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皺皺眉,她沒聽錯吧,這隻女喪屍看上翟炎了?
認真的?
沙星的確認真了,一臉春光的樣子,不停地逗着翟炎玩。
翟炎一開始殺心挺重的,但是打着打着,他忽然發現這個女喪屍沒有下死手的心,甚至一點兒殺氣也沒有。
“你身上好香呀!”
沙星躍動到翟炎的身後,在他的脖子後面嗅了嗅。
這味道真是讓人心情愉悅。
翟炎反手散出血針,沙星利落地在血針中間躍動,躲開了攻擊。
其餘的喪屍就沒那麼幸運了。
碰到血針的瞬間,身體快速腐壞,頃刻之間就沒了。
沙星露出一副迷妹的模樣:“小哥哥你果然很厲害,這年頭,像你這樣長得又帥又好看的同類太少了!他們都是歪瓜裂棗,看得讓我頭痛。誒……”
沙星睜大了眼睛盯着翟炎,似乎發現了什麼,邪魅地勾起嘴角笑起來。
“你好特別呀!”
沙星在他眼前一晃,翟炎反應過來握住她手腕的時候。
沙星已經在他的肚子上開了一個洞,手裏拿着其中一顆鴛鴦珠,興奮地笑了起來。
“小暖別過去!”
傅雲霆說這話的時候,安暖已經飛出去了。
翟炎雖然是喪屍,但他是很重要的同伴,現在被敵人開肚子了,安暖忍不了!
黑色巨翼從沙星面前掠過的時候,她敏銳地躲開。
安暖在一瞬間的時候,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似曾相識。
安暖:“你是時間系的!”
她扶着翟炎緩緩落地,舔狗也圍上來了:“老大你沒事吧?你被雌性開肚子了!”
沙星看着安暖,瞬間頭髮上揚,整個身體發出淡藍色的冷光。
“你是誰?他女朋友?他是我看上的,你要敢動他,我就殺了你!”
安暖:???
這是真看上了?
可是看上了也不能在翟炎肚子上開洞呀!
安暖護着翟炎:“他……算是我半個兒子吧,你把珠子還回來!”
沙星雖然不懂半個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懂人類的社會關係。
喪屍和異種都按照武力分類分層,劃分勢力範圍和關係。
但是人類是按照血緣。
血緣的牽絆,比等級劃分更有力度。
沙星知道他們是很重要的關係,馬上就變臉了。
笑嘻嘻地湊近了安暖,甜美地說道:“你是他半個媽,那就是我的半個婆婆了!半婆好呀,以後我就是你的半個兒媳了!”
“半、半婆?”
安暖迷惑。
這個稱呼太莫名其妙了!
安暖皺眉:“你在他肚子上開了洞,還想做他老婆,你瘋了嗎?”
“在肚子上開洞怎麼了,我又沒有在他腦袋上開洞!”
沙星暫停了安暖的時間,試圖略過她接近翟炎。
安暖打開自己的空間,突然從沙星後面出現,尾巴勾住她的脖子,把沙星甩向了對面。
沙星愣了愣,僅有的腦容量極限思考,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是空間系的?”
“是又怎麼樣!”
沙星小嘴嘟起來,嬌嗔着抱怨:“討厭,我最煩空間繫了!”
沙星的身體再一次覆蓋上了冷光,手指慢慢伸長,形成了機械大爪一般的利刃形態。
安暖也張開翅膀,準備和沙星對仗。
她們兩個都是七階的,儘管沙星的肉體能力佔優勢,又比她高兩個等級,可是她有很多輔助,只要在沙星得手之前鑽進空間,贏的就是她。
這就要比速度和運氣了。
安暖和沙星凝視着對方,兩個女人正要動手,周圍的時間靜止了!
整個社區的時間流速變得無比緩慢。
安暖眼前的一粒小石子就在空中以百分之一龜速移動。
傅雲霆?
傅雲霆從側追過來抱住了安暖,立刻閃身到旁邊。
沙星撲空了,狠狠地撞到了地上。
手肘立刻將地面撞出了一個大洞。
她哭兮兮:“嗚嗚,怎麼還有個七階的時間系喪屍,怎麼沒人告訴我呀!”
傅雲霆緊張地查看安暖:“沒受傷吧?嚇死我了,沙星你下死手呀!”
沙星本來就挺委屈了,被一個帥哥吼,心裏更委屈。
可她想了想,就覺得奇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傅雲霆重重地嘆氣。
前世他遇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二的王級。
可是現在他怎麼說?
告訴沙星前世和他是合作伙伴?
沙星可能會以爲他是智障吧。
安暖倒是猜到了:“她……不會就是你說的王級?”
傅雲霆點了點頭,安暖倒吸一口氣。
這個傻大妞是王級?那還打什麼打,趕快把翟炎送過去算了唄。
安暖朝翟炎遞了眼神:社區的幸福和安全就靠你了,要加油呀!
翟炎:???
可我不想犧牲色相,這可怎麼辦呢?
沙星盯着傅雲霆看了好一會兒,哆哆嗦嗦地小步貼近。
“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你爸!”
傅雲霆賭氣的一句話,把沙星嚇了一跳。
她感覺到了傅雲霆身上的能量,她不自覺地就想聽傅雲霆的話。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緣關係?
難道不僅人類有,她也有?
怪不得這麼想聽他的話呢。
沙星乖乖地上前叫道:“爸,我就說我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原來是隨了你!我之前還想自己從哪兒來的,原來是你生的,嘻嘻,爸,我媽呢?我聽說要一個雄的一個雌的才能生孩子呀,我媽不會是……”
沙星的目光落在安暖身上。
眼裏分明有點兇光!
也對,她和傅雲霆怎麼生的出純種喪屍。
搞不好,這個傻大妞還以爲安暖挖了她媽的牆角,搶了她爸呢。
安暖沒好氣地說道:“你媽死了!”
傅雲霆:……
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既視感……
沙星不懂:“啊,爲啥死?”
“被掉下來的喪屍們砸死了,你媽太弱了,才四階。”
“哦,怪不得……哎,我媽怎麼才四階呢,她這麼弱怎麼配得上我爸!”
傅雲霆:……
他想插句嘴,可是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
沙星仰頭看着天空,身上又開始變色:“雖然我媽太弱,遲早都要死,不過身爲子女還是要爲她報仇,這叫什麼來着?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