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天生氣地瞪了一眼明成,質問他周廷這是這麼回事?
此時的明成一臉無辜,頭搖得像是撥浪鼓般,睜大眼睛證明自己的清白,一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樣子。
白天天嫌棄的撇了明成一眼,語氣冰冷直接懟上還在撒嬌的婁晚玉,“可惜了,我不喜歡你。”
在場的氣氛瞬間尷尬!
原本臉上掛着笑的婁晚玉笑容立馬僵住,眼眶瞬間紅了,似乎沒料到白天天竟然會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拒絕她!
這些人不都是白天天的領導嗎?
她怎麼敢在領導面前表現出這麼惡毒的一面?
婁晚玉心裏閃過一絲慌張,隨即趕緊上前拉住了周廷的胳膊,“周廷哥.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婁晚玉露出了她認爲最致命的武器,每次只要她一哭,周廷哥就能心軟。
這次她倒要看看周廷哥是向着她還是向着這個陌生的女戲子?
爲了給周廷找一個斥責白天天的理由,婁晚玉立馬就給白天天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您是不是誤會我了?我是第一次見您。”
婁晚玉把態度放得極低,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
她都這樣了,要是這個白天天這個戲子再不依不饒的,那可真就在領導面前暴露了她惡毒的本性。
婁晚玉自覺自己這個坑挖得很好,眼底閃過得意,只要這個白天天一道歉,周廷哥就能幫她贏回這局。
婁晚玉越想越得意,就連嘴角都忍不住要翹起來。
可下一秒,她就傻了。
“你是聾子還是傻子,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清楚?什麼誤會不誤會?你是誰啊就往我身邊蹭?”
“噗”,明成一個人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看向婁晚玉的眼神真的像看個傻子一樣。
婁晚玉嘴邊的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天天!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當着院裏領導的面說這麼惡毒的話?
她不要形象了嗎?
而且這話太傷人了,竟然一點臉面都不給她留?!
她可是周廷哥帶來的人?她怎麼敢?!
“明成,你這交的都是什麼狐朋狗友?都有未婚妻了,還在外面沾花惹草,這都什麼歪瓜裂棗,也敢往外帶?”
白天天心裏窩着氣,直接連周廷都一起罵了。
“長得醜也就算了,還是個蠢貨,就這種貨色也能放在身邊,可見某些人有多飢不擇食。”
婁晚玉驚訝得睜大了眼睛!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這個戲子竟然連周廷哥一起罵了?
她有什麼資格敢議論周廷哥?
她一個靠臉喫飯的人有什麼資格敢說周廷哥?
竟然還說她是歪瓜裂棗?她可是村裏最漂亮的好不好?!
婁晚玉要氣炸了,她胸口鼓着一肚子氣,舉起手指指着白天天,話卻是對着傅箏文和彭懷玉說的,“領導,白天天同志怎麼能隨便辱罵她人呢?
我只不過是喜歡她,想要向她要個簽名?她怎麼能罵我呢?
罵我也就算了,她怎麼能罵周廷哥呢?周廷哥都沒跟她說一句話?”
婁晚玉情緒激動的向領導訴苦,越說越委屈,眼淚嘩啦嘩啦地往下掉,嘴裏更是把白天天痛斥得體無完膚。
她就不信了,她現在以受害者的身份直接痛訴白天天,這些領導還能不管?
“我一直以爲咱們大劇院都是聖潔之地,今天你們院裏的演員竟然當面辱罵我,這要是傳出去,怕是對院裏的名聲也不好!”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要不給她婁晚玉道歉,她明天就把這事宣揚出去。
“不僅是個歪瓜裂棗,還是個蠢貨,天天,你說得對。”地位最高的傅箏文直接開口!
一句話把婁晚玉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傅老,您真可愛,笑死我了。”明成再也忍不住,直接爆笑出口。
“哼!有些人也是個蠢貨!”傅箏文說這話的時候直接對上了周廷,“我不想跟蠢貨站在一起,走了。”
傅箏文當然認識周廷,在紅星大隊周廷竟然給他們送喫的,他怎麼能不認識。
他不僅認識,還知道周廷和宋丫頭在一起了,多好的事啊。
結果今天周廷竟然帶了另外一個女的出現在這裏,剛纔傅箏文就想發脾氣了。
但看在他個老人,婁晚玉又是個女的,他就一直沒說話。
現在這女的竟然給他遞了話筒,再不罵兩句他可太虧了!
傅箏文一點面子都不給周廷,說完扭頭就走,婁晚玉氣得雙手顫抖,想要指傅箏文,可又不敢伸手指,只能“你..”“你..”氣得說不出來話。
白天天朝着周廷冷哼一聲也快步上前扶着傅箏文走了。
周廷微微點頭目送他們離開,明成看都看不看婁晚玉,直接笑着走到周廷身邊,伸手拍了拍周廷的肩膀,“走吧,狐朋狗友,陪我去喝一杯。”
婁晚玉氣得已經要哭了,聽到這話立馬哭着開口,“周廷哥..我想回家..”
她還想讓周廷哥安慰安慰呢,周廷哥怎麼能被別人帶走呢?
周廷眉頭微蹙,眼神糾結地看着婁晚玉,見周廷不說話,明成立馬急了,“不會吧,你還打算和這歪瓜裂棗扯在一起呢。”
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避諱婁晚玉,完全沒把她當人看。
婁晚玉恨得握緊拳頭,眼神中的怨懟之意越來越重。
“周廷哥..”
“你先走吧,我把她送回家。”周廷淡漠的話語傳出來,婁晚玉鬆了一口氣嘚瑟地看向明成。
明成火氣瞬間上來了!他用舌尖抵了抵後擦牙,氣得雙手叉腰,“好,好,好,好得很!那你就陪你的大棗去吧!”
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周廷眼簾微垂,目光掃過巨幕的某處,隨後徑直往外走,“走吧,送你回去。”
婁晚玉趕緊快步跟上。
這一路上,婁晚玉一直在哭,哭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哭自己是不是讓周廷爲難了。
只不過,周廷一句話都沒回答。
等到家門口時,婁晚玉遲遲不願下車,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不知怎麼的,就連身上的雪紡連衣裙都哭掉了幾顆釦子,“周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