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你幹什麼?”
黃珊是大熊基地裏的人,她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心思很細膩,處事也很得體。
在一票大老爺們裏面,就格外重要。
大熊幾乎離不開她,基地裏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會靠她落實。
大熊和熊二都沒想到,黃珊竟然會拿着刀頂住安暖。
大熊:“你瘋了!”
“我沒瘋,你們快點停下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郝雲峯想上前阻攔,黃珊用力抓住了安暖的脖子。
“別動!誰敢動我就先切了她的耳朵!”
郝雲峯也不敢隨便亂動。
但是心裏卻在想,這個傻逼老孃們能不能別作死。
她可是八階的大神,會被你個傻逼劫持?
你要死就死,可別連累我們被他們盯上!
林水嘿嘿笑了起來:“暖總,你怎麼說?”
“都是體驗嘛,我沒事兒。但是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反水,你在基地裏的地位不低呀,也算三把手了,和翟炎一樣都是領導者的心腹,應該權力也不小。”
“你已經人生巔峯了,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黃珊冷笑:“什麼三把手啊,我不過就是給他們擦屁股的保姆而已!”
“這羣糙漢子,每天除了惹麻煩以外,什麼都不會。”
“我天天忙前忙後,得到了什麼?只是保姆位子而已!”
“你輕輕鬆鬆的,就成了他們的貴人,還成了百地聯盟的老大,你憑什麼啊?”
“不過是有羣厲害的異能者幫扶,你就成了老大,我還是個跑腿的。”
“我不甘心!”
安暖笑道:“不止這樣吧,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沒什麼,只是打下這裏之後,就讓我做這座城的城主!”
“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本來就是我先給三大基地發去聯絡消息的,也是我給他們提供了城裏的地圖和他們的弱點。”
“我們還安排了人中途截殺你們,讓你們無法到達這裏。”
“但是我沒想到,你們不僅能自己過來,還能連接其他的隊伍。”
“但是也多虧了這樣,我也摸清楚你的能力了,就是空間連接唄。”
“也不是多了不起的能力嘛,你說是吧,暖總!”
黃珊嘲諷地笑了起來。
之前安暖派人送糧食來的時候,黃珊就覺難受。
他們每天爲了食物辛辛苦苦地到處搜尋。
這些人卻把食物當成垃圾一樣,隨意都出發放。
別人視爲生命的東西,他們切輕輕鬆鬆地送人。
黃珊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被人啪啪打臉。
現在這個嘚瑟的女人就在她的手裏,黃珊開心極了。
“我知道你們有人會讀心,所以我就先找人給自己下了暗示,攻擊開始的時候,暗示就會解除。”
“我一開始就想刀了你,忍了好久呢。”
“可我沒想到他們這麼沒用,只好我自己來了!”
刀刃貼住了安暖的脖子,衝下面大叫:
“不想讓她死就給我停下!再動一下,你們的老大就沒命了!”
雙胞胎大笑:“哈哈,沒想到戰局扭轉了吧?”
雙胞胎鬆了一口氣,聯盟軍也露出了笑容。
在他們心裏,老大都被擒住了,他們還有心情打嗎?
這下反擊的機會來了。
常凱同:“暖姐,我們繼續?”
“嗯,你們繼續,沒關係。”
常凱同這次下死手了,金屬龍向周圍瘋狂掃射。
一直折服在天上的卷卷也仰起脖子張開嘴,一口一個大光球往下砸。
二郎眼開眼,激光火炮再次襲來,聯合軍被殺得措手不及。
黃珊急了:“你瘋了嗎?你的命還在我手裏呢,命令他們停下!我叫你讓他們停下!”
衆人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就連距離安暖最近的修奧和藍蜜也沒有營救她的意思。
林水還調侃了幾句:
“殺呀,最好一道噶腰子,我可以賭五根辣條你做不到。”
陳文靜:“你說點好的行嗎,當心傅少撕了你的嘴。”
卷卷也表示不開心,送了林水一口貓口水。
黃珊傻了。
這些人怎麼回事啊?
這可是他們老大!
老大被當人質了,小弟們一點不關心嗎?
這什麼塑料情啊!
安暖側目笑道:“你覺得他們都是給點食物,再用美色勾搭一下就能聽話的人?八階大神,在你眼裏都是這麼膚淺的人嗎?”
“你什麼意思?”
“你很聰明,所以纔會自我催眠,可是誰的腦子裏一天到晚只會出現‘我是好人,我忠於基地’這種話?這不是更詭異嗎?”
“人心是很複雜的東西,沒有人會從一而終。就算是隊友,心裏也會有點小九九。就像林水,雖然是我這邊的,但是他逮住機會就會損我幾句,也經常在心裏問候我祖宗十八代。”
“面對幾十萬敵人壓進的時候,你是唯一一個堅定要表忠心的人。”
黃珊愣了。
她現在都沒回過神。
安暖冷笑:“你早就暴露了!”
“你們……算了,暴露就暴露,反正你在我手裏。”
“你確定嗎?”
“媽的,我先給你一刀,你才知道我的厲害!”
黃珊想切了安暖的耳朵。
可是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
黑色物質已經覆蓋在黃珊的身上,地面的黑色圓洞藏在她的影子裏面,此時也升起來,變成了和黃珊外姓一模一樣的樣子。
影子擡起手,伸到自己的耳朵邊。
黃珊也不受控制地擡手,把刀架到了自己的耳朵邊。
黃珊意識到了什麼,驚恐地叫道:“你想幹什麼?住手,你、你這是謀殺!”
“準確說是虐殺!”
安暖拍拍身上的灰塵,轉身衝她笑了起來。
“雖然我不喜歡把場面搞得太血腥,但是我對叛徒的容忍度是負數!”
“大熊對你真的不錯,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你,分你的物資也是最多的,只有一包大白兔,還全部給了你。”
“但是你卻背叛他,還想用他們的人頭邀功。”
“你這樣的人,不配好死!”
黃珊感到一陣膽寒,她想開口求饒。
話還沒說出口,影子一刀切下來,左耳應聲掉到了她的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