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不是想着讓她把兒子的腿徹底治好,保住兒子的前途嘛!”姚母哭哭啼啼的,“都怪那個葉薇薇,她就是存心不給我們兒子治,當年秦驍的腿不也是京都的專家都說沒救了,她也給治好了,爲什麼到我們兒子這裏就不行了……嗚嗚……”
“你閉嘴!滾一邊哭去!晦氣!”姚父煩躁的呵斥姚母,眉宇間滿是陰鬱。
不光是姚母這麼認爲,他心裏也是這麼懷疑的,不然,也不會默許姚母去找葉薇薇了。
可惜,他們都低估了葉薇薇。
這個女人太狡猾了!
前兩天的時候,當着鍾老跟秦老的面,她表現的跟小綿羊似的軟弱可欺,博取同情,今天鍾老跟秦老不在,她就本性暴露,比母夜叉還兇殘!
踹到他肚子上那一腳,他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可惜,那個小賤人手段太高,她身邊那麼多人維護她,要是他們剛纔不早點道歉離開的話,恐怕姚家人都要成爲軍區醫院醫生的公敵了!
可惡!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個葉薇薇跟那個秦驍一樣的討人厭!
想到秦驍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就處處壓自己兒子一頭,現在倒好,都跟自己平級了,姚父心裏就特別鬧心,火大!
姚清川聽到父母的爭吵,臉色陰沉,他看着一旁抹淚的姚母,“媽,讓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沒用。”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轉業離開部隊,姚清川心裏就異常難受。
姚母看着一向引以爲傲的兒子意志消沉,再也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拉着兒子的手低聲啜泣,“兒子,你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媽就是拼了這老臉不要,也要想方設法的把你的腿治好,抱住你的職位。”
她兒子爲了這次的任務差點把命都搭上了,憑什麼部隊說轉業就得轉業?這不公平!
她無論如何也要給兒子討一個說法!
姚父看着兒子憔悴的模樣,嘆口氣道:“你先好好養傷,其它的事不要擔心。”
姚清川看着父親的神色,低垂下眼簾。
不擔心?他怎麼能不擔心?
他衣服都要被人扒了!
但是他心裏清楚,父親這麼說,其實心裏已經是要放棄他了。
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沒辦法繼續留在部隊,做一個讓他臉上有光的以他爲傲的好兒子了。
葉薇薇不知道病房裏姚家三人各懷心思。
等姚父姚母離開後,谷主任跟葛醫生他們齊齊安慰她,完全忽略了葉薇薇剛纔霸氣側漏,拳打姚母腳踢姚父的事。
葉薇薇收下衆人的好意,又恢復了剛纔那個氣質從容博學多才的葉醫生形象,對姚父姚母的事,她只冷淡的迴應了一句:“今後只要是姚家人求醫問診,我都不會再接,傷不起。”
對此,衆人都表示理解。
畢竟葉薇薇雖然是醫生,但是現在並沒在任何一家醫院掛職,她有權利選擇病人。
像姚家這樣的病人,別說是葉薇薇了,相信哪個醫生都不願意遇到。
只希望姚家人這次得到教訓,能安分些,別再整什麼幺蛾子了。
葉薇薇在醫院跟姚家父母起衝突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鍾老那邊,氣得鍾老跟小李子唸叨了一個多小時,大罵姚家人不當人,白眼狼!
小李子被他念叨的頭疼,忍不住小聲嘟囔:“還不是您亂髮好心非要請人家葉薇薇同志來手術,結果自己沒落好不說,還把人家葉薇薇同志給連累了。”
姚清川這次任務損失慘重,是他們軍區這十年來最嚴重的一次,而且這次的損失原本是可以避免的,都怪姚清川急功近利,個人指揮不當,就算是他的雙腿徹底治好了,他還有什麼臉待在部隊?
鍾老年紀大但耳朵特別好使,聽到小李子的話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一拍自己的腦袋,“這事千萬別讓秦驍那臭小子知道,不然準來找我鬧騰。”
小李子撇撇嘴,“這種八卦消息你還真當能瞞得住?能瞞得住一時就不錯了。”
鍾老頭疼,“那就能瞞一時是一時……”
“你們兩個又在密謀什麼壞事?要瞞着誰?不會是我吧?”
秦驍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聽了個話尾,開玩笑的看着兩人。
鍾老跟小李子臉色齊齊一僵。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秦驍一看兩人臉色不對,表情沉了下來,“看樣子還真的跟我有關!”
說完,他目光直視着兩人,“說吧,是什麼事?”
鍾老輕咳一聲:“哪有什麼事?什麼事都沒有!我跟小李子開玩笑的。是吧,小李子?”
小李子嘴巴閉得緊緊的。
鍾老見他不配合,氣得瞪了他一眼。
小李子假裝沒看見。
說壞話讓正主撞破了,還不趕緊坦白從寬,還妄想着糊弄過關,也不怕事後秦驍從別人嘴裏知道後反彈更大?
秦驍冷哼一聲:“你們是當我傻還是當我瞎?到底是什麼事?跟我媳婦有關?”
“你都已經知道了?”鍾老嘴快,說完看到秦驍的表情就立刻後悔了,無奈的看着秦驍:“你怎麼猜到的?”
簡直一猜一個準!
秦驍沉聲道:“這有什麼難的?跟我有關的,能讓你們想要瞞着我能瞞一時是一時的,肯定不會是工作上的事,而恰好我媳婦這段時間住在這邊,今天還去醫院給人做手術,讓我說說看,以我媳婦的醫術,手術肯定不會出問題,那麼問題就應該出現在醫院裏的其他人身上了,是姚家人又作妖了?他們找我媳婦麻煩了?”
鍾老跟小李子相視一眼。
全中!
這小子簡直就是個人精,就聽了那麼一句話就能分析出這麼多,猜個八九不離十,不愧是秦驍!
鍾老:“你冷靜下,千萬不要衝動。”
秦驍看着鍾老,“我冷靜什麼?又有什麼好衝動的?”
鍾老仔細看着秦驍的表情,見他神色如常不像裝的,奇怪道:“你怎麼看着一點也不擔心你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