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甩得掉嗎?”
傅雲霆搖搖頭。
他對道路不熟悉,現在全憑傅雲磊傳送的導航在開車。
路上也有很多路障,到處都是廢料。
“左轉好像是個死角。”
“明白。”
傅雲霆左轉進去,身後的摩托感覺抓住了好機會,擰響了馬達追上來。
剛進入死角,眼前一黑……
傅雲霆轉入大陸的時候,屁股後面已經乾淨了。
安嶽激動地拍傅雲霆的座椅:“好厲害!女神你好厲害,悄無聲息地就把人幹掉了!”
傅雲霆被拍得很不耐煩。
你誇她,拍我的座椅幹嘛?
沒看見在開車嗎?
傅雲霆回頭死亡凝視,安嶽瞬間退回座位乖乖待着。
安暖現在殺人也低調。
速戰速決,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悄咪咪地把人殺掉就對了。
“可惜那幾個人的腦子裏沒有晶體。”
“貪心了。”
安暖努努嘴:“殺都殺了,順便撈點好處也行。”
“暖總,前面路口右轉下地下車庫,裏面有入口進去。”
傅雲霆按照路線過去,安嶽卻從後面撐住他的肩膀。
“我感覺不到裏面有人,會不會搬走了?”
“搬走?不會吧,當時我們好不容易纔找到這個安身的地方,大家不會輕易放棄的!”
陳梅心裏隱隱擔憂。
傅雲霆踩下油門,直接衝入地下車庫。
有沒有人,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暖拖出一盞大燈坐在車頂,打開大燈的時候,整個地下車庫瞬間亮了,光線甚至有些刺眼。
安暖眯起眼眸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有點慘烈呀。”
車庫裏有戰鬥的痕跡,四周散落着破敗的殘骸,有人類的,也有喪屍的。
還有兩隻喪屍沒有死,被釘在牆壁上,上下兩片牙還在咔咔作響。
傅雲霆蹲下來查看斷肢的傷口。
“有喪屍攻擊的,也有利器傷。”
“人爲?”
安暖皺了皺眉:“從血跡看有一週了,從輪胎來看應該有一車人逃走了。”
“逃走了?會是表哥嗎?我們有六七百人呢,怎麼會遭人攻擊。”
這話說的……
你才六七百人,又沒有強悍的武力支撐。
一羣弱雞抱在一起,不打你打誰?
安暖沒好意思點破。
她叫來安嶽:“該你了。”
安嶽的額頭中間出現小光點,有節奏地滴滴閃爍,雙眸蒙上一層霧氣,幾個小點點在眼珠子上移動,看着着實有點瘮人。
“往南2公里,再往北走300米,有幾個光系的,有兩個人的感覺跟這裏的殘存氣息很像。”
“帶路!”
安嶽像個機器人坐在車上,踩下油門,十分鐘的時間,幾個人就到了目的地。
安暖首先被大門口的巨型大狐狸吸引了目光。
以前聽說九尾狐是狐狸中的極品,眼前的狐狸十八條尾巴,屁股後面開出孔雀屏。
門口是白色乳膠漆和金色邊框組成的,還打了燈。
在末世浪費電,不是自身力量雄厚,就是有鬼。
安嶽:“應該在裏面,但是光系的有六個。”
傅雲霆深吸一口冷氣。
難怪剛靠近就覺得噁心。
安暖正要進去,門口兩個穿咖啡色斗篷的人攔住了他們。
“光明與衆生同在!”
安暖:……
教派什麼的是她最討厭的。
一天到晚神叨叨,還難破除。
安暖儘量保持客氣:“不好意思,我是來找人的,麻煩幫我問問有沒有叫土靈的男生,我找他有事。”
“心裏敬畏光明,光明也會回饋你!”
安暖:……
兩個看門的圍在她的身邊,朝她撒了兩把沙子。
安暖:……
“光明!啊!你幹什麼,瘋婆娘,我們是使者,你敢,啊!”
安暖抽了他們的鞋拔子,衝兩人啪啪狂抽。
光明是吧?使者是吧?
你就是光系大佬本佬,也不能往別人身上撒沙子吧。
安暖一頓瘋狂輸出,直接把兩人的臉打爛了。
傅雲霆打個響指,把兩人的肉身馬賽克,拿着兩件斗篷說道。
“我跟小暖穿這個,你們兩裝新來的信徒,我們一起進去。”
“好,我感應到有羣光系的距離咱們不遠,我帶你們去。”
安嶽在前面帶路,一進去就嚇得哆嗦。
裏面的人表情詭異,在往前面上貢。
主持的人叫住了安暖。
“誒?新來的嗎?帶東西了?”
安暖掃了一眼大家進貢的東西,悄咪咪地從斗篷裏拿出了兩個麻袋。
“三斤大米和半盒巧克力。”
“光明會賜福你們的!”
安嶽也很聰明,聽到這話,立刻學別人的樣子雙手朝天,一臉傻樣的膜拜。
陳梅也跟着膜拜,故意大聲地叫道:“感謝賜福,我的姐妹們也想來,不知道還有沒有空位?”
“只要心誠,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你們的位子。”
“好了,你們把兩個新人帶到後面去,他們要接受洗禮和祝福。”
越往裏面走越神神叨叨。
有些人都半百了,居然連條完好的長褲也沒有,把衣服都拿去供奉了。
傅雲霆走到半路,一條髒髒舊舊,有使用痕跡的姨媽經突然飛出來落在他的腳邊。
他深吸一口氣,忍着滿肚子的火。
有個女人笑嘻嘻地跑過來,雙手撿起姨媽巾。
“啊~~太好了,沒被別人搶走!我把你供奉出去,又能在這裏睡一晚,嘿嘿~~”
傅雲霆轉頭看向安暖,無奈地嘆出一口濁氣。
安暖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裏的人都瘋了,腦子不是正常人。
“女神,快到了。”
安嶽加快腳步,帶着他們穿過了幾條走廊,終於在一處牆根下面發現了一羣人。
四個人縮成一團,在牆根處跪着。
膝蓋下面是瓦片,還有各種粗糙的東西。
他們的上衣都被人脫了,身上有水漬,水滴正順着頭髮稀稀拉拉地往下落。
陳梅握緊了心臟,瞬間眼淚嘩嘩地往外涌。
“哥!表哥!”
“梅梅?你、你怎麼在這?”
土靈擡起頭,喫驚地看着陳梅。
他臉頰蒼白,嘴脣被凍得發紫,瘦的只剩下排骨了。
陳梅衝過去抱住他,不停地給他搓手取暖。
“表哥,你這是在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