白朮看到十九的神情,突然想起綰青司的話,又仔細的看了看十九,十九伸出手摸了摸,正要將綁帶解下來,白朮趕緊攔住她。
“大師伯,我怎麼了?!”
“你眼睛受傷了。”
“可是…我怎麼受傷了,我還沒有去放孔明燈,月半她們還等着我放孔明燈的。”
“孔明燈…”
“對啊!新年的時候就要放孔明燈,要不是給大師伯洗衣服,我已經去後山了。”十九說着就要下牀,伸出手摸了摸,就要往前面走了去。
“吱…”門推開的聲音。
“小心!”
十九直接坐在地上,阿九端着藥進來,差點就灑地上了,阿九趕緊將藥放桌上,扶着十九起身來,白朮趕緊上前,摸了摸十九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大師兄,怎麼了?!”
“她…她好像不記得這兩天發生的事,記憶停在…受傷之前…她剛纔說要去後山放孔明燈。”
“怎麼會這樣?!”
十九緊緊的抓着阿九的胳膊,她最信任的是阿九,阿九拍拍十九的後背,十九慢慢的靜下來了,阿九摸了摸十九的臉。
“不記得就不記得了。”
“只要能夠記住師父就好。”十九補了一句。
十九靠在阿九懷裏,阿九將他扶着,另外一隻手拿過勺子,乘着藥喂到十九面前,十九喝了一口,嘴巴嘟嘟嘴。
“好苦啊!”
白朮將抽屜裏的糖拿了過來,將糖遞在十九手裏,十九下意識的收了一下手,她對白朮還有些警惕,阿九乘着藥喂到十九面前,十九又喝了一口,雖然很苦,可是她還是喝了下去。
“師父,我的眼睛會好起來嗎?!”
“會的。”
“我還想去藏書閣看書。”
“正好歇歇。”
“不要!”十九挽着阿九的胳膊,晃了晃說道:“師父可不可以念給我聽啊!就像師父每天給我講故事一樣。”
“可是師父很忙啊?!”
“大師伯,可不可以給師父放假啊!”
“其實你可以讓你大師伯給你念的。”
“我…”白朮還沒有說完,十九直截了當的說道:“可是大師伯他很忙啊!”
白朮看了看十九,這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他有點不適應,十九突然間對他格外的生份,昨天還抱着白朮說最喜歡他了,阿九看到了白朮的神情,伸出手摸了摸十九的腦袋,湊在十九耳邊說了幾句話,十九點點頭。
“那…那大師伯唸的快嗎?!”
“快是什麼意思啊?!”
“十九她看書特別快,可以同時看十本書。”
“這麼厲害啊!”
十九伸出手摸了摸,白朮趕緊扶着十九,十九抓着白朮的袖子,白朮看了看阿九,阿九揮揮手,試意白朮帶十九去藏書閣。
“咣噹!”
月半沒抓住,直接就掉了下來,景一伸出手接着月半,看到月半的時候,內心一驚,和自己夢中的女子一模一樣。
“你…你沒事吧!”
“臭道長。”
月半伸出手捂着嘴巴,她一着急說漏了嘴,她之前吃了半個靈果,沐離憂讓她留在山洞,修煉的時候居然變成了人形,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景一要剩下的修爲,她來之前想的好好的。先想辦法取得景一的信任,然後再找準時機將修爲要過來。
“你是那隻野貓!”景一伸出手指了指,看到月半的神情,景一趕緊將手收了下來,畢竟月半的神情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
“你快點還我修爲。”
“在下不知道姑娘所說的修爲是…”
“你吃了剩下的靈果,那可是三百年的修爲,就這樣硬生生被你吃了去。”
“所以不是幻聽…”景一自言自語說道,自從他從天台山回來以後,他能夠聽到樹上的鳥兒說話,還有草叢裏的蟲子議論紛紛,一開始以爲是他的耳朵出現了問題,可漸漸的發現,他居然會御風,利用風將樹上的葉子摘下來。
“在下要如何將修爲還給姑娘?!”
“我…我也不知道,主人她也沒有說。”
“挖心還是剖腹。”
“你!”月半伸出手指了指景一,生氣的說道:“你居然偷聽我和主人說話。”
“在下並未偷聽,只是吃了姑娘所說的靈果…能夠聽到百里以外的聲音,而且還能利用風將樹葉摘下來。”景一說的時候,扶動了一下手,樹上的葉子掉落下來,落在景一手心裏。
“啪啪啪…”月半拍手叫好。
“那…不如你以後就是我的靈侍,這修爲我也不要了,就當送給你了。”
“多謝主人!”
月半伸出手想要摸景一的腦袋,可是景一比自己高,月半踮起腳尖,身體傾斜了一下,景一伸出手扶着月半,月半直接將景一撲倒在地上。
“你…”月半伸出手摸了摸景一的腦袋,景一的臉紅了起來,一直到耳根。
“師…師父…”阿左跑了過來,趕緊剎着車,然後看到眼前的一幕,停頓了一下,將手蒙着眼睛,然後轉過身去。
“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月半起身來,伸出手扶着景一,景一伸出手揉了揉胸口,剛纔月半將他撲倒的時候,胸口差點碎了,畢竟月半的體重有一點點重。
“你先忙,我晚上再來找你。”
“恭送主人!”景一扶手說道。
月半走了過來,景一又揉了揉胸口,側身看到阿左的神情,景一揮揮手,阿左趕緊走了過來,側身看了看,月半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