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互相掐了掐對方的胳膊肉。
疼的一嗶!
“南門姐,是真的誒!”
“嗯,沒在做夢。”
早聽說這裏有喫有喝,是末世的一方桃園。
她還以爲是宣傳效果,和人爲宣傳呢。
沒想到不僅是真的,而且比傳說的更真!
“南門小姐。”
南門英打開門,海長豐拿着兩條毛巾和睡衣進去,還帶了點日用品。
常凱同心裏一百個不情願,還是跟來送東西了。
她們倆已經住雙雙姐的房間了,總不能讓她們用雙雙姐的牙刷吧?
海長豐心裏有疙瘩,此時對她們倆的態度也比較冷。
“這些是換洗的生活用品,洗個熱水澡才能睡舒服點。”
“拿了四瓶礦泉水,還有一些麪包和小零食,如果有需要你們可以自己到一樓廚房拿。”
“我跟鄧佳姐妹聯繫好了,明天清晨五點半她們會來找你們復刻模樣。”
“還有明早九點開始,我們單棟別墅裏纔會做早餐,食堂暫不對外開放,你們要喫早餐,就要在十點之前下來。我們一般只會爲暖總和傅少單獨做飯,錯過了就要自己動手。”
能做飯,能開火,就代表有熱乎的飯菜。
這年頭能喫到熱乎的飯菜,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南門英高興地甚至惶恐了。
“對了。”
海長豐出門之前停下來,轉身說道。
“給你資料的人是我,資料是二少查的,絕對不會出錯。”
“可是……”
“我知道,這麼多年當做恩人的人,突然變成了仇人,你心裏是不願意接受的。可是,如果那就是事實,你想怎麼做。”
海長豐很準確地戳中了南門英的心思。
他笑道:“我們社區的宗旨之一,就是有仇必報,絕不手軟,如果你確定了他是你的殺母仇人,還是選擇放過她的話,你的結局只有兩個。”
“哪兩個?”
“趕出社區,或者死。”
海長豐禮貌地欠欠身子,轉身走出房間。
南門英鎖上了房門,走去牀邊的時候,可柔撕開一個三明治的外包裝。
“南門姐,我們多久沒喫過三明治了?”
“嗯……很久了吧,上次見到面包是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
“小麪包前段時間倒是分到過,但是新鮮的麪包,真的很久都沒見到了……”
她們兩本來也挺能扛餓的。
但是這麼多食物堆在面前,肚子瞬間就不爭氣了。
“南門姐,裏面還有自嗨鍋呢!要不,咱們晚上喫這個?”
可柔說得小心翼翼。
她害怕聲音太大了,不小心就把東西震沒了。
美夢都是易碎的,萬一碎了呢……
南門英撕開自嗨鍋和自熱飯的包裝,戰戰兢兢地去浴室接涼水,守着三個小飯盒準備乾飯。
常凱同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心裏還在不爽。
洗漱完了,臉上還是怒氣衝衝的模樣。
海長豐從被子裏伸出腳,蹭了蹭他的腰背。
“還這麼大的氣呢?至於嗎?”
“不是至不至於,是南門英太危險了,而且她跟咱們不是一條心的,萬一今晚她再發動異能,死在夢裏都未可知。”
常凱同想了想,轉頭說道:“哥,要不我去把她打暈了?沒意識就發動不了異能吧?”
“想什麼呢?那是暖總要收的人,你打她一棒子,不怕別人記仇?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不尷尬嗎?”
常凱同捏着拳頭,不甘心地在牀邊生悶氣。
海長豐在牀上跪坐起來,用幹發巾包住他的頭一頓猛搓。
常凱同躲閃叫道:“海哥你幹什麼?有點疼!”
“不把頭髮擦乾怎麼睡覺!你又不喜歡用吹風機。”
“吹風機太吵了,打擾別人睡覺怎麼辦?”
常凱同盤腿坐到牀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海長豐捏捏他的臉。
“行啦,瞧你唉聲嘆氣的,我說個好事兒讓你放心。”
“什麼好事?”
“我在自嗨鍋裏面注射了一點安眠藥。”
“什麼!”
常凱同小小地興奮了,扒拉着海長豐的手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門外。
怕被那兩女的挖牆腳偷聽。
常凱同小聲地說道。
“哥,你真的下安眠藥了?哪兒來的,暖姐知道嗎?”
“廢話,這怎麼能讓暖總知道呢!”
海長豐說道:“你哥我以前就做藥品的,暖總囤的藥還是我幫她買的呢,我存點兒藥品也正常。”
而且因爲他的治癒能力,又再醫療隊裏做隊長。
大家蒐羅過來的藥品都會放進醫療倉庫。
海長豐想找點安眠藥物,再簡單不過了。
他笑眯眯地說道:“藥得不省人事了,還怎麼發動夢魘?”
“那、那你爲什麼不下水裏呀,下自嗨鍋裏,萬一她不喫呢?”
“弟弟,我看你是在社區裏過傻了,以爲外面都跟咱們這一樣,有兩尊大佛開倉放糧呀?”
海長豐薅了一把弟弟的腦袋瓜子。
“那個叫月瑤的是心腹,見到蛋糕直接叛變了,她們兩更好不到哪裏去。”
“沒人能在末世拒絕熱乎乎的飯菜,更拒絕不了火鍋。”
“我要猜的沒錯,這會兒她們已經在乾飯了。”
“我下的劑量少,現在是晚上九點半,明天五點多點兒,她們一準醒。”
海長豐雖然是走的野路子,但是以前在俱樂部也練出了底子。
現在又學了很多東西,對劑量的拿捏還是很到位的。
常凱同終於笑了。
“海哥,還是你聰明!悄無聲息地就把事情辦了!”
“好歹也坐在總監的位子上,還是要乾點兒事情吧,現在可以睡覺了?”
“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了,突然就輕鬆了,一輕鬆感覺有點餓。”
常凱同笑眯眯地看着海長豐。
嘿嘿地說道:“哥,你想喫自嗨鍋嗎?”
“喫啥自嗨鍋呀,你等着,我下去煮碗麻辣燙,順便看個球,以前的影響我都存着呢!”
海長豐笑嘻嘻地起身,下樓把冰箱裏剩下的半塊火鍋料煮在鍋裏。
加了些蔥段和薑片,把今天喫剩的材料煮進去,加了兩塊方便麪餅。
刺身就是個新鮮,的確很難填飽男人的肚子。
石槐也樂呵呵地湊過來:“海哥,做宵夜呢?有多的分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