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刀疤哥戰鬥的時間定在明天,姜望與他喝了幾杯酒之後,就離開了酒吧。
走在霓虹彩燈照耀的路上,路上行人寥寥無幾,氣氛竟然也顯得有些怪奇起來。
“當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氛圍已經營造了,等下該不會真的有人過來殺我吧。”
他笑了笑,踏步走着,月光傾瀉下一片茭白,他的內心一陣平靜。
這個小型的世界,自然是沒有月球、星星之類的東西。
天空之上的一切,不過是假象罷了,就像是投影一般,只能看,但卻沒法觸摸。
姜望的手裏抓着還沒喝完的酒,擡起頭看向了輝月,舉起酒瓶,似乎是在碰杯。
有那麼一剎那,姜望覺得這月亮,有些古怪起來。
“奇怪,我竟覺得這月亮之上,好像有一道視線投射下來。”
“有一種與人對視的感覺?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姜望將瓶中的酒一飲而盡,些許醉意讓他整個人顯得非常輕鬆。
“那麼,我的酒已經喝完了,你們還不打算出手嗎?”
他笑了笑,將酒瓶扔掉,隨手就掏出了自己的斷劍聖遺物。
意料之中急促的腳步聲沒有顯現,高樓之上,陰影之中,潛藏着一個個可怖的身形。
人雖還未露面,但是,那股駭人的氣勢,已經匯聚完畢了。
他們本就沒有要躲藏的意思,他們是僱傭兵,而不是殺手。
殺手肯定得將就一下隱藏,但是僱傭兵們,那都是大開大合的。
“就由你們血刀會的人先出手吧。”
持劍之人對着身邊持刀之人說道。
血刀會與劍魔宗的實力都很不錯,這次行動派遣而來的兩位負責人,實力都在三層之上。
其中,需要留意的一點是,血刀會走的是“數量”的路線。
而劍魔宗,走的則是“質量”的路線。
“我們當炮灰,你們撿漏是吧,真以爲這世上有這種好事?”
血刀會領頭人李科就是一陣不滿。
“哈哈,那行吧,我們先上好了,我倒要看看,這傢伙是不是真的這麼神。”
劍魔宗的領頭人一陣肆意大小,抽出了自己的寶劍。
劍氣凌人,他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兩位,此人實力在破虛四層之上,點子扎手,還是一起上比較好。”
蝙蝠王說道,給這兩位提供着建議。
他可不想計劃出意外,要殺敵,一次解決。
“不過是一個靠着誓言,強行拔高自身實力的廢物罷了。”
“我們劍魔宗可從未將這種垃圾放在眼裏。”
“但老闆都這樣吩咐了,我們也只好照辦啊。”
於是,劍魔宗和血刀會的人,決定一起出手。
而蝙蝠王,則是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似乎只想從旁協助。
這沒什麼大問題,畢竟,他們推測,眼前的敵人,擁有特攻世界蛇的誓言,非常不好對付。
也正是因爲存在這一點,所以才安排血刀會和劍魔宗的人來出手。
“是沒見過的類型,專門鍛鍊自身武器的祕術嗎?”
眼看着敵人現身,姜望饒有興趣地打量着眼前的敵人。
僱傭兵畢竟不是什麼太常見的組織,所以,指南書上沒有太多的記載。
甚至,那些遊離九千萬世界許久的“老前輩”們,也都沒太多的瞭解。
而且血刀會和劍魔宗,也確實不是什麼太強悍的組織。
世界蛇這一次行動,儘量還是以隱蔽圍住,找大型僱傭組織,會有暴露的風險。
酒吞童子雖然看起來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但是心思卻非常細膩。
呈現在姜望眼前的,是一羣手持血色長刀的雜魚,以及三名手握長劍的高手。
破虛三層的人有四個,其他的大多都是一層或二層的水準。
姜望只看一眼,就已經認出了眼前熟人的實力層次。
其中,三名持劍人是三層,一羣持刀人中,有一位三層。
“雖然和你無冤無仇的,但任務就是任務,請你去死吧。”
持劍之人對着姜望露出笑容,隨即,他們三人同心協力,動作一瞬間加快。
只是眨眼的功夫,三人已經出現在姜望的身邊了。
三柄長劍向着姜望的要害刺去,這是戰場殺伐的招式。
爲的就是以最高的效率,將敵人殺死。
一劍向着眼睛刺來,爲的是讓視線受阻,一劍封喉,一劍穿心,是奪命的招式。
看得出來,他們三人協同合作,默契十足,彼此間的配合,是多年沉澱的結果。
以一人爲輔助,而另外兩人,則是全力打出必殺的招式。
姜望看了一眼,就已經徹底瞭解他們的路數。
雖然很難纏,但是卻也沒有多想什麼,身體立刻就遵循本能,做出了應有的動作。
既然對方一開場就是招招斃命,那麼,姜望當然是還以顏色。
直接左右手兩發聖光爆破拳轟出,將咽喉、心臟的兩大威脅解除。
但是,他正準備出手,頓時只覺得身上一陣壓力襲來,頭腦一陣刺痛。
姜望皺起眉頭,耳朵那邊流出點滴嫣紅,他的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是蝙蝠王,這個混蛋老六躲在角落裏,看準時機,釋放了音波祕術,嚴重干擾姜望的行動。
此時此刻,敵人已經無比接近,姜望的揮拳恐怕無法命中。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身上,迸發出了璀璨的火焰……
聖光高濃凝結後的強化攻擊,火焰向着四周圍擴散而去。
“天火聖裁!”
姜望在極短的時間內,直接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將身邊三名敵人盡數擊退。
“你有點太極端了,纔剛開局,還沒過幾招,就爆發出了這樣的力量。”
蝙蝠王推了推自己鼻樑上地墨鏡,多虧了這東西,他纔不至於被亮瞎眼睛。
“這光芒,真是璀璨了,說是救世之光也不爲過。”
“面對不是世界蛇的人,都可以爆發這麼驚人的力量?”
“這小子,恐怕不好對付啊。”
蝙蝠王思緒紛飛,腦海之中,各種想法開始顯現。
他知道,自己這一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沒想到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