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很有可能是征服使徒的傳承之人,你是被選中的。”
戰爭使徒說道,她的力量開始收縮,黑暗的外形不斷地改變着。
很快,她就解除掉了自己的變身形態,以人類的模樣,站立在姜望的面前。
“是這樣一回事嗎?但我覺得不大可能吧,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力量呀。”
姜望說道,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事情。
征服使徒在不久前死了,但是相關的情報卻根本沒有流出。
深淵教派是一個相對封鎖的組織,但是沒想到,竟然封鎖到了如此的境地。
而姜望的古怪表現,竟然被戰爭使徒認爲,他很可能是下一個征服使徒。
“只是一種可能罷了,你確實很特別,你和那些人完全不同。”
戰爭使徒指了指遠處,一個個瘋癲如惡魔的人,那是同屬一個組織的手下。
“還得看你之後的成長吧,不管怎麼說,我很看好你。”
戰爭使徒伸手拍了拍姜望的肩膀,姜望能感受到她視線之中的重視。
他點點頭,然後目光落在一衆深淵信徒的身上。
這些人的瘋狂,幾乎是不可理喻的,他們對於毀滅以及絕望,有着異樣的執着。
之前他們就像是公司內好相處的靠譜前輩。
但是現在,他們就只是一羣不可理喻的瘋子。
對於這一切,姜望早有預料,這些人會顯現出這幅姿態,是非常正常的。
姜望沒有要融入其中的打算,就算是裝的,他也不想這樣做。
而戰爭使徒就和他一樣,也是沒有要融入其中的打算。
也許,這一種“怪異”,也正是使徒們的共同之處吧。
就像聖殿組織,一個個成員,爲了拯救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掉自己的生命。
但是高層的聖女和聖子們,卻完全不會有這種熱血上頭的感覺。
而深淵教派也是如此,一個個尋常的普通成員,爲了毀滅,就算死亡也沒有怨言。
但是他們的高層,也就是使徒,卻不會被這種感情干擾。
“我說,使徒該不會大部分都是女的吧。”
姜望走上前去,對着戰爭使徒問出了這樣一個古怪的問題。
“沒錯,大部分的使徒,都是女性。”
她說道,看了姜望一眼。
本以爲這傢伙就只是辛德瑞拉從什麼偏遠世界找來的鄉巴佬。
但是問出的這個問題,卻帶有深意。
“聖殿組織內,也是聖女爲主導,聖子都是她們選出來的。”
“而深淵教派,在這一點上,竟然和聖殿如出一轍。”
“不覺得這很有趣嗎?可是,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姜望問道,開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看來你對聖殿瞭解不淺,看來你是被聖殿追得很慘吧。”
戰爭使徒看着姜望,然後直起自己的腰,挺起那貧瘠的胸膛。
沒想到在這地方竟然反過來了。
聖殿的聖女,一個個都是脂肪過多的存在。
但是深淵教派的使徒,卻跟鋼板一樣。
在戰爭使徒的眼中,眼前這個新人對聖殿有一定的瞭解。
但他身上有着濃郁的深淵力量。
因此也不至於懷疑什麼,聖殿的人總不至於就這樣大搖大擺潛入進來吧。
所以,在戰爭使徒的心中,姜望就是一個掌握着深淵力量,所以被聖殿追殺的人。
和聖殿的人多次戰鬥,漸漸地,也就瞭解了聖殿的具體細節。
“這到底是爲什麼,誰也說不準。”
戰爭使者搖了搖頭,她沒有留意過這方面的細節。
若不是姜望提起,她也不會想到在這些東西。
本就沒有在意過,她又怎麼可能去思索這裏面的聯繫呢。
“那麼,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歡愉衆與深淵教派有何聯繫?”
姜望問道,這個問題顯得很是突兀,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戰爭使徒卻深深地看着姜望。
這九千萬世界,人人喊打的邪惡組織有很多。
但是人們其實並不瞭解這些組織,只知道他們是敵人,而知道這一點也就足夠了。
姜望卻想要知道更多,所以纔開口問出了這至關重要的事情。
“新人,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
她說道,對着姜望露出了一抹笑容。
姜望之前接觸過歡愉衆的人,所以就對他們多少有了一些瞭解。
今天則是和深淵教派的人深入接觸,雖然只是聊了幾句,但卻也熟悉了不少。
在這個過程中,姜望就看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看到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混亂,深淵教派的人一個個都很開心。
而同樣會因爲“毀滅”、“混亂”等東西感到開心的人。
那就是歡愉衆了。
所以,姜望就來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如果說聖殿和深淵教派是相互對立,但是彼此間卻無比相似的組織。
聖殿組織會分離出去一個絕對聖光。
那麼,爲什麼深淵教派,不能分離出去一個歡愉衆呢?
而若是這個推論可以構成的話,再結合一下姜望之前研究得出的結果。
歡愉衆用的是劣化深淵的力量,那麼,絕對聖光用的,就是劣化聖光的力量。
“歡愉衆是我們深淵教派分離出去的一個組織。”
“在非常久遠的時代之前,幾千年?或者幾萬年?”
“相互之間的理念出現了分歧,於是我們就分了家。”
戰爭使徒說道,看得出來,眼前這位明面上很年輕的使徒。
很可能她的年紀已經非常大了,當姜望的奶奶甚至都綽綽有餘。
但也有可能是,作爲被選中的使徒,她繼承了一些重要的記憶。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兩個組織之間,有些相似。”
姜望說道,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現在他得到了戰爭使徒的肯定回覆。
所以,這事情就沒啥可猜測的。
絕對聖光雖然組織名字是這樣叫的,但他們的聖光,可能並不絕對。
是劣化聖光的可能性非常大,這可真是怪事一樁。
“看來你的經歷很豐富嘛,竟然連歡愉衆的人都接觸過。”
戰爭使徒說道,她饒有興趣地打量着眼前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