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行接近一個小時後,安暖打了一個右轉的手勢。
大家傾斜身子降低速度,下降重心,跟隨安暖右轉彎進入一個老舊的小區。
小區的地勢比其他地方低,雪已經覆蓋到了二層半的地方。
這裏的樓房東倒西歪,偶爾能聽見一些稀稀疏疏的聲音。
“看那邊!”
一棟傾斜的樓房下面夾着一隻喪屍,它看見安暖他們,就不停地揮舞爪子發出咆哮。
安暖上去一刀瞭解了它,沒發現晶體,心裏略略失望。
“就在這附近了,可惜我不知道具體的地方。”
“那怎麼辦?一棟棟地找,也不現實呀!”
海長豐知道這片小區,以前下面是五金批發的小市場,片區的彎彎繞繞可多了,四通八達的,以前還有很多扒手。
這裏一開始是城中村,後來形成規模有了商業價值就沒被拆。
樓房質量不敢恭維,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性。
安暖只記得是在這附近,準確哪一棟她也不知道。
“那就只有這樣了。”
她深吸一口氣,大聲喊叫。
“陳文靜!”
靜靜靜……
安暖的聲音迴盪了一會兒,沒人搭理她。
洛洛有些不安。
“不會已經死了吧。”
“不可能,肯定還活着,陳文靜,我是來帶你離開這裏的,聽到請回答!”
依舊沒有人回答她。
安暖往附近滑了幾步,在一個轉角的時候,忽然看見雪地下面有動靜。
能在幾米的雪下行動的生物,除了喪屍以外,就是異種了。
不過,除了極個別的品種以外,其餘的生物在雪裏的能動力都會降低。
正好適合洛洛和常凱同實戰訓練。
安暖帶着海長豐跳到了飛樓上面,把下面交給其餘兩人和兩隻貓。
果然,幾隻喪屍抓住機會就想往上爬。
無奈雪太厚,又沒有蹬腳的地方,他們笨拙地做着無用功。
洛洛用藤蔓一下接着一下的刺穿他們的腦袋,還挖到了兩顆晶體,開心地衝安暖炫耀。
“暖總,這是實戰訓練嗎?我咋覺得這是在玩打地鼠。”
“習慣血腥和砍怪物,也是訓練的一環。”
“你說的也是,一會兒我也找幾個玩玩打地鼠。”
海長豐冷的哆嗦。
他的異能只是覺醒,還沒進入一階,五感和體魄都不如其餘三人。
海長豐拿出一小塊巧克力塞進嘴裏。
頭頂突然傳來聲音。
“小哥哥,這,我在這裏!”
海長豐一擡頭,就看見頭頂兩米多的地方,有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衝他嘟起嘴脣。
“小哥哥,你有喫的對吧?我看見你有巧克力,你能分我一些嗎?”
海長豐笑了。
“可以。”
“小哥哥你最好了!那你丟上來給我成嗎?”
“成啊,你先拿東西給我換。”
“什麼?”
女孩子愣了愣。
似乎沒料到海長豐讓她以物換物。
她聳了聳胸口:“小哥哥,我太餓了沒力氣,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拿東西來換!我的巧克力不白給!”
“可……可我也沒別的東西了,要不你到我家來,把我給你,成嗎?”
安暖擡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哼了一聲。
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氣,她打開窗戶還露出鎖骨,是有多抗凍呀。
不過,她胸前的兩塊圓鼓鼓應該比鎖骨抗凍。
只是不知道,在這種天氣能抗多久。
安暖見多了這種女人。
末世裏面,最不值錢的就是花瓶。
長得有姿色但是沒能力的女人,只能依附強大的人存活,無論依附男人還是女人,她們的結果都不好。
但是這種人到後期好像全部開竅了。
變成了別人的枕頭風,使壞的筆筆皆是,有一些還做了組織的高層。
屬妲己的女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厲害角色呀。
可惜安暖不喜歡。
海長豐也不是傻子。
房子都被龍捲風弄成了75°角傾斜了,她還有心思化個白開水純欲妝,可真閒!
這小丫頭一看就很有心機。
海長豐搖頭:“我又不喫人,要你幹嘛呀!況且你長得一般般,我身邊已經有兩位盛世美顏的大美女了,要你也沒用。”
“妹子,你還是躲進去保暖吧,當心把團團凍炸了!”
“你!”
女孩抓起手邊的檯燈砸下去。
安暖反手一巴掌把檯燈甩了回去,差點把女孩砸到。
女孩頓時哭地楚楚可憐。
“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們都是女人,你就不明白我現在多難受嗎?爲什麼不能幫幫忙,難道你想見死不救?”
“我是你爸你媽,還是你情人?有義務救你嗎?”
安暖扭頭就走,女孩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屋頂一團雪塊掉下來,正好砸到她的腦袋。
海長豐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女孩的手正好掛到了窗戶邊,一把菜刀從手裏滑落下來。
剛纔如果他沒經住誘惑上去了,肯定會被砍。
這丫頭一個人在屋子裏面堅持了這麼久,估計也是靠這個方法。
他冷哼:“心機婊!
“別廢話了,繼續找人。”
“你們要找的是小靜對吧?我知道在哪裏,但是你們要用喫的跟我換。”
十來米遠的斜對面四樓,有個男人露出一隻眼睛。
窗戶被他用厚布料封死防風。
他爲了安全,就露出一隻眼睛。
安暖:“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話?”
“你們這麼厲害,如果我騙你們,打死我就行了,我何必騙你們。”
他看見洛洛殺喪屍的痛快勁兒,就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
他纔不想像對面樓的丫頭那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安暖覺得這是個明白人,就同意了。
她隨手一甩,一包東西丟上去。
男人瞬間從裏面出來,雙手接住了東西。
他身後一個小孩叫道:“爸爸小心!”
“噓!你別出來,忘記爸爸跟你說的話了?你要保護好自己!”
男人趕忙把食物拿進去。
安暖給了他們一瓶水,兩包壓縮餅乾,一包自嗨鍋和兩塊巧克力。
在現在環境裏,這些物資是十分珍貴的東西。
不過在安暖眼裏,再珍貴也比不上陳文靜的下落重要。
“陳文靜呀,哎,他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