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卻始終沒說話,神色冷然的隨着前面的一羣人走進去。
整個俱樂部中上下嚴峻包圍,裏面觥籌交錯,LED燈不停地閃爍,煙氣繚繞,大廳內傳來陣陣笑聲。
大廳中央擺放着一張長長的牌桌,一羣穿着五花八門的男人女人們圍着牌桌起鬨。
龍哥大步走到牌桌主坐旁邊的男人跟前,恭敬道:“軍爺,秦深那小子到了!”
軍刀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立即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秦深身上,眸底便閃過一抹殺意。
秦深卻只是冷淡的朝裏面掃了一眼,薄薄的微型鏡片透過他的眼神傳達信息。
深藏在耳蝸裏的微型通訊器,不斷傳來東馳彙報的聲音:
“歐山俱樂部營業於兩年前,是盛冠華出手買下的,後被一個叫龍哥的人接手,法人便是龍哥,龍哥和羅斯也有過密切的聯繫。我們的人打探到,俱樂部表面一共上下三層,還有一個地下室密道,軍刀他們今天很有可能通過這個藏身逃亡,您一定要注意,最好不要陷入密道。您的三點中方向,七點鐘方向和十一點中方向有我們的人,正是手上拿着撲克的那幾個,人不多,您一定要小心。”
秦深輕抿了一下薄脣,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軍刀身上。
軍刀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也立即起身朝他走來。
“哼,秦總,久仰大名,我還以爲秦總今天不敢赴宴呢!我挑的這個地方,秦總覺得如何?”
秦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薄脣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軍爺自己挑的地方,自己滿意不就行了,你說是麼?別的地方,軍爺恐怕也不敢去吧?”
軍刀臉色一變,臉上的刀疤頓時顯得尤爲猙獰,半晌,冷笑了一聲。
“既然是給秦總挑的死地兒,當然得符合秦總的身份,畢竟秦總也算是盛世財團前任的總裁,生前是個體面人,死後,也不能太埋沒身份!”
身後的保鏢聽到這話心裏一怒,心底浮出殺意,卻只能強忍着。
秦深卻沒什麼反應,只是神色淡漠的擡了擡眸,脣角一掀,“難道你以爲,我來這一趟,沒做任何準備?”
軍刀眸色一凝,殺氣騰騰的看着他,在場的小弟更是紛紛舉起槍,將秦深包圍。
軍刀冷笑,“那又如何,在場只有你們兩個人,你還以爲你能逃出生天,既然你來了,這裏可就是我給你挑選的墳地,你以爲你還能活着出去?”
秦深輕嗤了一聲,沒說話,徑直走到牌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隨手捻起一張紙牌,捏在指尖。
他舒適的靠在椅子上,翹起一條腿,慵懶張狂的姿勢彷彿不是一個涉險敵營的人,而是處在他的主場,氣場懶散卻強大。
指尖的紙牌隨着他的動作靈活轉動。
“盛冠華是不是算錯了,殺了我也沒用,我今天若是不能從這裏活着出去,你們主子和少主的醜聞,既會傳的人盡皆知,盛冠華一向自持清高,能接受得了這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