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隊嚇得立馬睜大雙眼立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斯年這孩子..怕不是瘋了吧?
謀殺?還因爲嫉妒?
“賀斯年同志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嗎?你想清楚了再說!”孫隊語氣着急恨不得把賀斯年拉走。
斯年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本來道完歉他再求幾句這事就能過去了,這怎麼還上了法場改供詞了?
賀斯年立馬站直了身體,還朝孫隊行了個軍姿:
“報告孫隊,我並沒有亂說,宋曼青同志掉下山坡時我就在身邊。”
“趙雪薇同志是故意推宋曼青同學掉下懸崖的,我能作證。”
宋曼青這次受的罪,全都是因爲趙雪薇,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她都是禍因。
賀斯年本就氣憤,現在還沒等他找趙雪薇麻煩呢,她家裏人倒是找上門來了!
好啊,那他就將計就計,拉她下水!
反正當時現場就他們三個人。
更何況,這鍋他肯定不能背!
彭回昌那老傢伙在隊裏一直有人,他不能把自己的把柄親手送到敵人手上。
曾義山哪能不明白賀斯年這話裏的意思,氣得笑了,大掌摩擦着柺杖狠狠敲響地面:
“老孫,你這新兵蛋子可真敢說,怎麼,看來這事還是我們薇薇的不對?”
孫隊立馬着急地朝賀斯年擠眼睛,嘴裏還忙陪着不是。
但不管他怎麼說,賀斯年就定定地站在那裏,不言不語。
屋裏的氣氛瞬間凝固,曾義山氣的一直冷哼不止,鬍子都要吹上天了。
孫隊急得沒辦法,最後像是想到什麼,眼睛突然一亮,“斯年,你肯定是看錯了,這事就是一場誤會,那什麼,你讓那個叫宋曼青的給薇薇道個歉,這事就…”
“報告教官!我能作證賀教官說的是真的!是賀薇薇故意推的宋曼青同志!”
姚雨突然推門而入,孫隊話說到一半哽在了喉嚨裏。
賀斯年蹙眉看着身旁站得筆直的女同志,眼神裏充滿了探究。
這女同學突然出現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教官,我也可以作證,趙雪薇平時在我們宿舍就喜歡欺負別的同學,推宋曼青同志她有動機。”
高葉梅不知何時也衝了進來,一進來就挑開了趙雪薇“僞善”的真面目。
孫隊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曾義山,只見他臉色越來越深沉。
隨着姚雨和高葉梅的加入,兩邊的局勢瞬間扭轉。
孫隊額頭開始隱隱冒汗,他已經意識到曾義山這個“小孫女”那是真的人緣不好。
看看,曾老這還沒咋追問呢,就有這麼多人開始站起來反對了。
曾義山微微挑眉,眼光掃過眼前三人,最後落在賀斯年身上。
“呵,看來你們這是有備而來?”
賀斯年身形站得筆直,語氣淡淡“沒有。”
“沒有。”姚雨同時出聲,隨後又說:“我們沒有串通,說的都是事實。”
曾義山沒見過姚雨,上次姚老爺子舉辦升學宴,他沒去。
但他見過姚老爺子,此刻曾義山看着和姚老爺子有些神似的姚雨,莫名有種在哪裏見過的錯覺。
曾義山冷哼一聲,直逼賀斯年,“你這麼偏袒那個叫宋曼青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關係?”
高葉梅小心臟立馬提了上來,她這兩天剛聽到有謠言說賀教官竟然和曼青在搞對象!
這不是污衊人嘛!
她和曼青就在一個宿舍,恨不得天天都在一起。
曼青那狀態怎麼可能像是有對象的人?!
雖然賀教官很帥,但曼青絕對不可能在和他談戀愛…
高葉梅剛想反駁,就聽見曾義山繼續說道:“我聽說,你當時是叫她…姐姐?”
高葉梅:????
趙雪薇其實跟曾義山說的就是戀愛關係。
只不過曾義山辦事謹慎,來之前又找人查了查。
結果查到的結果和趙雪薇想的根本不一致!
宋曼青落下山崖時那一聲“姐姐”周圍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孫隊蹭得站起身,眼神裏都是緊張。
這事要是真的,對這臭小子的影響可太大了。
爲自己姐姐公報私仇攀咬他人?
這還怎麼在隊裏站穩腳跟?
“你聽錯了,他叫的是我,我是她姐姐。”
姚雨淡漠的聲音忽地響起,屋裏的衆人都震驚了!
賀斯年睫毛微顫,深亮的眸子看向姚雨的側臉。
她和姐姐沒有任何關係,爲什麼會出面幫他?
此刻的姚雨半張臉都藏在陰影裏,鼻樑高挺紅脣微動。
即使被曾義山盯着,她整個人依然沉穩冷靜。
曾義山笑了,“看來我今天是給薇薇要不到道歉了,老嘍,老嘍。”
孫隊瞪了賀斯年一眼,差點就想說“你什麼時候有個姐姐,我怎麼不知道”。
但賀斯年畢竟是他手下人,孫隊只能向曾義山陪着笑臉。
曾義山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身體卻動都沒動,明顯還是想要強壓着賀斯年道歉。
“我支持我弟弟幫宋曼青同學報案的決定,我現在就去報警。”
姚雨聲音平靜中帶着決絕,音量不高卻擲地有聲,說完就往外面走。
曾義山臉上的假笑再也繃不住,蹭得起身,拿着柺杖狠狠砸向地面!怒視着瞪了姚雨兩人,隨後轉身離去。
高葉梅激動地拉着姚雨的胳膊,“姚雨同學,你太帥了!”
“這就解決了?趙雪薇那個爺爺不會再找事吧。”
姚雨轉身睨了賀斯年一眼,“那就得看賀教官的了。”
只要賀斯年步步緊逼,死咬着趙雪薇是殺人未遂,他們就不敢輕易找事。
畢竟宋曼青這邊還有三個證人。
賀斯年明白姚雨話裏的含義,但他只定定地掃了姚雨一眼便離開了辦公室。
宋曼青絲毫不知道學校這邊發生的事情,她這幾天正待在農家院好喫好喝的養身體。
知道沈蘭君想弟弟,宋曼青醒來第二天就讓周廷把賀斯年叫了出來。
一家人開開心心吃了頓飯,只不過,賀斯年臨走之前特意是讓周廷去送的他。
宋曼青正喫着甄糕的手微頓,眯着眼睛狐疑地看着兩人,不過表情很快就恢復自然。
半小時後。
周廷剛回到小院就看見,此刻包紮得像個木乃伊的小丫頭正眉眼彎彎的看着自己:
“說吧,斯年跟你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