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去幫我問下睿睿現在的情況,順便準備一輛車子,我們走。”單渝微一顆心都放在睿睿身上,可是她不敢放鬆絲毫。
何謹言點頭,往手術室內走去,同時心裏對微微突然間的轉變驚異無比,這樣的微微是他從未放過的一面,卻又讓他心裏震盪不已。
他從這件事上也明白一個道理,這世界不是講道理就可以解決任何問題,有時候武力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單渝微,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吧。”景詩緊緊捏着拳頭,身體繃着一條直線,深怕自己亂動一下,脖子上的傷口會裂的更大。
她一直以爲好欺負的單渝微,給她上了一課,讓她明白了什麼叫狗急跳牆的道理。
這一次就算是她認栽了。
單渝微沒有理會喋喋不休的景詩,警惕的眸牢牢的盯住李鰲,因爲她明白景詩不可能搞出這麼大的陣勢,定然是有面前的男人幫助。
“單小姐似乎很生氣。”李鰲還有心情跟單渝微閒聊,彷彿他只是來度假,而不是來殺人。
看吧,他想來說話算話,既然小詩喜歡這麼玩,他就陪着逗逗老鼠也不錯。
單渝微抿了抿脣,如果可以她當然是很想給這兩個人來兩刀,她可以不在意自己,但孩子就是她身上的逆鱗,誰碰,她就跟誰死磕到底。
很快,何謹言從手術室裏出來,對着單渝微點了點頭說,“睿睿沒事。”
聽到睿睿沒事,單渝微懸着的心也不敢有所鬆懈,還想進一步問一下睿睿的手術情況,看到何謹言對着自己眨了眨眼,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在景詩跟李鰲面前談睿睿的病情,並不合適。
“可以走嗎”現在醫院已經不安全,她必須先把睿睿轉移到其他地方。
何謹言點頭,“可以,我已經聯繫車子過來,醫生那裏已經交代過了,會幫着一起轉移。”
“好。”單渝微,手上的力道一提,聲音冷然的說道,“起來,先送我們離開。”
“單渝微你夠了,我都答應你所有條件了,你還不放了我。”景詩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單渝微此刻已經死了好幾遍。
可她現在已經不在意,在景詩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以後,她的心裏只有怒氣跟恨,“起來。”
景詩一下子感覺刀子又朝着自己逼近了一分,不敢再跟單渝微吵鬧,忍着心裏的怨氣,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
“李先生,麻煩一起吧。”單渝微昔日白皙滑嫩的小臉早已腫的看不清本來面目,在配上她此刻面無表情的臉色,看上去頗有幾分逼人的氣勢。
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的時候,沒有人能在嚇住她。
李鰲眼眸深了幾分,嘴角彎了彎,說出來的話卻極有禮貌,一點也不像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酷殺手,“那就麻煩單小姐帶路了。”
何謹言吩咐自己剩餘的手下將走廊的屍體拖到旁邊,護送着手術室的擔架牀出來。
李鰲不愧爲道,“小詩,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那麼愛你。”
沒等景詩鬆口氣,他突然話鋒一轉,指尖貼在了她脖子上的傷口,深色意味不明的說道,“不過,我不喜歡別人打我的臉,你明白”
景詩脖子一疼,眉頭跟着皺了皺,看着李鰲臉上可以稱之爲溫柔的表情,後背卻猛地冒出一層冷汗,喉嚨不自覺的吞嚥了一聲,“我知道了。”
李鰲似乎很滿意景詩的乖巧,陰沉的表情立刻陰轉天晴,笑着說道,“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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