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CALABEIS的設計稿，自然是不能交給凱瑞看的。
凱瑞臉色嚴肅的看了她一眼，“工作是工作，作業是作業。你若是沒靈感，找個實體模特，也許會好點。”
設計師和畫家一樣，有時靈感枯竭，也需要一個實體模特，會好很多。
“……”
宋妤嘴角抽了抽。
這意思就是，她只能再設計三件男士西裝？
可她上哪兒去找實體模特啊。
抿了抿脣，只好照辦。
幾人走出教習室，就看到總監Lena在門外，紛紛朝她打招呼。
Lena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宋妤，“聽說你入職了，在CALABEIS怎麼樣？”
宋妤面對她有些不好意思，之前Lena好幾次道歉，她都沒留下來。
“還可以，工作環境挺好。”
“那就好，從我手中失去的一位猛將，他們敢不好好對待，我可是要過去算賬的。以後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在賽場上比比。”
宋妤聞言搖頭，“我怎麼可能有資格和您比？”
這差距，也太大了。
“這就是你妄自菲薄了，不信你問問凱瑞，你的真實水平？”她說着看向凱瑞。
凱瑞難得一笑，“不能誇，誇了就容易驕傲。”
Lena忍不住瞪他，“你也不知道給自己的學生一點鼓勵。”
“我向來這樣，跟你比，她還差點。”凱瑞如實說。
宋妤看着兩人，眼珠轉了轉，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祕密。
據她所知，二人目前都是單身。
而凱瑞這種國際地位的設計師，能讓他來K.L授課，可絕非易事。
她憋着笑道：“凱瑞老師這就不公平了，說誇我會驕傲，Lena就不會？你這是偏心！”
凱瑞也不掩飾，“你跟她，當然不一樣。”
“……”
莫名奇妙被餵了一口狗糧，宋妤也識趣的不再當電燈泡，道了別便先離開。
Lena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倒沒說話。
凱瑞看着宋妤的背影，好一會兒勾了勾脣，“她也確實跟別人不一樣，怪不得會得到那人的青睞，我當初受到‘逼迫’，還很不情願，過來了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Lena深吸了口氣，“是啊，否則怎麼會讓秦深一擲千金？你剛剛還吝嗇誇她。”
凱瑞低頭睨着她，“你也讓我刮目相看，面對情敵，還能這麼心平氣和，怎麼，兩年了，還不夠？”
“凱瑞……”
“你應該知道，我這次是爲什麼而來。”凱瑞臉色認真。
Lena避開他的目光，臉色微冷，“K.L現在的事還有很多，我沒興趣談別的，先走了。”
她剛要走，手腕卻被人一把扣住。
凱瑞低頭，鷹隼的目光睨着她，“秦深，他到底有什麼好？”
Lena臉色微變，蹙了蹙眉，“放手！”
二人僵持了一瞬，凱瑞還是鬆開了她。
面無表情的神色，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Lena冷冷的別開臉，臉色難看至極，“我若是知道，也許就不會這樣。”
有些人，到底哪裏好，說不上來，卻就是能讓人刻骨銘心。
或許是，當年他的一句誇讚，他許給她的承諾，可她知道，是她自己公私不分，感情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