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慕兮月的反應,抱着她甚至可以感到微微的顫抖,緊張的問:“兮月,你怎麼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聽到他的關心,感覺到他的緊張,慕兮月隱忍許久的酸澀奪眸而出,緊緊的環着他,默默的垂着淚花。
龍吟風沒有再問,慕兮月會告訴他的事情根本無須他問。緊緊的摟着她,恨不能將這份愛揉進自己的身體。
院外有了動靜,少頃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慕兮月明顯的一顫,心似揪了起來,龍吟風暗忖:不會這麼快吧。
“兮月,我去看看。”龍吟風輕聲的說着,可慕兮月卻沒有放手的跡像。
少頃,敲門人喊:“凌雲,慕兮月,你們在不在呀”
龍吟風看着不安的慕兮月,朝外喊道:“在,什麼事”
來人焦急的喊道:“有一隊官爺到村子裏拭你們,他們抓了二娃和三柱,說你們如果不出來就殺了二娃和三柱。”
這不像是風清的作風,那麼便能料到是誰了,慕兮月緩緩的鬆開了手,遞給龍吟風一個含淚的微笑:“夫君,去看看吧。”
安慰的說:“那你在家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慕兮月點點頭,你能回來再說吧。看着他出了屋子,伸手欲張口,抓住的一一空氣,手滯留在空中,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司徒零命侍衛緊緊的押住二娃與三柱,兩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兩人的脖頸上,二娃媳婦抱着孩子跪在地上,與二娃娘一樣淚流滿面,村長呆呆的立在一旁,從來見過的架勢,如何應對村裏的人關門的就關門,也有躲着暗處悄悄的看着事態的發展,本還有些人聲的山村,剎時安
靜得如二更的夜。
司徒零一付要暴走的樣子,焦急得在腳下的那塊小段路上不斷的來回渡步,村長壯大了膽子,他不能看着二娃媳婦年紀輕輕就守寡,三柱是家裏的獨苗,還沒討媳婦呢。“這位大老爺,您高擡貴手,放了二娃跟三柱吧。”村長着說還跪到了地上。
司徒零正在氣頭上,此時村長開口無疑是火上澆油,看了看兩個跪在地上的村民,司徒零一聲厲令:“給我砍了。”
“啊一一。”二娃媳婦首先大叫起來,二娃娘暈了過去。
“是一一。”兩個侍衛領命揚起了刀,正欲砍下時。
“住手一一。”
衆人聞聲望去,龍吟風箭步流星的出現在了眼前,司徒零冷冷的一笑:“你終於捨得出現了”
而衆將士則是單膝跪地,拱手禮道:“參見王爺。”
老村長心臟似乎都要被嚇停了,第一眼見龍吟風時,便知曉他不是凡人,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其他村民也是一樣,此時都瞪大了雙眼,訝然於眼前發生的一切。
“都起來。”龍吟風不輕不重的話,此時聽來卻是那般鏗鏘魄力。
“謝王爺。”
龍吟風走到二娃與三柱面前,揮手摒退了兩個正待砍殺的侍衛,扶起兩人,對二娃說:“你娘暈了,還不把她送回家去。”
二娃這才從驚愕之
中醒悟過來,匆匆的走到二娃娘身邊抱起她往家走去。
龍吟風看了看周圍嚇得失措的人,畢竟山野村民,進過城的人都不多,那見過這等世面
“大家都回去吧。”
龍吟風發話了,村民們似得到了大赦般快步離去,他們真的害怕了,可害怕的卻不是龍吟風,而是那個一來就抓人要殺的老頭子。
奇怪的是走的都是老人,女人與孩子,男人們似乎都沒怎麼動過,龍吟風說:“你們怎麼還不走”
長根大着膽子走到他身邊說:“咱們可是一條河裏釣過魚,一個桌上喫過飯喝過酒的人,要是他們敢對你不利,我們也決不客氣。”
“就是,就是一一。”留下的男子皆說着。
龍吟風窩心感動,沒想到他們會這樣說,拱手笑道:“有勞諸位操心了,都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衆侍衛都愣了,這是那個威嚴懾人,讓人一見就心悸三分的邊城城主寂王爺嗎司徒零更是喫驚他的表現,這個華慕兮月真是不可小視,居然有本事將他改變成這樣。
長根等人雖聽龍吟風這樣說了,可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司徒零,最後才領着男村民們一個個慢慢的離去。
龍吟風收斂了笑容,來到司徒零跟前,拱手道:“師傅。”
司徒零整理了內心正逐漸上升的怒氣,忍住要殺人的衝動,瞪着龍吟風說:“你可真出息,爲了個女人,居然差點把纔打下的江山拱手相還,你想氣死我呀你”
“師傅息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龍吟風微側身子繼續說:“你先回去吧,我自有打算。”
這旬不溫不火的話,無疑將司徒零內心強壓的怒火全然給釋放了出來,怒吼道:“你有什麼分寸,爲了那個女人,你連唾手可得的江山都不要了,還指望我相信你的打算你知不知道霆延皇己經奪回了五座城池,就要打到家門口了,你還要在此打算嗎”
這麼快龍吟風緊了拳頭。司徒零總算看到了他有了一絲反應,龍吟風就是龍吟風,儘管再有多讓他失望,他也是自己最心愛的徒弟。
事情終於到了不可再做滯留的地步了,想到了慕兮月方纔的反應,龍吟風徒然心痛。“師傅,在此稍候,我去去就來。”
“我不准你去見她,我是你師傅,我說不準見就是不準見。”司徒零幾乎是用吼的,只因在龍吟風的心中,她的地位高過自己。
龍吟風堅定的說:“她是我妻子。”
“妻子而己,以後要多少有多少。”司徒零語氣變得輕蔑,不屑的說着。
龍吟風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說:“她是我的唯一。”
“你一一站住一一。”
不理司徒零在身後多麼的張狂生氣,龍吟風就是鐵了心要見慕兮月,見他的妻。
慕兮月目光呆滯的坐在院子裏,等着龍吟風回來,她害怕,好害怕,害怕他出現告訴自己不想接受亦不能接受的事實。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趕緊擦乾了蔓延在容顏上的淚水,起身走到院門口,無力的微笑着說:“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