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內,秦深衝了半天的冷水澡出來,才總算是把心裏的那股邪火降了下去。
他走出浴室,看到宋妤依舊安靜的躺在牀上睡着了,他深吸了口氣,伸手抹了把臉,像是在確認這不是夢一般。
他拿了塊溼毛巾走到牀邊,給她擦了擦臉,以及臉上化的妝,他沒辦法給她洗,便只能一遍一遍的擦。
他動作極輕,生怕把她弄醒了,或是弄疼了她。
擦完了臉,又大致幫她擦了下身子,他沒太敢碰她,擔心一會兒又要衝多餘的冷水澡。
做完了這一切,秦深纔回到了牀上。
盛茜說的什麼花前月下共度良宵都沒有,他只覺得累極了,抱着她的那一刻,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思念和疲憊,瞬間如潮水一般向他涌來,只想摟着她好好睡一覺。
若是真做什麼,他也不敢,怕她醒來會更對他無法饒恕。
這一晚,應該是他數日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
酒店的窗簾遮光效果都極強,一點光也透不出來。
宋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她眯了眯眼,只覺得頭有些疼,稍微動了一下,才發現脖子更是疼的厲害。
她大腦回憶了好一會兒,也沒弄明白,她昨天晚上不是在宴會上嗎?
後來在宴會上碰到了秦深,跟他吵了一架,說了一些狠話,後來……怎麼就到了這裏?
這是哪裏?
宋妤愣了好一會兒,才把房間的燈打開,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入眼的卻完全是陌生的環境。
宋妤心裏一跳,看了看牀邊又看了看整個房間,房間裏沒人,可旁邊的牀鋪明顯是被人睡過的痕跡,沙發上搭着一件西裝,是她熟悉的……
宋妤瞬間鬆了口氣,她差點嚇死了,還以爲……
還好,這是他的房間。
只是,她爲什麼會在這裏?
宋妤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被脫了,只是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痠痛的感覺,她微微鬆了口氣,翻身下牀。
她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卻都沒有找到她能穿的衣服,和她的手機,也沒有秦深的手機。
就像是……她一個人在這裏過了一夜一樣。
只是沒有衣服也沒有手機,她怎麼出去?秦深到底要幹什麼?把她關在裏面?
她沒猜錯,現在應該是第二天了,她還要去參加時裝週大賞!
宋妤心裏正有些着急,門外卻有人輕輕敲了兩聲門。
宋妤沒應,門外的人又敲了兩下。
她趕緊問道:“誰?”
“宋小姐,您醒了?”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聽聲音是個中國女人。
宋妤微怔,心裏莫名的有些失落。
“宋小姐,我是秦先生叫過來的,是盛先生在巴黎的別墅裏的管家,我給您拿了衣服過來,時裝週大賞馬上要開始了。”
宋妤愣了愣,沒有耽擱,趕緊從沙發上隨意拿了件秦深的襯衫穿上,纔去開門。
襯衫是他昨天脫下來的,上面彷彿還殘留着他的體溫,貼合着她胸口那處的布料,宋妤覺得像是火灼燒到了她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