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龍眼中的瘋狂已經消散不見了,木須神君重新變回了之前那個慫包樣子。
面對眼前的危機,他的第一反應當然是跑路,他就是這樣的人。
他當然可以自主選擇吸收木須神樹之中蘊藏的力量,說不定真的能突破到破虛四層。
但這是有風險的,世界吞噬者可不是這麼好當的,更別說,他只是一個半吊子。
雖然他確實加入了世界蛇這個組織,但是,他勉強只能算一個編外人員。
那些正牌的世界吞噬者,根本就不喜歡帶着神君一起玩,他們甚至很嫌棄神君。
“世界本源可不是那麼好吸收的,要是能一口氣多吸一點,我早就突破到五層甚至六層。”
“但事實上就是,我始終維持在三層的實力,說到底,還是需要時間。”
其實,世界蛇這個組織,大多數成員都是成羣結隊一起出行的。
世界本源是一股非常龐大的力量,可以加速變強,一個人吸收的話,就會有富餘。
而且多人行動,也確實方便和安全一些。
像是森林龍木須神君這樣的情況,屬於是非常罕見了,所以說,他是真的很招人嫌棄。
“貿然吸收過量的世界本源,我的身體會爆開的!”
“那種事情不要啊,果然,還是逃跑吧!”
木須神君是一個堅定的避戰主義者,只要敵人的獠牙稍微鋒利一些,他就會加速跑路。
事實上,他完全可以拼一把的,破虛四層的實力,足夠應對眼前的危機了。
當然,前提是姜望沒有動用自己隱藏起來的那一部分力量。
光從他明面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破虛四層其實足以應對一切。
姜望表現出來的實力,破虛三層,紙狼是破虛二層,然後剩下的是一大堆的破虛一層。
破虛四層的實力,是絕對足夠解決的。
但木須神君是一個把謹慎和慫刻進靈魂之中的古怪傢伙。
而且,從更廣闊的視野去看待眼前的這一切,他的選擇,歪打正着,竟然選對了。
因爲姜望的實力,遠比展現出來的要強,破虛三層是絕對不足以概括一切的。
姜望的背後可是還有蟲族在呢,直到現在,那一大堆的蟲族戰力,他都沒有運用出來。
木須神君當然想不到這一層,但他的慫包選擇,確確實實是正確的。
“神樹就在眼前,你竟然只想着逃跑,直到最後都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神君正準備強行破虛跑路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陣聲音。
姜望和紙狼來到了木須神君身邊,他們擡起手就對着神君打出了一陣輸出。
神君那龐大的身軀被連續轟中,將身旁的建築物全部撞倒塌。
城池內的木須人開始落荒而逃起來,被戰鬥的餘波影響着,死去了不少。
“是你,邦德,你這混蛋歡愉衆,快點從我的腦子裏滾出去!”
“爲什麼你的傀儡已經自爆死去了,你的聲音卻依舊存在啊!”
木須神君低聲吼叫起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着神樹的方向爬去。
“這麼多年的心血耗費於此,我怎麼可能不留下些心神查看情況呢?”
“我雖然離那裏很遠,但是那邊發生的事情,我一直都有看着。”
“竟然用聖光驅散了我施加的瘋狂影響,這個叫姜望的人,還真是有趣啊。”
邦德的聲音還在迴響着,他施加着自己的力量,強行控制着森林龍的身體。
“爲什麼,這不可能,你到底是誰?我的身體,怎麼不受我控制了。”
木須神君無法理解這種情況。
“因爲我比你強,僅此而已,真該死啊,你這慫包,竟然讓我費了這麼多力氣。”
邦德的聲音如同擁有魔力一般。
“你還記得你的木須種子嗎?我早就對那枚種子進行了修改。”
“你控制不了我的傀儡,而我則可以藉由種子留下的漏洞,進入你的心靈。”
“這可是來自破虛七層的壓制,你掙脫不了的!”
誰能想到,邦德竟然是一位擁有七層實力的超級強者。
木須神君瞪大着眼睛,他的心緒被絕望籠罩。
“他這是怎麼了,身體胡亂地動着,到底想做什麼?”
姜望看着胡亂動着的木須神君,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啊,救我,快救我,那個歡愉衆的混蛋,他是七層的實力,那是個怪物。”
“他還在控制我的身體,我不想死啊!”
木須神君在最絕望的時刻,竟然轉頭向自己的敵人尋求幫助。
“我去,七層的實力?這是否有點……”
姜望眨了眨眼睛,他破虛之後,來到這個貧瘠的邊境世界,竟然就遇上了這麼多麻煩事。
現在竟然還牽扯上了破虛七層的超級強者。
“七層的實力,擅長使用傀儡,是那個傢伙嗎?九千萬世界,懸賞令排名第九十八。”
“歡愉衆,被稱呼爲‘萬千化身’的傢伙。”
紙狼瞪大着眼睛,一瞬間就聯想到了控制傀儡之人的身份。
歡愉衆的人都是混蛋瘋子,而這位“萬千化身”則更是重量級。
“不是吧,這也太誇張了,他人都不在這裏。”
“只靠一些媒介,就可以在另一方世界控制別人?”
姜望看着苦苦掙扎的木須神君,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你可知道,破虛五層前後,那是天地一般的差距。”
“到了破虛五層,世間所有的常識,都不再適用了。”
紙狼說道,他擦拭着額頭之上的汗水。
“而且,他也不是絕對控制,木須神君不還是可以做出自己的動作嗎?”
紙狼說道,他掐着法訣,控制着紙張,準備給木須神君來一記猛地。
“和我一起上,使出最強的攻擊,將木須神君解決掉!”
他說道,一瞬間,他透支了自己的力量,紙張形成了一條條長蛇,加速着飛向巨龍。
這些紙蛇很快就爆裂開來了,一陣陣火光,耀眼無比。
“我們爲什麼不轉換一下思路呢?事實上,我已經在這樣做了。”
姜望說道,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