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大哽咽地說道:“我沒臉。”
“你要是再犯這種低級錯誤,還頹廢到一蹶不振,就真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們了。”
陶冶陳扁着嘴,想哭又覺得丟人。
他知道安暖說的對。
如果頹廢下去,對不住犧牲掉的兄弟。
不幸中的萬幸,是聶申兄弟倆都還在,他們要是死了,陶冶陳真不知道怎麼面對大夥兒了。
安暖塞給他一顆異種珠。
“這是四爪的異種珠,他和你都是猛攻系的,等你養好了,就讓翟炎幫你分解吸收。”
“好,我一定加油,早點升到七階!”
等他升到七階八階,看誰還敢動他的兄弟!
陶冶陳吸吸鼻子,終於忍不住,撲上去抱住安暖哇地一下哭起來。
丟人就丟人吧,在同伴面前丟人不算丟人!
陶冶陳嚎啕大哭。
“小暖你怎麼這麼好呀!我、我真是……啥都不說了,你放心,我會加油的!”
傅雲霆皺皺眉,掰開陶冶陳的手,揪着安暖的脖子把人提出來。
這是我媳婦,你抱來抱去是幾個意思?
傅雲霆眼神警告,把陶冶陳嚇得躲牆角貓着。
傅雲霆:“我們先去看看新來的那幾個人吧,他們輪流救治了一晚上,也很辛苦。”
“好,那你們慢慢休息,我先走了。”
安暖衝他們揮揮手道別。
門關上之後,聶申鬆了口氣:“老大,以後對暖總收着點兒,人家的媳婦不能隨便碰!”
“不好意思,習慣性地把她當老大,沒把她當女人。”
“那的以後就要注意了,不僅要當女人,還要當成大哥的女人。”
陶冶陳:……
說的及是……
安暖去了走廊頂端的病房,輕輕推開門縫,看見八個少男少女把牀墊鋪在地上坐着。
中間堆着麪包、蛋糕、辣條、薯片、巧克力,還有兩包瓜子和泡椒雞爪。
還有幾個盤子,一個裝着手撕雞,一個裝着大包子。
少男少女們舔着嘴脣吞着口水,臉蛋快貼在包子上了,還在往肚裏吞口水。
“王姐,我們沒在做夢吧?這是肉包子?”
“還有泡椒雞爪和大米餅呢。”
“中午讓我們吃了牛奶西米露和番茄炒雞蛋,還有燒雞腿,現在又有這麼多喫的,不是我們的幻覺吧?”
男孩用手戳了戳肉包子。
雖然已經放涼了,可是軟乎乎的麪糰,摸起來真舒服。
男孩張着嘴傻傻地笑着。
“王姐,要不你啃一口試試?萬一不是幻覺呢?”
王淑瑞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肉包子。
輕輕地咬上一口。
麪糰的面香和肉汁完美融合,在口腔裏爆出來。
這種味道,一點兒也不比雞腿差。
王淑瑞用力地點點頭:“是肉包,貨真價實的肉包!”
小夥伴們驚呼出聲,一人一個肉包子,抓到手裏就往嘴裏塞。
安暖笑道:“喫慢點,當心噎着。”
“嗯?咳咳!你、我……”
王淑瑞真的噎着了。
矜持了一個多小時沒動手,剛下口就被別人瞧見了。
她乾飯的樣子肯定很像餓虎撲食,丟死人了~~
王淑瑞狠狠地揮舞小拳頭錘胸口。
安暖給她一杯果汁。
王淑瑞一口乾完了,眼咕嚕轉了轉,不好意思地舔舔嘴脣。
完蛋,喫相難看,喝東西也很粗魯。
不會給別人留下很差的印象吧。
王淑瑞怯怯笑道:“那個,我們很久沒喫東西,昨天又消耗了很多能量,所以……”
“沒事,本來就是給你們喫的,這些都是零食,怕你們無聊,打發時間喫的。”
乖乖,這種大肉包是零食?豪橫呀!
王淑瑞搖晃着腦袋瓜子,瘦弱的小身板晃晃悠悠。
她的瘦,和其他人的纖細柔弱不一樣。
一看就是飽經風霜,被生活捶打久了,營養不良的那種。
其餘人的狀態也差不多。
可以說一個比一個差。
昨天,他們就是拖着這種身體救回了陶老大。
安暖笑道:“你們的能力真不錯,我想邀請你們加入我們。”
“可以嗎?我們沒有很強的攻擊力,最多隻能操控身體,只有敏寶是強攻的,而且到了三階,我們都沒過三階呢!”
王淑瑞以前就聽過暖雲社區的事兒。
本來想帶着小夥伴們過來的,可是她們還沒行動,別人就提高了門檻。
錯失良機,王淑瑞後悔過也懊惱過,但是無可奈何。
沒想到這次被陳鋒那個鱉孫子抓住,還因禍得福了!
王淑瑞笑得眉眼彎成了兩輪月牙。
安暖笑道:“昨天你們自己跟上來,我瞧你們速度也挺快的,你們小隊應該不止有強攻和治癒,還有暗影系吧?”
“對,成風是暗影系的。”
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舉起了手。
他長得也很瘦弱,但是五官屬於眉清目秀的類型。
成風準備站起來,安暖示意他坐下。
瞧他瘦骨伶仃的樣子,說不定站起來就被暖氣吹倒了。
安暖:“成風,暗影系?你的夥伴當時都被你包在影子裏的嗎?”
“嗯!我可以把很多東西藏進影子裏帶走,只要在影子裏穿梭,我最高的時速能到70!”
成風努力把自己說的有用些,爭取給社區的老大留下好印象。
這個能力和安暖的異曲同工的感覺。
但是沒那麼厲害。
影子裏的空間應該不多,也不能進行攻擊。
但是做個移動倉庫,和臨時避難所倒是挺方便的。
必要時候還能當交通工具使用。
現在才二階就能搭在七個人,已經到了高階,說不定作爲卡車用呢。
這能力安暖太喜歡了!
“挺好,我們社區也有個暗影系的,她叫月瑤,回頭介紹你們認識。你們以後可能會組隊,多接觸有好處。”
成風連忙點頭。
他知道穩了,以後有喫的,還能睡安穩覺。
心裏一塊大石頭放下來,小身板都鬆弛了。
“那敏寶是誰?”
“是我!”
角落裏小麥色皮膚的女孩子舉起手。
她的塊頭有點大,但是性格看起來軟乎乎的。
從安暖進門,她就在旁邊怯怯地瞧着她。
看見傅雲霆的時候,像老鼠見了貓,差點兒往同伴的懷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