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閃過一絲陰鷙和嘲弄。
半晌，笑着輕抿了下脣，沒說話。
宋妤看着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回盛家，他們對你不好？”
盛時錦又是一頓，看着她的眼神閃過一抹光芒。
沉默片刻，他點了下頭。
“也不是不好，只是不會承認我。”
在他們眼裏，他只是個野種罷了，雖然他確實是。
野種又如何？他不需要他們的承認，和憐憫。
宋妤抿了抿脣，忽然想起宋靜嫺，她如實道：
“你這種身份，盛茜會討厭你是理所當然，沒有哪個會不討厭私生子，只是這也不是你綁架她的理由。盛茜沒有做錯什麼，你之前也沒做錯什麼，錯的只是你父親和你母親。盛家如何決定的，我也沒有資格議論。”
盛時錦笑了，眼底的陰鷙盡散。
“你不是盛太太嗎？”
“我不是了，已經和盛總離婚了。”
“是麼？那你討厭我嗎？”
宋妤頓了頓，擡眸打量着他。
半晌，道：“實話實說，我也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我也討厭過她，因爲她的存在是我父親背叛我母親的證據。”
她對宋靜嫺，產生過這樣的討厭，後來因爲傻，對她產生了轉變。
而如今，已經不是因爲她是私生女而討厭她了，現在是對她整個人，徹頭徹尾的厭惡。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是作爲外人的角度，我沒必要討厭你。只是希望你能向盛茜道個歉，站在她朋友的角度上。”
盛時錦輕笑了一下，沒說話。
宋妤也沒再說話，她喝了點湯，這家西餐廳的菌菇海鮮湯不錯。
猶豫了片刻，給他盛了一碗遞過去。
盛時錦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心口像是猛地被什麼撞了一下。
宋妤將湯放在他面前，也沒說話，很快收回了手。
半晌，她才問道：“對了，把你另外兩個要求一起提出來吧，我現在就滿足你。”
盛時錦正舀了一勺湯喂進嘴裏，品嚐的抿了抿脣，第一次覺得這味道似乎比以前好喝多了。
聽到這話，他勾了勾脣，“還沒想好。”
“還沒想好，就現在想，否則過時不候，我之後也沒時間見你了。”
“……”盛時錦擡頭看着她，忽然想到什麼，笑了笑，“姐姐，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對他示好，說好聽的哄他，就是爲了讓他對她鬆口。
“我可沒答應過你什麼過時不候。”
宋妤眼珠轉了轉，被戳穿了也不心虛，“總之，我話放在這裏了，你現在不說，之後我就不會答應了。”
“那好，”盛時錦坐起了身，整個人往身後一靠，深邃的雙眸看着她，“我的第二個要求就是，你和秦深分手，斷了所有聯繫，如何。”
“……”宋妤臉色頓時一變，眼神犀利的睨着他。
他雙手環胸，挑了挑眉，“我忽然發現，我喜歡上你了怎麼辦？我想要你和他分手，跟我在一起，怎麼樣？”
“大白天的，做什麼春秋大夢！”
宋妤沉着臉，忍不住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