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根下面臥着一些殘骸。
除了人以外,還有別的小動物,其中也包含了一隻三頭狗。
殘骸都是乾煸枯瘦,一看就是被吸乾了。
“蜜蜂變異之後也不喫花蜜了,開始食肉了。”
安暖捲起舌頭吹了聲口哨。
翅膀震動的聲音像低音波一樣嗡嗡作響。
陶冶陳捂住了耳朵罵道:“操,這是什麼聲音!”
“女王蜂要出來了!”
石槐對聲音很敏感,他捂着耳朵,對女王蜂發出聲炮。
同時,女王蜂也發出了一波聲波,跟聲炮碰上,兩波能量對消,向四周發出強大的波及。
“你們是誰?”
“艹,這隻蜜蜂會說人話?”
林水罵了一句,他看見女王蜂的真身,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這是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植物能變異出幾條腿,動物爲什麼不能向人變異。
再進一步說,植物和動物能融合,那動物和人也能融合。
安暖見過類似的,不過眼前的這隻,她無法分辨對方是動物型異能者,還是融合體。
一米九的蜜蜂,腦袋上半截是蜜蜂,下半截是人的鼻子嘴脣和下巴。
這組合着實讓人看着不舒服。
“我問你們是誰!”
他震動翅膀,聲波將樹根砍地亂七八糟,樹木震動了一下。
女王蜂也收斂了些。
安暖笑了,有意思!
“你的工蜂殺了我們的人,我們想找你聊聊。”
“人喫蜂蜜,蜜蜂喫兩腳羊,很正常,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女王蜂發出怒吼,可是這一次沒有用聲波攻擊他們。
這就更有意思了。
在自己地盤畏懼幾棵樹,這證明什麼?
證明大樹比蜜蜂厲害,要麼不動,動起來不是一般的強。
女王蜂怒吼道:“我的工蜂呢?你們殺了我的工蜂?”
“蜜蜂蜇人,人捕蜜蜂,很正常呀,有什麼好說的?”
安暖回敬女王蜂,並且拿出光劍,朝它秀了一波燈光秀。
“我們現在就宰了這隻大蜜蜂,然後幫你清理好這片地方,你要能走就跟我們走,走不了,至少能換羣宿主,不會在你的身體裏面開洞。”
虎哥歪歪頭:她在對誰說話?
陶冶陳搖頭:我也不清楚。
“該死的人類!”
女王蜂發出怒吼,工蜂們豎起尾巴,尖刺像發射機一樣朝他們突突。
陶冶陳的身體像金剛一樣,他發出餘波就震碎了尖刺。
虎哥身後出現一條就很長的老虎尾巴,隨便一掃就把尖刺掃沒了。
林水更不怕,一點點電流就能震碎這些東西。
眼見工蜂的攻擊都沒用,女王蜂發出咆哮。
“文靜,我們走!”
安暖穿過蜂羣,光劍所到的地方蜜蜂一分爲二。
陳文靜瞬閃到女王蜂后面,匕首劃過她的翅膀,女王蜂背後突然出現很多倒刺攻擊陳文靜。
可是刺到的都是他的殘影。
陳文靜腳跟正中它的腦袋,他皺皺眉。
媽的,好硬!
“你們怎麼敢!”
“爲什麼不敢?你殺我們同伴的時候不也挺敢的嗎?”
工蜂被陳文靜他們悉數除掉,安暖站在它的腦袋上。
沒了工蜂的女王蜂,如同亡國的公主。
空有一副架子,什麼都沒有。
女王蜂發出尖銳的聲波,安暖已經用吞噬星空在耳膜前面做了一個小空間,隔絕了一切聲音。
她揮舞光劍,翅膀和腦袋從它身體飛脫。
陳文靜上去幾刀劃拉,把蜜蜂切地稀碎。
“結束了?”
陶冶陳微微張開張嘴。
這麼難對付的玩意,在他們面前居然如此脆弱。
這也太有安全感了吧?
安暖摸着樹根:“女王蜂也是畏懼這棵樹,否則一開始爆音波也能把我們的腦袋震碎。能給它們安息之所的地方,發怒起來也很可怕。”
“陶老大,你快看!”
聶申從地上的廢墟里找到了阿玲的遺體。
雖然已經變得乾枯沒生氣,可是因爲溫度不高,保存的還是很完好。
只是天靈蓋廢了。
陶冶陳脫下衣服罩在阿玲身上。
“我帶你回家。”
安暖沒攔着他。
雖然末世和原始古代差不多,每天都有人死。
哪裏的黃土不埋人,哪有閒工夫葬人?
但是對亡者的尊重,也是作爲人最基本的情感。
安暖讓陶冶陳收拾殘局,她和其他人把廢墟土塊都清理乾淨了。
大樹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表示感激。
林水都能感覺到。
“奇了,它真是活的!”
“洛洛姐應該來的,她肯定跟這羣樹合得來!”
樹枝慢慢挪動,將蜜蜂的屍體淹埋進土裏。
用不了多久,它們都會化爲大樹的養分。
這是它們隨便在人家身上開洞的代價!
“小暖,你看這個!”
傅雲霆從女王蜂的腦袋裏拿到了一顆小小的黃色珠子。
“很適合海長豐,回去拿給他。”
“嗯,你……要走了嗎?”
傅雲霆點點頭。
明天晚上就是天空鉅變的日子,他必須提前回去。
外面陽光正好,安暖也無心享受。
傅雲霆伸出小拇指笑道:“後天我就回來,我向你保證!”
安暖扭頭哼了一聲。
“誰要跟你拉鉤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是小孩子,拜託你跟你我拉鉤。”
安暖看了看他的手,沒好氣地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傅雲霆笑道:“後天準備好燒烤,等我回來一起烤。”
“美得你!”
傅雲霆笑了笑,一個閃身離開了這裏。
安暖心裏空嘮嘮的很不舒服。
她嘆了口氣:“他喜歡喫烤饅頭和蘑菇,要不要再準備幾個烤豬腦呢?”
她悶悶不樂地回到社區。
常凱同已經把虎哥住的地方修建好了。
陶冶陳在大門口的右邊一排,虎哥住的在左邊。
顧凡爲他們配備最新的太陽能板,下水道系統也修建完畢。
裏面的裝修風格是原木風,簡單大氣,又很溫馨。
房子雖然沒有別墅區的豪華,基本功能還是全了。
虎哥對這房子很滿意。
“好傢伙,你們咋知道我想跟老陶做鄰居的?”
“都是野慣了的,不會服管唄!”
虎哥哈哈大笑,搭着陶冶陳的肩膀說道:“兄弟,又走一起了,以後多指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