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都傻了。
一箱水,一箱水果,還有一箱自嗨鍋,連冰箱都帶了,這羣人是來旅遊的嗎?
安暖把那袋物資還給了對方。
“不好意思,我們喫不慣爛香蕉,你還是留着自己喫吧。”
工作人員臉色蒼白,隱約覺得自己壽命變短了。
洛洛:“小暖,我把車罩好了,咱們也上去吧。”
安暖回頭一看,洛洛用藤蔓把車子罩地嚴嚴實實,像個藤條屋似的。
“好,那我們安頓完了,一起去城裏轉轉,我想不會有人有意見吧。”
安暖衝工作人員笑了笑。
他們也不明白,明明是那麼好看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卻……像蛇一樣可怕。
安暖踩在藤條上和洛洛一起上去。
到了房間,植被立刻形成牆壁,半透的花瓣組成了窗戶,將破損的地方圍起來。
洛洛立刻大罵:“王八蛋,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剛纔爲什麼不讓我揍他們!”
洛洛看了屋子一眼,更生氣了。
“還說設備齊全,連個睡袋都沒有,齊全個屁!”
“別生氣啦!”
安暖從空間放出兩頂足夠四人睡的大帳篷。
她和洛洛睡一間,林水和CoCo住一間,還挺寬敞的。
最近高溫之後,涼爽了一點,在帳篷裏鋪上充氣牀墊足夠用。
安暖把睡覺的地方準備好了,再放上衣杆,把需要穿的衣服掛在上面,把鞋子放到窗口吹,三個人都換上了踩屎感的拖鞋。
林水在房間裏裝了幾個led燈,往電池biu了一下,燈就亮了。
安暖:“林水,帶你來果然是對的。”
“我懂,我是純工具人。”
林水拿起角落裏的一包蠟燭,開窗對下面叫道:
“嘿,這些東西我們不需要,你們給別人用吧。”
下面的接住了蠟燭,等林水關了窗,小聲罵咧咧:“真是,裝什麼大拿呀!這可是末世的第一場會議,居然還帶兩個女的,以爲度假呢?”
陳良平在旁笑道:“一個男的帶兩個女的?恐怕是兩個女的帶一個男的吧。”
“陳哥,您這話……”
陳良平住的地方是別墅區,手裏接近四萬人,是大基地。
這的狗腿子自然對他態度不一樣。
陳良平沒說什麼,笑了笑走了。
剛纔他注意到林水轉頭詢問那個妹子的意思,擺明了是聽吩咐的人。
老大是那個女的,這就很有意思了。
陳良平推了推眼鏡:“那女的看着有點眼熟,有辦法查一下嗎?”
身邊陳浩:“稍等我。”
陳浩的能力和傅雲磊相似,都能利用網絡查詢。
不一樣的,傅雲磊接到了衛星系統,可以遊走在衛星覆蓋的任何範圍。
這也算彌補了他不能離開大廈的遺憾。
可是陳浩不一樣。
他更像一臺超級電腦,需要把資料存在腦子裏面,然後再篩查提取。
“找到了,她以前是安氏集團的繼承人,後來父母奶奶死了,她和叔叔安東一起生了一段時間,還有一個妹妹叫安甜心,還有一個未婚夫是很有名的商人,叫傅雲霆。”
陳良平:“難怪,我說她怎麼有這麼多的物資,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富豪出身的人就是比泥腿子底子厚。”
陳良平琢磨了一個名字。
“安甜心?這名字也有點熟悉呀。”
“稍等。”
陳浩調完了資料,找到一些視頻和照片。
“安甜心和劉通談過戀愛,是高中的同學。”
陳良平笑了:“有這層關係在,就好套近乎了!”
一天時間,前來開會的人聚集的差不多了。
安暖晚上帶他們出去逛的時候,也碰到了老熟人。
“喲,花姬?一段時間沒見,你變得豐盈不少啊。”
花姬一臉憔悴,可肚子微微隆起。
她也沒想到,那個時間居然懷了!
而且取了蜜汁之後,孩子長得非常好,打都打不掉!
花姬也記得安暖,就是那天讓她顏面盡失的小賤人!
“你也被邀請來?真是沒想到呀,巔峯會議,竟然連你們這種雜碎也會邀請。”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懷孕了,來,送你一條長命百歲鎖,祝孩子平安健康。”
安暖把銀鎖套在了花姬的脖子上。
花姬的臉和爛菜葉子一個色。
就因爲懷孕了,老大嫌她沒用,就把她從基地裏面趕出來了。
要不是遇上了那三個來勘察的人,花姬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花姬恨死這個孩子了!
她摔了銀鎖罵道:“別以爲你能來巔峯會就了不起,像你這樣的雜碎團體要多少有多少,我勸你夾着尾巴做人,否則……”
“否則怎麼樣?”
洛洛撞開了她。
“別以爲你懷孕了我就不敢打你,再廢話,我把你宰了做肥料!”
“你!”
“怎麼了?”
陳良平走過來,花姬瞬間躥到他身邊撒嬌:“平哥你快說說她們呀,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還懷着孩子,她們怎麼忍心呀,嗚嗚。”
安暖:……
誰欺負誰了?
你把我的銀鎖都丟了,能換三箱礦泉水呢!
陳良平沒理她,筆直走到了安暖面前。
“你們舟車勞頓辛苦了,我們別墅區做了烤豬,我想邀請你們來一起喫,不知道……”
烤乳豬的香味兒早就飄了半個城市。
大家都口水直流。
陳良平料定了他們肯定回來。
這可是烤乳豬,可能兩三年都喫不到幾口。
“不用。”
“啊?”
陳良平:……我是不是幻聽了,她拒絕我了?
安暖:“我說不用了,我們剛纔喫過了,現在就是散步消食的,你自己喫就好,不用管我們。”
“我覺得你沒聽清楚,烤乳豬,一整隻烤乳豬。”
“嗯,我聽清楚了,你們多喫點,不用在意我們。”
安暖不在意。
洛洛不想喫。
林水現在還飽飽的。
CoCo呼哧了兩下翅膀:“油膩膩,烤羊腿好~~~”
陳良平:……
感情是嫌棄烤豬,要喫羊腿呀。
誰給他們的臉這麼挑剔!
“陳副,這些蘋果要一起烤嗎?”
一個怯生生的清脆聲音引起了安暖的注意。
少年白皙略慘的臉上罩着一層恐懼,咬着脣:“需要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