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歡愉衆,也是損失慘重吧,最近一段時間,根本沒聽過關於萬千化身的事情。”
“損失了一位七層實力的強者,你們現在還能做什麼?”
“沒有強有力的統領者發出聲音,剩下的人,不就是無頭蒼蠅嗎?”
姜望說道,一陣冷靜分析起來,萬千化身是他親手解決掉的。
歡愉衆也算是個不小的組織了,而且能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能穩住這麼久,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他們的組織內存在着七層強者萬千化身。
甚至可以說,萬千化身一個人,就撐起了大半個組織。
畢竟她的能力很好理解,就是不斷地分身而已。
分身還可以代替她去死,讓她像打街機遊戲一樣,可以不斷投幣復活。
這是近乎不死之身一般的手段,而這個手段最核心的部分在於……
這些分身是可以被她細微操控起來,進行各種精巧的操作。
姜望有理由相信,歡愉衆這個組織,一大堆的新人,其實都是萬千化身招攬的。
這些分身遍佈九千萬世界,影響力非常的驚人。
找到有趣的人,然後將之吸引進歡愉衆組織,這是很常規的操作。
不光是招人,能做的事情簡直太多了。
姜望覺得萬千化身一個人撐起整個組織,這就絕對不是什麼屁話。
他的這種猜測,其實差不多就是真相了。
而現在,歡愉衆這個組織,失去了萬千化身這位高手。
歡愉衆本就非常依靠萬千化身這位大佬。
然後大佬消失了,剩下的人又會怎麼樣?
“其實,姜望先生應該聽說過這句話吧。”
“絕對聖光是從聖殿之中分化出去的一個組織。”
吳夏憲開始說明起來,最先開始,提出一個疑問。
“我知道,但這兩者之間到底誰纔是最古老的,恐怕無從考究。”
“而那你們歡愉衆,也是從深淵教派之中脫離出來的。”
姜望說道,將自己知道的部分也說出了口。
“沒錯,就是這樣,沒想到姜望先生還知道這件事情。”
“那麼,這樣一個理論,您可不可以接受呢?”
“這世上所有的組織,其實都是聖殿和深淵教派分化後的結果。”
吳夏憲說道,露出一抹笑容。
“或者說,將時間追溯到更加久遠的過去,十萬年,百萬年前。”
“那時候的聖殿不叫聖殿,深淵教派也是另一個名字。”
“那是兩個完全超出我們認知的組織。”
“而九千萬世界之中百花齊放的結果,就是這兩個組織開枝散葉的結果。”
吳夏憲提出了一個有些超出常識的理論。
姜望聽着,然後默默點頭。
“各方勢力和組織,力量運轉,都存在着一定的相似性。”
“全都是劣化的聖光,或者說深淵。”
“你口中說的理論,是我也猜測過的一種可能性。”
姜望說道,這樣的理論,他竟然真的接受了。
最初的聖光和深淵勢力,恐怕已經徹底爛掉了。
然後不斷分化,時間流逝,漸漸就發展成了現如今的模樣。
“您能接受這個理論就好,我說了這麼多,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並不複雜。”
“組織內部本就存在着不同的聲音。”
“一個組織突然裂開,變成兩個組織,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特別是,這個組織內的強者大量死亡,分化也就成了必然的結果。”
“現在,我們歡愉衆,也已經迎來了這種特殊的時刻。”
吳夏憲繼續說着。
“分化的結果無非就是變好或變壞兩種方向,只是程度不同罷了。”
姜望說道,就現如今的兩個例子,他已經可以看出這一點了。
絕對聖光和聖殿,雙方之間的淵源已經無法說清楚。
但如果絕對聖光是源頭,那麼分化出來的聖殿,可不就是好的嗎?
若是反過來,聖殿是源頭,那麼,分化出來的絕對聖光,當然就是壞的。
從深淵教派之中分化出來的歡愉衆。
兩個組織稍微對比一下,當然都是壞的,但歡愉衆比深淵教派,好一些。
“一羣瘋子還要分化,分了之後不也是瘋子嗎?”
汲魂惡女還是相信着自己的那一套“爛橘子”理論。
她就覺得,歡愉衆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些古怪的。
保不準就是在算計着什麼。
“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人,來樂園世界玩玩而已,我也沒做什麼壞事。”
“爲什麼要敵視我呢?我可是分化出去的那一部分。”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已經不是歡愉衆的人,而是一個全新的組織。”
吳夏憲聳聳肩膀。
“那你們這個新組織,是想要做些什麼事情,有什麼理念或者抱負嗎?”
姜望詢問道。
“老實說,還沒有想法,但我覺得,歡愉衆那一套有些沒意思了。”
“因爲看着世界毀滅,看着世界燃燒而感到開心。”
“這實在沒什麼意思啊,對了,既然如此,新歡愉衆的理念就設定成這樣吧。”
“娛樂至死,咱們這羣人,就爲快樂而生。”
吳夏憲說道,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還點了點頭。
他恐怕認爲自己的理念非常的有趣吧。
“你能設置這個新組織的理念,看來你層次不低。”
“僞裝成二層的實力,還對着三層實力的人一陣耍弄。”
“這對你來說很開心吧,這就是你想要追求的東西,純粹的歡樂?”
“而獲得歡樂的手段,則是看着別人痛苦和絕望?”
姜望說道,他覺得,這個新組織,恐怕比起歡愉衆,又要更“好”一些。
該不會這些邪惡組織,一次次分化,不斷誕生新組織。
這些組織的邪惡部分越來越少,逐漸向着“好”的那一邊發展而去。
到最後會不會出現一個守序善良的組織呢?
姜望的額表情變得很古怪。
“你說得對,我們單純爲快樂而生,有什麼樂子,我們都會去做。”
“至於如何獲得樂趣,哈哈,每個人都不一樣,哪有絕對的規範呢?”
“就算想要做好事以獲得換了,我也覺得無所謂啊。”
“是了,自由和歡樂,這就是我們新歡愉衆的宗旨呀。”
吳夏憲說道,他果然是這個新組織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