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沒水的高地段,安暖就把船收入空間,拿出一輛車子。
海長豐將大家安全地送到了家裏。
安暖剛吃了三明治,這會兒又餓了
她打開電視,然後去廚房裏弄點喫的。
新聞裏已經不再是安撫民衆的表面新聞了。
而是成了提醒大家團結囤貨之類的新聞。
並且承諾會調動軍隊維持秩序。
可是安暖知道,這些都是屁話。
部隊能守護之需,前提是有武力鎮壓。
隨着後面的異能者越來越多,槍支的鎮壓力就不夠了。
況且還有喪屍和異種,各部分還會自己發形成武裝力量。
誰相信這些新聞,誰死的快。
安暖煮了一大鍋寬粉,加熱之前的滷水,涮好了肉片、毛肚、牛腰子。
在每個人的碗裏放上油鹽醬醋,再點上兩勺滷水。
把煮好的寬粉和生燙一起放進去,再來上一瓢高湯和一點蔥花,
最後加入靈魂酸豆角和辣椒。
香的幾個人差點把碗都喫下去了。
安暖懶懶地伸了一個大懶腰躺在沙發上。
她嘿嘿傻笑:“幸好家裏用的是一次性的碗筷,不然我還真想看看卷子用尾巴洗完!”
卷子抖了抖機靈,身上哪哪兒都緊了。
卷子不能勸她做個人,但是秉着好貓不跟鏟屎官鬥地觀念,卷子老實巴交地叼着碗筷丟到垃圾桶裏,再叼起打包好的垃圾出門挖坑埋去了。
海長豐嘆息:“貓都成精了,我也要努力纔行!”
“努力是以後的事情了,我現在只想擺爛。”
安暖拍拍鼓囊囊的肚子,心裏有點發愁。
主要還是因爲自己末日擺爛的計劃受到了影響。
今天遇到的光頭強已經覺醒異能了,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覺醒異能。
他們遲早會找到這片別墅區,房子就不再安全了。
這裏不是碉堡,也不是基地,被攻破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路有兩條。
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異能者和喪屍殺到了,她在想辦法反殺回去。
二,利用自己的優勢,先組建一個聽話的團隊,外敵來犯的時候,直接兩耳光打回去。
這好像纔是長遠之計,安暖之前只想跟洛洛苟活,還沒想過這點。
現在她覺得報團取暖纔是長久之計。
可是問題又來了。
物資不夠呀!
她只屯了七十億元的貨物,如果十幾二十人過日子還是挺幸福的。
真組成小勢力團體了,她就不能安心地擺爛了!
想到萬一無法擺爛,安暖心裏就難受。
哎,惆悵啊!
安暖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洛洛好像被龍捲風刮到了似。
突然從地毯上跳起來大叫。
“小暖,我們的晶體不見了!”
洛洛喫飽喝足了纔想起晶體的事兒。
他們捨命蒐集的晶體不見了!
常凱同連忙看自己的兜:“我的也不見了!”
安暖也發現她找到的晶體不見了,只有一顆淡藍色的還在褲子荷包裏。
同時還有一張字條。
字體灑脫、銳利,很漂亮。
就是寫的東西讓人不太開心。
“蠢?小暖,這是誰留給你的呀,居然罵你蠢!我看他才蠢呢!”
“就是,暖姐是最聰明的,怎麼可能笨呢!他才蠢呢!”
“暖總,這是哪個王八蛋居然敢罵你,他腦子有病吧!”
安暖想起那對獠牙,他的聲音和黑煙的聲音重疊……
安暖笑了笑:“應該是他吧……”
————
“姜醫生,我哥真的沒事嗎?”
啪!
白大褂的醫生不耐煩地把資料文件丟到桌子上。
他身邊的幾個實驗人員很識趣地離開這裏。
姜沫笑道:“哥,你就別生氣了,大少想做的事情你攔不住。”
“你也先出去。”
“哦!”
姜沫吐了吐舌頭走出實驗室。
姜鈺把頭髮壓到腦後,點燃一根菸。
“我說很多次了,大少的異能很特殊,沒有儲蓄滿能量的情況下,禁止使用異能!”
“嘿嘿,我知道呀。”
姜鈺斜着丹鳳眼,冷冷地瞧着他。
好像在用眼神說:你知道個屁!
傅雲磊抓了兩顆晶體吞進嘴裏排解心裏的惆悵。
他也想阻攔,可是大哥要做的事情誰能攔得住?誰敢攔?誰有能力攔?
反正他不想不敢也沒能力。
姜鈺知道傅雲霆的性格,所以也很頭疼。
傅雲霆向他展示出雙異能+系統,姜鈺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震成碎片了。
他當時便辭去了m國研究項目負責人的工作,投奔到傅雲霆的身邊做事。
傅雲霆說末世要來了,果然就來了。
他說喪屍出現了,大樓裏果然出現了幾百只喪屍。
他說吃了腦子裏的東西能進化,果然!
傅雲霆是他活着的全部目標,他絕對不允許大少出事!
姜鈺掐滅了煙。
“從現在開始,大少必須在容器裏度過黑耀形成期!”
“我哥之前說黑耀成熟最少需要三個月,你打算把他泡在容器裏三個月?”
姜鈺邪魅的眼神掃過傅雲磊的臉。
一副老子說了算的冷臉,讓傅雲磊十分不爽。
就算知道這是爲了大哥好,可是大哥肯定不願意。
否則一開始,他就不會選擇在頂樓待着了。
“姜鈺,我提醒你一下。你們現在還是人類,沒有我哥,你們的儲存食物只能維持半個月。”
“小爺我只管完成嫂子那邊的事情,可不會給你們找食物!”
“況且喪屍太髒,小爺我也不樂意砍他們!”
姜鈺的眉頭皺了皺。
傅雲霆能指揮喪屍,這點他親眼確認過。
當初傅雲霆把跟他敵對的人全部約到大樓裏,第二天就開始下暴雨,沒過幾天,大樓裏出現了第一名喪屍。
接着人傳人,屍傳屍。
很快,除了他們這批被安排在地下的科研人員,和傅燁庭的親信以外,其餘人都成了行屍走肉。
傅燁庭當時就指揮喪屍們自我料理,他們成了他和傅雲磊的盤中餐。
這畫面雖然詭異噁心,而且非常殘忍,但是太震撼了!
姜鈺當時就想到了以前在歐洲看過的一副畫。
地獄裏的撒旦,衆魔都是他的奴僕,自願爲他獻身。
姜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