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心裏還是有點兒可惜。
那些人看起來是熟手了,估計從暴雨開始,就陸續成團對周圍的人下手了。
他們手裏肯定有很多物資。
可惜了,沒留個活口。
否則,她一定會在接回海長豐之後,把這些人搜刮一空,再扒光了吊樹上才解恨!
安暖看時間所剩無幾,她加快速度,提前了五分鐘到了老宅子門口。
“暖姐,你家的老宅子好漂亮呀!”
“幾個億呢,能不漂亮嗎。”
老宅子是清朝末年建造的中式院子。
以前是舉人住的地方,她的奶奶爺爺喜歡這種傳統的地方,當年斥巨資購買地。
沒想到現在被安東佔住了。
牆壁被冰封了,裏三層外三層,像個大冰烏龜殼子。
安東縮在裏面,就像個活王八。
安暖越想越氣,又罵了一句:“龜孫子!”
卷子跑她身上蹭了蹭,拱了拱她的項鍊。
安暖摸了摸項鍊。
前世,她很信任安甜心,無論這表子要什麼,她都會讓給安甜心。
唯獨這條項鍊,因爲是奶奶親手給她戴上的遺物,安暖從來沒鬆口。
但是安甜心也沒放棄過,有事沒事就想摸幾下。
她被推到喪屍堆裏之前,安甜心也找她要過,還差點動手搶了。
以前安暖沒多想,可今天,她越想越奇怪。
“暖姐,你怎麼了?”
“他們父女很狡猾,一會兒動手的時候,要乾脆利落。”
“放心吧,我對外人一向利落!”
安暖笑了笑,她取下來掛在了卷子的脖子上。
它的皮毛濃密厚實,項鍊掛進去也瞧不出來。
“誰敢靠近你,就睜開眼射死他!”
卷子搖尾:收到!
安暖裹緊羽絨服,跟常凱同一起進去。
剛到門口,上面就有兩人鑽出來,用槍指着他們的臉。
“妹子挺有意思呀,帶個小鮮肉到這兒來送死。”
“我不想廢話,海長豐呢?”
“跟我們來。”
大門都被凍死了,好在開了一條縫。
安暖和常凱同側身就能進去。
穿過了前廳和中庭,都沒有傭兵駐守。
到了內庭的時候,七八個傭兵圍在院子裏。
海長豐被吊在一棵粗壯的榕樹上面,凍地全身發紫。
他被揍地頭破血流,半張臉被血染地看不清楚面目了。
還好另外半張臉五官還認得清。
安東站在二樓窗戶邊:“小賤人,你還真來了!”
“我來找你要人了,廢話少說吧,放了海長豐,我給你留全屍。”
“你他媽瘋了吧,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
十個傭兵把槍舉起來,對準了安暖和常凱同。
海長豐顫動嘴脣,發出微弱的聲音。
“跑……快跑……”
海長豐都快被凍死了,還記掛着他們。
衝這點,安暖覺得這趟來對了。
“跑?老子今天就送你們一起去見閻王!”
“爸,記得項鍊!”
果然!
安甜心惦記上她的項鍊了!
安東:“動手!”
安暖:“動手!”
子彈射出的同一秒,常凱同的磁吸能力爆發,將所有金屬反向振飛。
手槍炸膛,幾個人的手被炸地血肉模糊。
安暖轉動手指,一把環形刀在手裏飛舞的同時,利落地劃斷了兩人的脖頸。
“八個”
安暖雙腿纏上一人的脖子,翻身旋轉。
咔嚓!
“七個”
她轉身飛出手裏的環形匕首,正中對方喉嚨。
“六個”
剩下的六個傭兵都傻了。
小妮子怎麼跟泥鰍一樣滑溜!
安暖知道對方是僱傭兵,沒辦法在體格上跟他們硬碰硬。
但是她勝在靈巧,和出其不意。
安暖正要突襲下一個人的時候,安甜心突然大叫:“左邊!小心!”
對方反應過來,朝安暖打出一拳。
她立刻改變軌道,纏上他的手臂順勢卸了。
抽出對方腰間的腰頂住他的喉嚨。
砰!
一槍解決。
“還剩五個。”
此時常凱同也把海長豐放下了。
他脫下羽絨服給海長豐蓋上,抹了他臉上的血,奇怪地“咦”了一聲。
安東怒吼;“蠢貨,打那個小子!弄死他!”
常凱同聽到上膛聲,眼神往身後一瞟。
子彈從後面反穿過去,貫穿了對方的整條手臂。
安暖瞄準他的脖子補了一槍。
“二叔,你只剩四個人了!”
安東看傻了。
子彈會反彈,這符合常理嗎?
老陶也傻了,但他馬上意識到事有蹊蹺。
“小妮子,你做了什麼手腳?”
“你猜,猜中了我就告訴你。”
老陶從二樓跳下來,丟了手裏的槍,衝她鼓了鼓肌肉。
隔着厚厚地棉衣和防彈服,安暖都看見他的肌肉輪廓了。
可見這個男人的體魄有多強大。
“來!老子跟你來場男人間的較量!”
“呵呵。”
砰!
子彈從他的眉心中間射出。
老陶嘴皮哆嗦。
“你……不講武德。”
話音剛落,他就直勾勾倒在地上。
安暖冷眼盯着他的屍體。
“第一,我沒答應跟你肉搏,第二,我不是男人。”
安東見狀,他整個人都傻了。
老陶跟了他十幾年,什麼窮兇極惡的人都對付過,怎麼會栽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裏呢!
“不可能!絕不可能!”
“叔叔,我們快走吧,他們能控制子彈,不是正常人!”
墨書瘸腿地拉住了安東。
安東大吼:“殺了她!誰殺了她,我給十億!”
剩下的傭兵只有三個了,他們知道不能用槍,就想一起衝上來用近身戰打垮安暖。
可是他們盤算錯了。
他們的槍不能用,安暖的可以呀。
他們三正好衝上來了,縮短了瞄準的距離。
砰砰砰!
三槍三個,十名傭兵全部解決。
異能者打正常人類,就是爽!
“暖姐,他們要跑了!”
安暖看見了。
她現在依舊想放安東父女一條生路。
死,太便宜他們了!
但是墨書必須死!
衝他剛纔揍海長豐的幾下,安暖就不能放他活路。
“呆呆!”
呆子:來了!
一道火柱子從冰凍地榕樹上噴向二樓,把二樓房間衝地七零八落。
“墨書!”
“你還有功夫管他!外面有個怪物虎!”
他抓起安甜心往外跑,墨書從地上爬起來又摔倒了。
安暖走到了他的身後抓起他的頭髮。
“我們又見面了,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