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她疑惑的張口，茫然的看着二人。
雲琴卻打斷她的話，舀了一勺粥直接喂到她嘴邊，“阿妤，先喫點東西吧，我下樓買的，嚐嚐。”
褚振東緊抿着薄脣，看着母女二人，完全不知道如何開口。
宋妤臉色卻有些爲難，伸手接過雲琴手裏的碗，看了眼褚振東，道：
“褚董，謝謝你救了我和我媽，之前的事，想必您也查清楚了。只是我不會因爲是你救的，就對她們善罷甘休。沒事的話，您還是去看自己的女兒吧。”
“宋妤……”褚振東薄脣微動，無奈的看着雲琴，微擰了擰眉，“琴兒，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們，親子鑑定的報告也出來了，阿妤她是我……”
“褚先生，您已經有妻有女了，我們不適合談這種問題，阿妤纔剛醒，你讓她休息會兒吧。”雲琴直接打斷他的話，語氣清冷。
褚振東抿了抿脣，心裏像是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
宋妤卻更是一臉懵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半晌，褚振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神色溫柔寵溺地道：“你先好好休息，跟你媽媽好好談談，我一會兒再來看你，之前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宋妤：“？”
直到褚振東離開，她才連忙問道：“媽，到底怎麼回事？你和褚董認識？親子鑑定是什麼？”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心裏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雲琴對上她的目光，半晌，嘆了口氣。
她昏迷了一天，自從那晚，所有的事她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自己是什麼人，當年經歷過什麼，爲什麼會說法語。
想起來了……阿妤是誰的孩子。
也想起來了，她當年是怎麼回到雲城的。
只是眼下，她更恨自己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她閉了閉眼，道：“阿妤，媽媽不得不告訴你，褚振東，纔是你的父親。”
“什麼？”
宋妤一怔，只覺得腦中忽然一片空白，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褚董……是她的父親？怎麼可能呢？
“當年……我來過巴黎，和褚先生相戀，就是那個時候有的你，只是因爲一些事，我失憶了，陰差陽錯回到雲城，又陰差陽錯的嫁給了宋成立。你父親……也就是褚振東，他一直在找我，直到那天晚上，他才知道我們的身份，也做了親子鑑定報告，報告我看了，你就是他的……”
宋妤聞言，再次愣住了，只覺得好笑。
“我是他的女兒？不可能，媽，你告訴我，這不可能！”
曾經，她也妄想過，褚董若是她的父親就好了。
從沒有哪個父親，會像她的父親宋成立那樣，對自己的女兒那麼狠。
可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她只覺得難以接受。
老天爺，是在玩她嗎？
她的媽媽，她的孩子，差點因爲她父親的另一個女兒出事了。
現在告訴她，她是他的女兒？
雲琴忍着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阿妤，這是事實，媽媽沒有必要騙你，不過你現在長大了，如何決定看你自己，況且，他已經有妻有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