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青順藤摸瓜,找到了那人的行蹤,竟然是傳銷組織在的那個縣城。
宋曼青把沈蘭君託付給孫大娘,又讓崔雲山跟公安部門打個招呼,就準備一個人先去鄰縣。
異地辦案需要流程,宋曼青等不及,宋崗國說不定下一秒就會立馬換地方,她現在必須趕緊過去。
崔雲山不放心,叫着劉勝利跟宋曼青一起。
宋曼青本想拒絕,但看崔雲山態度堅決,就同意了。
兩人當天就到了鄰縣,宋曼青找了個招待所開了兩間房直接住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早出晚歸。
宋曼青負責去這縣城的客運站打聽消息,劉勝利則負責去醫院、橋下這些犄角旮旯裏看看宋崗國有沒有藏在那裏。
想到她還去過這邊的派出所,宋曼青找到了當時打擊傳銷組織時的那個辦案民警。
把情況跟他一說,民警大哥很重視,立馬就答應幫宋曼青留意一下宋崗國的蹤跡。
宋曼青留了招待所前臺的電話,道了謝就離開了。
兩人找了三天都沒有結果,等到第四天中午,宋曼青回到賓館,終於收到了派出所那邊打來的電話:
“小宋同志,我們西區的同事說在步行街看到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宋曼青神情嚴肅,掛了電話就立馬往那個地方趕。
這個步行街和桐峯縣差不多,街上好多小商小販,宋曼青從空間裏拿了把刀,藏在口袋裏,警惕地一家一家進行搜索,眼神環顧四周。
等宋曼青走到一個深長鬍同裏時,突然看見路邊的野攤上有個男人帶個黑帽子警惕着四周,正在掏錢結賬。
那身形,看着就是宋崗國!
宋曼青緊繃着神經,慢慢靠近,可不知怎麼的,黑帽子男人突然看到了宋曼青。
就在這一刻!
男人飛速奪走老闆手裏的錢,掀開小攤,就狂奔而去。
宋曼青心裏一緊,心裏再也想不到其他,立馬猛追過去!
黑帽子男人身手很矯健,左拐右繞跑得飛快,要不是宋曼青心裏憋着一股勁,根本就追不上。
眼看男人又要跑遠,宋曼青心一橫,撿起路邊的木棍狠狠朝男人方向砸去!
宋曼青練過散打,知道打哪裏最疼,這一棍子宋曼青使出了喫奶的勁,碰到男人的時候,男人果然被砸得摔倒在地上,瞬間疼得滿地打滾。
宋曼青飛快跑過去,拿着刀直接架到了男人脖子上,等看清男人真面目後,宋曼青心裏閃過一絲失望:這人竟然不是宋崗國。
怕男人逃跑,宋曼青拿起刀子狠狠地插進男人的右腿,男人立馬疼得嗷嗷直叫。
宋曼青纔不管他,眼神兇狠地問,“你是誰?認識不認識宋崗國。”
男人眼神躲閃,宋崗國他認識,正是他這次的僱主。
宋曼青看見男人心虛的樣子,稍微有些放心,雖然不是宋崗國,但是隻要抓到這人,肯定能順藤摸瓜抓住宋崗國。
想到這人差點殺了沈蘭君,宋曼青渾身充滿了戾氣,拿着刀子又往男人脖子上抵了抵:
“說,是不是你害了我媽媽!”
聽到宋曼青竟然是沈蘭君的女兒,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色眯眯。
看見周圍沒有人,宋曼青又是個弱女子,男人就起了歪心思,上不了那女人,要是能嚐嚐她女兒的滋味,也是不錯的選擇。
男人越想越興奮,伸手小手叫要去摸宋曼青,嘴裏還賤兮兮地說着葷話:
“喲,原來你是那臭婆娘的閨女,看你這模樣,比你媽身段好啊。來,讓爺好好疼愛疼愛你。”
宋曼青眼眸瞬間冰冷,狠狠地就朝男人臉上打了一拳!
可這男人似乎有病,越打越興奮,嘴裏的污言穢語越說越髒:
“你媽媽看着怪柔弱,沒想到力氣還這麼大,老子還沒摸呢,就反抗得那麼激烈。
這要是能被我按在牀上,那滋味,真是夠辣,我就喜歡脾氣爆的。”
宋曼青只覺胸腔裏的一股怒火直衝面門,眼神瞬間佈滿了火氣,腦子嗡嗡直響。
這個年代別說是真有什麼,就算傳出點流言蜚語都能要人命。
宋崗國竟然想出這麼狠毒的招!
這不是想要沈蘭君的命嘛!
地上的男人越說越興奮,嘴邊的髒話一個勁地往外冒,不管宋曼青怎麼揍,這人嘴都不停。
宋曼青氣得渾身發抖,逐漸喪失理智,眼裏散發出的光芒越來越陰冷。
等男人再開口時,宋曼青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擡起刀就要狠狠地刺向男人的脖子!
可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禁錮住她纖細卻充滿力量的手腕。
下一秒,宋曼青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把宋曼青緊緊按到懷裏,輕輕撫摸着懷中小人的頭。
隨後,眼神像看死人般朝地上男人的襠部狠狠踹了一腳,地上男人立馬疼得哇哇直叫原地打滾,男人皺了皺眉,似乎嫌吵,擡腳又狠狠地揣向地上男人的嘴巴!
地上男人直接疼暈了過去。
世界瞬間安靜,宋曼青感受着頭頂傳來的溫暖,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我來晚了。”
這一瞬間,宋曼青的眼淚不自覺地留了下來。
鼻尖傳來男人身上的肥皂清香,宋曼青心情慢慢平復,又過了一會,宋曼青退出了溫暖的懷抱,吸了吸鼻子,“你怎麼在這裏?”
周廷上前奪走宋曼青手裏的刀,開口解釋,“在省城見到他們時,見你沒在,就問了一下,他們說你家出事了。”
所以,他就連夜趕了回來。
等辦案民警到時,地上男人還沒醒過來,周廷把宋曼青送回賓館,自己去派出所做了筆錄。
等劉勝利從外面回來時,宋曼青心情已經平復,剛纔那瞬間,她真的是想殺了那個狗男人!
宋曼青一刻都不想多待,三人連夜回到了紅星大隊。
宋曼青趕忙去了孫大娘家裏,一進門,就看見已經醒來的沈蘭君虛弱地靠在牀上。
宋曼青兩眼一紅,眼淚就流了下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