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跑到程美麗身邊,飛快的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程美麗身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抱住程美麗,肩膀輕微的聳動,聲音壓抑到了極致,“美麗……美麗……我來了!我來了……”
葉薇薇跟龍蘭遠遠的看着林安跟程美麗,眼神中露出沉重。
這夏莊裏,像是程美麗這樣被拴在豬圈裏虐待的女人不止一個,有幾個甚至還是孩子。
“這些畜生!”龍蘭氣得一拳打在身邊的牆上,捶出一個拳印。
他們竟然把人當畜生養!
葉薇薇白了她一眼:“你有力氣捶牆做什麼?難道這裏這麼多畜生還不夠你捶的?”
龍蘭拍拍額頭,“你說的對,我都被氣糊塗了!”
說完,龍蘭直奔最近的一組崗哨,上去一頓拳打腳踢,完全不收力道。
葉薇薇無奈的搖頭。
幸好她提前動了點手腳,不然就是藥效再強的迷藥也抵不住這傢伙這麼野蠻輸出啊。
葉薇薇去另一家,給一個被繩子拴住的孩子餵了解藥,沒一會,那孩子就醒了,他看到眼前的葉薇薇,驚恐的手腳並用往後退,身上的繩子繃緊,感覺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脖子勒斷……
葉薇薇手腕一動,手裏多了一把匕首,她在男孩驚恐絕望的目光中割斷了繩子。
嚴謹還以爲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那女人手裏的匕首雪亮,刺的他眼睛疼,他都能想象那鋒利的匕首捅進自己身體裏肯定很疼很疼。
只希望她別跟那些變態一樣喜歡一點點的割肉,能一下給他個痛快,讓他死的快點!
但是他等了好一會,也沒有感覺到疼,而且就連勒在脖子上的繩子也不是那麼的難受了。
他眼睛悄悄的睜開一條縫兒,卻發現剛纔站在他眼前的那個女人不見了,他立刻伸長脖子去看,發現四周沒人。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截斷繩,然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葉薇薇雖然已經走進下一家人的院子裏了,但是精神力卻一直觀察着嚴謹,發現嚴謹的狀態後,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樣。
等龍蘭把那些畜生挨個用拳腳問候了一遍又綁起來後,發現林安已經幫程美麗找了一套衣裳穿上,這會正用水給她擦臉擦手。
而葉薇薇正挨家挨戶的給那些被關起來綁起來的人鬆綁,此刻她身邊還跟着條小尾巴,那條小尾巴跟她始終保持三米遠的距離,葉薇薇走,他就走,葉薇薇停,他就停,並且時刻保持警惕,做好逃跑的準備。
這小尾巴正是嚴謹。
嚴謹一開始以爲這又是那些人跟他玩的逃跑遊戲,只要自己乖乖待在原地不動,不跑不逃就不會被捉回來再捱打。
直到他看到那個拿刀的女人進了他家對門,割斷了對門綁着的那個女人身上的繩子。
嚴謹的目光就開始一直追隨着葉薇薇,想要看看葉薇薇到底在做什麼,他不知不覺的悄悄挪動到了門邊,從門縫裏暗中觀察着葉薇薇的一舉一動。
然後,他發現今天村裏出奇的安靜,平日裏凶神惡煞的牛大壯竟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捱了打。
於是嚴謹膽子大了些,從一直目光追隨着葉薇薇,到葉薇薇轉過牆角不見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咬咬牙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出了家門,他才知道,有人把夏莊裏的這些壞人毒倒了。
這次不是裝的,不是騙局!
因爲他不小心踩在地上一個人的手上,那人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龍蘭見葉薇薇跟林安都有事可做,她擡手轉動了下手腕上的手錶,估摸了下大概的時間,又看了看這整個莊子,深深的嘆口氣。
真想一把火燒了這人間煉獄。
光靠他們三個人,想要短時間把這一莊子的人都整明白是不可能的,好在援兵很快就到位了。
葉薇薇看着從車上下來的這個身高腿長,哪哪都帥氣逼人的傢伙輕輕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這家最近一段時間忙得人影都沒,放假也不露面的,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地方見到了。
就挺離譜的。
怎麼說這地方也不歸他們管轄吧?
秦驍在看到葉薇薇的時候也愣了愣,然後快步走過來,“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這個時間不應該在學校上學嗎?
葉薇薇輕哼一聲:“這也是我想問的。”
秦驍:……
他對身後的老狼和山貓使了個眼色,老狼和山貓立刻會意,指揮人開始清理戰場。
秦驍拉着葉薇薇到一邊去,然後趁機握住她的小手:“我在這邊出任務。”
葉薇薇揚了揚嘴角,給了他一個不走心的笑容:“巧了,我也是到這邊辦事。”
秦驍賠笑:“媳婦兒~”
葉薇薇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行了,不逗你了,我跟龍蘭一起來的,是有人找到學校說我宿舍的程美麗是被人冒名頂替的,真正的程美麗被賣到了這裏來,那人找到我爸那邊,我就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秦驍看了眼周圍,表情凝重:“這邊的情況有點複雜,不過基本上已經調查清楚了。”
他們正想找出對方的據點先解救出被拐賣的婦女跟兒童,誰知道就接到了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就只剩下善後的工作了。
“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葉薇薇見老狼山貓和龍蘭已經各帶一隊人開始忙活,嘆口氣道。
秦驍捏了捏葉薇薇的小手,看她臉色不好問道:“是不是累了?先到車上去休息下吧。”
葉薇薇點點頭,“行吧。”
累倒是不累,就是不想再看到這些場景了。
鬧心。
經歷過末世那樣的人間煉獄,她現在十分厭惡這樣的場景。
明明生在一個沒有喪屍病毒,沒有被毀滅的好時空,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好好生活過日子?
她沒有告訴龍蘭和秦驍等人的是,她的精神力掃到這夏莊後面有一個埋屍坑,裏面有很多屍骨,有很多上了年份的成了枯骨,還有一些一看就是近期的,光是從屍體上看就知道那些人死前經歷過怎樣慘無人道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