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收回目光,臉色凌厲。
“我說了,盛總的股權只有董事長能做決策,盛夫人說什麼,都沒用。”
顧淑媛憤怒的瞪着他,“如果我說,董事同意了呢?”
“那就等董事長的命令下來了再說。東馳,好好送盛夫人出去。”
他說完,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顧淑媛氣不可遏,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秦深,收起你的野心,不管怎麼樣,盛家都不會落到你一個外人手裏!”
秦深聞言揚了揚眉,似是帶着幾分嘲笑,沒說話。
直到顧淑媛走到門口,他才緩緩道:“盛夫人爲盛家操持,晚輩看在眼裏,甚是感慰,盛二爺被打,盛夫人比二夫人還要上心。上心之餘也要注意身體,有病及時去醫院,否則盛總醒來,看到也不會高興。”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極爲平淡,就好似只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關心,卻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顧淑媛聞言腳步頓了頓,更覺背後一涼,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直到她走出辦公室,裏面才安靜下來。
秦深倚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微微垂眸,周身的氣壓有些低沉,壓抑。
心口,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令人透不過氣來。
剛剛盛夫人靠近時,他聞到一股極低的藥味,雖不明顯,他卻很熟悉。
當年在地下拳場,槍林彈雨中爬摸滾打時,那藥再熟悉不過,幾乎是每日或不可缺。
而對於城裏貴婦千金,卻很少用到。
好看的薄脣極低的勾起一抹弧度,彷彿帶着冰凍三尺的寒意。
有些事情,果然只有站在不同的角度,才能看得清麼?
只不過,真相有些殘忍。
*
忙碌了一天,宋妤幾乎沒有閒心去處理別的事情。
她也沒怎麼注意……下午好像就沒再接到過秦深的電話。
心裏說不出是該輕鬆還是別的什麼心情。
等她忙完這邊的活兒,再去K.L上課,自然已經遲到了,甚至遲到了一節課的時間。
凱瑞爲了與她的時間對上,特意將重點課放在後頭,宋妤很是不好意思。
她到的時候,幾人正趁着課間圍在一起說話。
“秦總對你真好啊,爲了救你不惜和盛家的二老爺打架,那可是盛董事長的兒子!以後說不定還是他的頂頭上司!”
“對啊,他是我哥哥,對我當然好了!”秦心笑着說。
她還以爲哥哥變了,原來沒有,遇到危險還是會以她爲重。
“啊啊啊秦心你太幸福了,祝你們能早日在一起,白頭到老啊!”
“借你吉言,我一定會好好跟他在一起的!”
她剛說完,正對着門口的楊潼潼忽然道:“宋妤,你來了?快坐我們馬上就要上課啦!”
宋妤對着她點頭一笑,剛剛的話好像沒聽到。
秦心擡頭撇了她一眼,卻有些不悅,“你怎麼不是曠課就是遲到啊?還耽誤了我們不少時間,你知道凱瑞的一節課多貴嗎?下次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
宋妤看她一眼,點點頭,“抱歉,你們不用等我的,公司的事有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