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那黑衣男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阮尚東面前,喊了一聲。
阮尚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朝雲夢雪的方向支了支下巴,說。“我要她三根手指。”
“是。”黑衣男人面色不變,就連語氣也是波瀾不驚,似乎這種取人手指的事情對他來講完全就是小菜。
隨後,他邁開步子朝着躲在趙麗琴身後的雲夢雪走去。
雲夢雪看着那黑衣男人面無表情的朝着自己走來,再想起剛剛阮尚東說要取她三根手指,雲夢雪嚇的面如死灰。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嗚嗚嗚”她緊緊的揪住趙麗琴的衣角,嗚咽的說着。
現在的雲夢雪看到那個黑衣男人,就像看到鬼似得,整個人幾乎快要被嚇暈過去。
而趙麗琴見那黑衣男人越走越近,幾乎伸手就能碰到他,自然也是滿臉驚恐。
她嚥了咽口水,顫抖着聲音說:“不不,不要傷害夢雪,阮少爺我求求你了,繞過我女兒吧,我求求你了”
阮尚東饒有興致的望着驚魂失魄的趙麗琴和雲夢雪,淡淡問着前者:“這麼說,你是想斷一支手臂了”
“我”
見趙麗琴半天擰不出幾個字來,阮尚東頗爲不耐煩的說:“或者斷你三根手指也可以。”
一聽此話,趙麗琴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上已然淚流滿面。
她歇斯底里的朝着阮尚東哭喊道:“阮少爺啊看在我們家老爺子的份上,你就繞了我們母女吧。我保證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傷害佳人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其實趙麗琴現在有多害怕,此刻就有多恨雲佳人。
是雲佳人害她在自己兒女的面前失了尊嚴,丟了臉面,這一切都是因雲佳人而起。
只要躲過今天一劫,日後她必定會加倍從雲佳人身上討要回來,她發誓。
就算自己不出手,她也一定會借刀殺人,直到除掉雲佳人這個禍害。
而阮尚東是什麼人單看趙麗琴那副哭天喊地的樣子的卻是怕極了。
可是他善於觀察人的眼睛,此刻的趙麗琴眼神中既透着深深的恐懼,也透着濃濃的恨意和不甘。
如果趙麗琴和雲夢雪誠心悔悟,以後不再去招惹佳人,他當然不會真的斷她們的手指,取她們的手臂。
可現在看着趙麗琴那副哭天喊地卻充滿仇恨與不幹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錯,似乎最近有點心慈手軟了。
剛剛他還對佳人說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他還在猶豫什麼呢
“動手。”說完,阮尚東倏然起身,冷冷的瞥了趙麗琴和雲夢雪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門診室。
趙麗琴和雲浩哲見阮尚東走了,連忙起身追了上去,卻被阮尚東帶來的私人保鏢給攔下了。
這些都是什麼人
還敢追上去是不是嫌自己命長
“勸你們識時務。總裁要是想要取你們的性命,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秦特助冷冷的站在一旁趙麗琴母子三人,說。
這幾個蠢貨,竟然敢去招惹他們家的總裁夫人,要手指都是便宜她們了。
要知道總裁對夫人那是疼如珍寶,自己都捨不得在他面前說句重話,又怎麼可能允許別人去傷害她
雲夢雪這個白癡竟然還將夫人的手指給踩骨折了,這不是找死嗎
隨後,秦特助立刻給了另外兩個黑衣人一個眼神,這兩人一人攔着雲浩哲,一人攔着趙麗琴。
另外一個人自然就去收拾雲夢雪了。
一分鐘後,只聽到值班門診室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叫聲,似乎整個樓層都因爲她的聲音而顫抖。
病房裏,雲佳人對門診室的事情絲毫不知,不過卻隱約聽到了一陣尖叫聲透過窗戶傳來。
她秀美的眉目微微一蹙,問着剛剛走進病房的阮尚東。“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到有人在尖叫”
“應該是雲夢雪。”阮尚東淡淡的說着,然後走到窗邊關掉了剛剛打開透氣的窗戶。
而云佳人顯然一頭霧水的問:“她怎麼了”
“應該是斷了個三根手指吧。”關上窗戶後,阮尚東又給雲佳人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說:“你該吃藥了。”
雲佳人沒有接過他遞給自己的水杯和藥,而是一直望着他,問:“你讓人斷了她三個手指”
點了點頭,阮尚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你知道的,按照我以往的性格,這都算是便宜她了。”
一時間,雲佳人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阮尚東說的對,按照他的個性,只斷了雲夢雪三根手指實在是太過便宜她了。
興許是顧及着她始終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所以也不好對她太狠。
想起趙菲芸和徐慧敏的結局,雲夢雪這點算什麼
所以她根本沒有必要去同情雲夢雪,因爲今天雲夢雪的行爲的卻已經深深的激怒了她。
她從未對雲夢雪她們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大多數時候都是雲夢雪不停的找她麻煩,而她卻一直忍讓。
可是今天她竟然生生的將自己的手指給踩骨折了,就算阮尚東不找她算賬,這筆賬她也不會親自找她清算的。
見雲佳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臉上的表情也隨着眼珠子不停的變化着,阮尚東覺得有點好笑。
輕輕揉了揉她柔順的長髮,阮尚東說:“別想了,快點吃藥。”
“哦。”回過神,接過阮尚東遞給自己的水杯和藥,雲佳人有些痛苦的擰眉。說:“一看這種白色的藥片就很苦。”
這種藥真的很苦,她記得在y國醒來的時候就喫過不少,簡直有了藥片恐懼症。
所以看到這種白色黃色的藥片的時候,她好看的眉目深深擰到一起,看樣子實在有些痛苦。
然後,她可憐兮兮的望着阮尚東,那眼神似乎在問他:“可不可以不要喫”
“你這麼看着我也沒用,這藥必須喫。”這是阮尚東給她的答案,語氣還透着不可商量。
而云佳人苦着一張臉,眉目揪成一團。“可是我真的不想喫,這藥真的太難吃了。我在y國的時候就吃了一個多月的藥,現在有恐藥症。”
當年她車禍之後,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然後被接到了雲立輝爲她安排的小公寓裏。
雖然出院了,可是藥卻必須要喫,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吃藥喫的快吐了。
所以其實並不是她找的藉口,而是她現在看到這種藥片,真的會忍不住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