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梅羞怒交加的瞪了葉薇薇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葉薇薇嗤笑一聲,也離開了。
宿舍裏其他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沒一會也拿起自己的書上課去了。
只有程美麗落在身後,離開之前她轉身對着小剛比了個手勢,又指了指葉薇薇的暖水瓶。
葉薇薇到教室的時候,羅麗麗已經提前佔好位置,一看到她就使勁向她招手。
葉薇薇走到她旁邊坐下,羅麗麗興奮讓葉薇薇看她的書包,“我媽今天一早給我做的小酥肉,中午一起喫飯。”
葉薇薇笑了笑:“好。”
羅媽媽的手藝很好,這道小酥肉做的更是入味。
“宿舍裏的人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羅麗麗看着葉薇薇身後過來的同宿舍的人,面露不解。
她是因爲要在家等老媽做的小酥肉纔來不及回宿舍的,生怕遲到。
沒想到宿舍裏的那幾個人平時看着比她積極的這次都來的比她還晚。
不過她就是這麼抱怨一句,根本沒放在心上,所以也不知道,她們宿舍裏今天早上的風波。
只是在目光對上孫雪梅的時候,被那個女人的眼神狠狠刀了一下,羅麗麗也瞪大眼睛瞪回去,然後又低聲嘟囔了一句:神經病。
她發現他們宿舍六個人,只有葉薇薇對脾氣能說上話,程美麗跟孫雪梅就是兩個神經病,其餘三個人也是各顧各的,給她的感覺很排外很冷漠,就差在臉上寫着“莫挨老子”四個大字了。
別人的宿舍從報到第一天來就已經一起喫過飯聚過餐了,每次不管是上課還是去圖書館都是三五成羣的,只有他們宿舍……
她這麼活潑好動的性子遇上這麼一羣舍友,真是……快憋死她了。
幸好還有個葉薇薇!
上午上完課已經快十二點了。
一下課,羅麗麗就拉着葉薇薇直奔食堂。
天大地大,乾飯最大!
“薇薇,你快點!不然二食堂的包子就賣光了。”
羅麗麗恨不得自己長了八條腿,可偏偏葉薇薇還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真是急死她了。
葉薇薇無語,羅麗麗這個傢伙每次都這麼風風火火的,一到飯點就催催催的,她已經盡力配合了,沒看她雖然走着但絲毫沒掉過隊嗎?
真要讓她跑起來,羅麗麗根本找不到她人影好嗎?
忙中出錯。
羅麗麗偏頭催促葉薇薇的時候,一不小心跟人狠狠撞在一起。
哎呦!
眼看兩人就要一起摔倒在地,葉薇薇眼明手快的把羅麗麗撈回來,所以只有對方一人狼狽摔了個屁股蹲的成就達成。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清楚路!對不起!”
羅麗麗回過神來,連忙跟人道歉。
可是,那個被她撞到的男人卻一直坐在地上不起來,臉色泛白。
羅麗麗防備的看着對方,“這位同學,你……你怎麼樣了?”
不會是想要賴上她找她要賠償吧?
林安極力壓下身體的不適,強撐着清醒擡頭看向羅麗麗,露出個勉強的笑容來,“我……我沒事……”
他說完,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惜身上實在沒力氣,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意識到在兩個女生面前出糗,林安窘迫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羅麗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所措的看向葉薇薇。
葉薇薇上前一步將書包遞到那人面前,“抓着我的書包,我拉你起來。”
林安感激的看向葉薇薇,伸手在衣服上悄悄蹭了蹭才抓住葉薇薇的書包帶子,藉着葉薇薇的力道站了起來。
“謝謝!”
他穩住身形,道了謝之後,就要離開。
羅麗麗卻喊住他:“等等!”
林安回頭看向她,不知道她叫住自己是要做什麼。
羅麗麗從書包裏拿出自己的飯盒塞進林安懷裏:“剛纔是我沒看路撞到你,這個就算是我的賠禮吧。”
說完,她拉住葉薇薇的手飛快的跑了,根本不給林安拒絕的機會。
直到進了二食堂,羅麗麗才呼哧帶喘氣的鬆開葉薇薇,然後不好意思的道:“薇薇抱歉啊,下次再給你帶小酥肉喫吧。”
葉薇薇不在意的道:“好。”
羅麗麗小心翼翼的看着葉薇薇的表情,生怕她生氣的模樣。
她最討厭不守信用的人了,之前說好要請葉薇薇喫小酥肉的,結果她卻給了別人,只希望葉薇薇不要怪她。
葉薇薇無語,“不是要喫包子,再磨蹭,就沒了。”
羅麗麗一拍腦袋:“哎呀!我的大包子!”
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跑去賣包子的窗口排隊了。
結果,包子自然是沒買上。
想想小酥肉沒了,大包子也沒喫上,羅麗麗整頓飯都無精打采的。
葉薇薇好笑的看着她這幅蔫嗒嗒的模樣:“既然這麼不捨,那爲什麼還要把小酥肉給那個人?”
羅麗麗嘆口氣:“我不喫這頓小酥肉頂多就是難受一會兒,但是他如果再不喫東西,可能會餓死。他剛剛那個狀態,我太熟悉了,我七歲之前,經常會那樣。”
葉薇薇驚訝,不過也就是一瞬就收拾好表情,安撫的拍了拍羅麗麗的肩膀。
羅麗麗跟她一樣是京都人,而且從她平日的穿着什麼的來看,她家境應該很不錯,家裏人對她應該都很好,真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個不堪回首的童年。
羅麗麗笑笑:“就知道你會驚訝!你是不是看我整天沒心沒肺的,覺得我在家裏很受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種?”
葉薇薇嗯了一聲。
羅麗麗又笑道:“現在,我過得的確是這樣的日子,家裏人對我都很好,但我知道她們其實是想着盡力補償我,彌補他們之前的過失。”
原來羅麗麗兩歲的時候家裏遭逢變故,就被送到了鄉下的爺奶家裏。
誰知道她爺奶那邊的家人對她十分不好,拿着他們父母的撫養費卻處處苛待她,她爸媽給的錢都被昧下了不說,她爸媽給她寄的衣服喫食也都沒有一點落在她身上。
她從小不但要做家務還喫不飽穿不暖,任由家裏的堂哥堂姐堂弟堂妹欺負,是他們全家人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