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法會很危險嗎?”
若是給這鳴神大社的其他人聽到這句話,只怕第一時間都是欣喜若狂,開始稱頌齋宮大人的偉力了。
但徐寧聽到狐齋宮的話,第一時間泛起的念頭卻是如果危險的話,一定要阻止她。
狐齋宮卻是搖了搖頭。
“危險倒不至於。只是以我現在的能力,似乎還不足以將那一式祕法完全施展出來……”
拿煙管輕輕點了點徐寧手中的葫蘆,狐齋宮笑道:“……不過現在卻不同了。有了你這酒的威力,加上神櫻樹的能力,我絕對可以釋放出一個讓你們都驚訝的祕法來,或許能解了稻妻之圍也說不定呢。”
這世上有什麼祕法甚至能解了稻妻現在的困境?
見徐寧還在遲疑,狐齋宮失笑道:“你這個小子疑心還真是重呢,我坦白告訴你吧,就是一種催生之法而已,能夠讓草木在極短的時間內生長到一定程度。”
“畢竟我們狐之一族,對於料理某些花草十分有心得呢。但是呢……”
狐齋宮走到神櫻前,伸手摸着它的樹幹輕聲道:“我只是一直在猶豫……”
徐寧走到她身邊,“猶豫什麼?”
狐齋宮微笑着拍了拍神櫻樹,輕輕說道:“猶豫着怕傷了它的身子,怕它解救了它所熱愛的這片土地,之後卻再也無法多看上哪怕一眼……”
“好在有你來了,我想有你這麼神奇的酒在,它一定可以在最後存留下來,忽然間便沒有那麼恐懼了。”
徐寧這才放下心來,學着狐齋宮的樣子拍了拍了神櫻結實的樹幹,笑道:“我敢跟你保證,在未來這棵神櫻絕對可以長得非常好,而且它的根系會遍佈稻妻,護佑着所有稻妻的人民。”
狐齋宮轉頭看着徐寧認真的臉,眼裏彷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許久才輕輕問道:“我可以信任你嗎?”
徐寧舉起葫蘆正色道:“你永遠都可以相信我。”
狐齋宮從懷裏取出一個鑲着金飾和雷紋的圓環法器。
“我這祕法一旦使出,便不可以中斷。否則無論對我還是神櫻樹,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雖然我想等到明日千代休息好了再給我護法,但是難得今晚魔物的攻擊出現了真空期,正是千載難逢的施法良機。”
“你如果不累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或許明早她們一覺醒來,就能收穫一份難得的驚喜呢。”
徐寧看了看結界外面寂靜的黑暗,點點頭,說道:“好。”
狐齋宮走到徐寧的身後,雙手按在他的雙肩上,把他推到樹幹之前,笑道:“你就站在這裏,當我讓你開始的時候,你就把酒液傾倒下去,我就在你身後施法呢,你可不要停手也不要回頭,一定要專心吶。”
徐寧緊繃着肩膀應了一聲,“放心吧!”
狐齋宮鬆開雙手退後了一步,將剛纔取出的白辰之環捧在胸口處,對準了神櫻樹的樹幹。
“鳴神敕使……”
徐寧聽到這句言靈法式,心頭微微一顫,要開始了。
不過隨即他就聽到身後傳來惟神晴之介的聲音。
“徐寧,你和齋宮大人在使用什麼術法嗎?”
“白辰血脈……”
狐齋宮沒有理會身後惟神晴之介的問話,平靜地吐出了第二道言靈。
徐寧心想狐齋宮需要念咒,無法迴應晴之介,自己應該沒什麼忌諱。
“晴之介你且看着些,不要打擾狐齋宮大人。”
徐寧說完這句話,就聽到狐齋宮念出了第三道言靈。
“油豆腐速速來!”
徐寧“哈”地一聲,差點大聲笑出來。
原來這句言靈是這個時候被惟神晴之介聽走的,難怪那個小子後來在狐齋宮的神社那裏設下了跟這幾句一模一樣的言靈禁制。
不過到底是哪家的油豆腐竟然能讓狐齋宮和八重都是念念不忘的,等稻妻平定下來,可倒要去嚐嚐是怎麼個好喫法。
正在胡思,一旁的惟神晴之介忽然大聲喊了起來。
“齋宮大人,你的身體……這是怎麼回事?徐寧,這是什麼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