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牛頭離開府邸,順着門口的街道往裏走,沒多遠,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府邸前。
這裏就是判官的住所了
依舊沒有什麼守衛,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裏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守衛,誰還敢在這裏鬧事不成
跟着牛頭走進府邸,它對於這裏很熟悉,帶着我穿過前廊,來到府邸中的一片空曠之地,這裏僅有一座涼亭。
涼亭之中,有一面白無須的中年,正在品酒作畫。
他的身上既有文人雅士的氣息,又有一種很狂放的氣息,很是矛盾。
牛頭的腳步聲很重,判官不可能聽不到,但是他根本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潑墨揮毫,一手拿着酒壺,一手拿着粗大的毛筆,行雲流水,畫個不停。
看到這一幕之後,牛頭在涼亭外頓住了腳步,我也停住了。
“等一會,這傢伙現在這種狀態,最好不要打攪他,要不然肯定會觸怒他的”牛頭低聲對我說道。
牛頭對於判官的習性很瞭解,本來就是求人辦事的,我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做出什麼莽撞的舉動了,只能跟着牛頭靜靜的等待着。
也不知道判官究竟在畫着什麼,一幅畫畫了很久,足有一個多時辰。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涼亭外,無奈中透着些許的焦急。
最終,判官最後一筆落下,看着那幅畫,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隨後,他轉頭看向牛頭,輕聲說道:“小三子,過來看看”
對於這個稱呼,牛頭臉皮狠狠的抽動了一下,有些無奈,也沒說什麼,直接邁步走進了涼亭之中,觀賞着那幅畫。
“鬼斧神工、栩栩如生、絕對是世間少有的佳作,恭喜大哥畫技又有進展了,日後絕對能流芳百世”
“說重點,別拍馬屁”判官瞥了牛頭一眼,說道:“能不能從這幅畫中看出點什麼”
牛頭瞪大了牛眼,眨巴眨巴眼睛,隨後訕訕的對判官說道:“大哥,你也知道俺眼光不行,喝酒喫肉還行,這文人的一套,實在是看不明白”
“眼光不行”判官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瞥了站在涼亭外的我一眼,輕聲說道:“眼光不行的話,你會對他另眼相看還不惜得罪了諦聽的分身”
牛頭哼哼一聲,不以爲意的說道:“那貨算個什麼鳥蛋,要不是秦廣王大人不想在這時候跟他們鬧翻,老子早他媽一斧子把那看門狗剁了”
判官微皺眉頭,輕聲呵斥道:“休要狂言,別給大人惹麻煩”
牛頭撇撇嘴,嘀咕幾聲,不說話了。
隨後,判官看向我,目光深邃。
我雙手抱拳,行了一禮,輕聲說道:“孟子辰,拜見判官大人”
“嗯”判官輕輕的點點頭,那目光似乎能看穿我的內心一般,溫聲說道:“地府和妖族之間的關係雖然緊張,但是不代表地府所有人都對妖族抱有敵意的,因爲曾經的某件事,讓地府中的某些人對妖族有很大的偏見。而我們則不希望看到陰間和妖族開戰,動亂一起,牽扯太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啥
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隱隱知道一點地府和妖族不合的事情而已。
我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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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判官沒有在這事上多提,說道:“你要去鬼門關的事情,我已經知曉,讓牛三帶你去即可,不要在那裏過多的逗留”
“那個”這時候,牛頭突然開口,說道:“大哥,他是想請你通融一下,見一見他的妻子”
“嗯”判官愣了一下,說道:“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在地府”
“就是那個之前強闖鬼門關的小娘皮,現在被關押在你的府邸中”
“轟~”
牛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判官的臉色鉅變,澎湃凌厲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籠罩了這整座府邸。
這強橫恐怖的氣勢,仿若將這片空間凝固了一般,那種壓力太強了,籠罩在我的身上,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差點跪倒在地,呼吸都變得極爲困難起來。
“大哥,你”
“你給我閉嘴”判官直接打斷牛頭的話,語氣凌厲。
隨後,判官看着我,那深邃的眸中,傳出了衆多鬼魂猙獰嘶吼哀嚎的景象,有種要把人靈魂吞噬的感覺。
我的靈魂意識一陣恍惚,靈魂有種離體的衝動,像是要飄進他那雙眼睛中似的。
就在此時,我腦海中的白色彼岸花輕輕一顫,無形的力量充斥我的全身,瞬間穩固了我那有些飄離的靈魂,同時也減輕了判官那恐怖氣勢對我的鎮壓。
判官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一閃而逝。
“你和她締結了冥婚”判官冷冷的問道。
“冥契,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直視他的雙眸,很堅定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判官的聲音更冷了。
“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就行了”我不卑不亢的說道。
雖然對於唐靈的情況一無所知,但是那又如何
只要知道她救過我,只要知道我心中對她有感覺,就夠了
判官不吭聲了,冷冷的看着我,似乎在聚集着憤怒。我靜靜的看着他,目光平靜。
面對這樣一位地府的大佬,若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只不過我並不害怕。
我還有兩張底牌沒有用呢,一個是孟家三祖的信物,另一個就是古長生送我的那座庭院閣樓。不管怎麼樣,我是一定要將唐靈帶走的,哪怕和地府鬧翻也不在乎。
至於以後地府會不會派人追殺,那是以後的事情,我暫時不考慮。
牛頭在一旁有點急了,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判官那個樣子,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好,有種”判官似乎有點怒極反笑的意思,盯着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能看穿我這幅畫中的含義,我就允許你見她一面”
聽他這麼一說,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畢竟我心中也不願輕易的和判官翻臉的。
我直接大步走進了涼亭中,看向擺放在石桌上的那幅畫,頓時有點傻眼了。
不是什麼山水畫,也不是什麼人物畫,而是用各種粗細不一的黑線條組成的怪異圖案,沒有任何的邏輯可言,很像是那種小孩子的塗鴉之作。
這他媽也能算得上是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