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這樣的癲狂行爲，衆人一臉懵逼，沒搞明白那傢伙在說什麼。
封言也是一頭霧水，什麼被騙了？老子什麼時候騙你了？
在場衆人不覺明厲的看着奉文翰一臉驚恐地看着棺材，只見他時而大笑，時而尖叫，時而痛哭。
完完全全就像個瘋子，而且還是腦子出了大問題的瘋子。
“被神話級封印，所以心態崩了？”
“很有可能，就像一個一米九的壯漢，突然有一天被剛學會的走路的嬰孩打敗，的確會接受不了。只是這反應……會不會誇張了點？”
“講道理，就算被擊敗，也不至於精神崩潰，況且他還是賞金獵人，心理承受能力比九成轉職者強上許多。”
“會不會是……失心符咒的緣故？”
說到這，人們看向封言的眼神陡然變得古怪。
能影響神覺強者的心智，這已經不能用妖孽來形容了，有這樣的能力，再升個幾級，豈不是能讓半神陷入癲狂？
封言眉頭緊鎖地看着正跪地抱頭大笑的奉文翰，又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難道真是我的傑作？”
死心符咒是三萬年前創造的術法，作用是在一定時間內讓轉職者失去使用技能。
雖然從來沒有試驗過，但技能描述總不會出錯，上面明明沒寫會讓人發瘋啊……
這一刻，封言甚至懷疑自己經歷了生死之後，實力暴漲了好幾個檔次！
“生死法則，不朽法則，可笑，太可笑了。”奉文翰呢喃自語，身體不斷顫抖，剛剛那副景象仍舊浮現於腦海。
透過聚魂棺的金色眼眸，帶着審判之意，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打開棺槨，必然會放出一尊絕世兇物！
突然！只見奉文翰眼球泛白，整個人不停抽搐，伴隨着‘轟’的一聲，爆體而亡！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衆人直接看傻了。
“封印之術，還有這種功效？”
“難怪此子身上的殺意這麼重，不動兵刃，僅憑封印之術，就能殺人於無形，不愧是兇人的朋友，果然強大！”
“婆羅城好久沒出現神覺強者的戰鬥了，想不到結束地這麼快。”
“不費吹灰之力的秒殺，還能讓人陷入癲狂，這種技能怕是能與禁咒比肩。”
驚歎的聲音不停傳來，封言當即成爲舉世矚目的存在，人們看向他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尊敬之色。
“真是我乾的？”封言頭頂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猛的時候。
至於身上殺意，只不過是與楚風接近許久，被他感染了而已。
殺人？封言從來沒殺過人。
如今，昔日學長死在自己眼前，還是以這般詭異殘忍的姿態，令他十分駭然。
“大羅，當真是我乾的？”封言不確定地問道。
“呵呵……”大羅皮笑肉不笑，模棱兩可地迴應了一聲。
“是你在暗處幫我的吧？”
“呵呵……”
“也對，奉文翰想拿楚風的命，你沒理由不出手。”
“呵呵……”
不管怎麼說，危機算是化解了，現在封言在思考，到底是誰花錢想買楚風的命？
還出了十萬法則結晶這麼大的價錢。
對於神話級強者而言，從一層法則提升到圓滿的地步，僅需花十枚法則結晶便可。
至於提升，那就得靠轉職者本身了。
這種極其珍貴的東西，只有在大族纔有豐厚的儲備。
“難道是神榜天驕的手筆？”封言神色嚴肅，看來楚風的感應並沒有錯。
神路的確要開啓了，諸天世界的天驕得知楚風半死不活的狀態，忍不住跳出來了。
“只是……”
封言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沫，回想起奉文翰臨死前說的那句話。
“生死大道與不朽大道，指的是什麼？”
自己領悟的只有封印法則，目前還停留在第二層，哪來的生死和不朽？
突然！封言腦海中出現一個令他自己都覺得荒誕的想法，猛然扭頭。
眼角餘光瞥着這道漆黑如墨的棺槨，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啪啪啪！
這時，一陣拍掌聲從身後傳來。
“好一個封印之術，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精彩的越級戰鬥了，好活，當賞！”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封言機警起來，猛然轉身。
只見前方不遠處，一位身穿白色長袍，腰別白玉帶的翩翩公子正朝着他走來。
此人臉龐俊逸無比，與楚風的妖異不同，他身上的氣質就像小說中的儒雅書生。
特別是他手持摺扇的模樣，更是配得上哪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此人腳步很慢，卻能做到縮地成尺，一步百丈，數百米距離，一步而至。
旋即，他拋出一瓶半神級的安神藥劑，徑直朝封言丟了過去。
“這是哪門子的越級戰鬥，只不過是他自己癲狂，自爆而亡罷了。”封言眼中的警惕之色越來越濃。
自從他們踏入這婆羅城，什麼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
先是奉文翰，現在又是這位穿着‘復古’的奇怪傢伙。
他猜到這條通往混亂之地的路不會好走，只是沒預料到，剛起步就遇到這麼多麻煩。
“哈哈，神覺等級自爆，威力能摧毀萬里地域，如果不是術法所致，婆羅城還會存在麼？”白衣男子微笑着問道。
他的笑容頗具感染力，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非常舒服。
跟他說話，會不自覺的心神安寧，就像有着某種魔力。
可越是如此，封言越不敢掉以輕心。
“閣下到底想說什麼，直言便是，不用拐彎抹角。”封言開口道。
此時，大羅一步踏出，站在封言身旁，眼眸充斥着凝重之色。
眼前這個傢伙，連大羅都感覺到了不凡。
要知道，他可是剛剛吞噬了江山河的力量，雖然只有八成，但也足夠恐怖。
稍弱一點的半神也不是不能打。
白衣男子合起摺扇，指了指封言身後的棺槨，說道：“我說的越級戰鬥，指的不是你，而是這幅棺材裏的人。”
此話一出，封言急忙暴退，如臨大敵！
大羅更是擺出了戰鬥的架勢，氣勢轟然爆發，一道強勢的氣息如潛龍出淵，直衝天際！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
白衣男子和煦一笑，繼續道：“我名呂太清，第二序列世界羅浮宮第一儒生。”
說完，摺扇一展，露出了上面的山河社稷圖。
聽到這個名字，衆人瞳孔驟然一縮，忍不住驚呼道：
“神榜第八十五，文道魁首……呂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