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小哥依舊搖頭,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
“這位是”魯大師問道。
“他是我姐夫,就是我南宮家未來的姑爺。”南宮雲介紹道:“也就是我姐的老公。”
魯小哥嘀咕道:“沒聽說南宮傢什麼時候有倒插門的女婿啊。”
“少說話。”魯大師拍了兒子一下,抱拳道:“見過姑爺了,喝茶喝茶。”
“茶就不用喝了。”陳山野目光看向了魯小哥,道:“魯小哥,你真的不記得是誰買的了,使用這兵器的可不止一人,雖然我們只奪得了這一柄,但相同的還有七八柄之多,這麼大的量,你就一點印象都沒有。”
“姑爺,少爺,我真的不記得了,這太久了,如果我想起來,一定會告訴你們的。”魯小哥說道。
陳山野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這柄劍就留在這,讓魯小哥慢慢想一想吧。”
他帶着南宮雲離開了房間,等到兩人走後,魯大師面色一沉,走過去把門給關上,轉頭看着自己的兒子,怒道:“到底怎麼回事,說什麼登記冊丟了,哪裏丟了,你到底幹了什麼。”
魯小哥連忙起身,慌忙說道:“爸,這買家來歷真的不好說啊,當初你沒在,西門家找到了我這,要打造一批兵器,說是練武用的,我,我就”
“混蛋,精鋼打造的兵器,你居然敢賣給西門家。”魯大師大罵道。
要知道西門家和南宮家不和,整個嶽溪鎮的人都知道,他們就是靠着南宮家喫飯的,把東西賣給死對頭,這不是找死嗎
而且這些兵器都是殺人的傢伙事,又用來襲擊南宮雲,這要是南宮家調查起來,他們也是逃不了的。
“可是西門家給的價錢真的高,而且他們都說了,是日常習武之用,我就”
魯大師被氣的臉色發青,怒喝道:“價格高,都知道價格高了你還賣,現在倒是習武了,習到了南宮少爺頭上,你到底要我怎麼交代。”
“我”魯小哥欲言又止,慢慢的坐在了凳子上,嘆了一口氣道:“那現在怎麼辦,賣也賣了,誰知道那麼多年都沒事,這個什麼姑爺一來就出事了。”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魯大師氣呼呼的說道:“說出去就是得罪西門家,不說又得罪南宮家,兩大家族爭起來,你我父子倆夾在其中,能有什麼好果子喫。”
“怪不得西門家當初買那批兵器的時候給了那麼高的價錢,感情就是爲了坑我。”魯小哥端起面前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個一乾二淨,道:“爸,現在我們是打死都不能承認,不然的話,兩家都過不去了。”
“屁話。”魯大師道:“我們世代在嶽溪鎮打鐵,出了這事要不告訴南宮家主,以後就在嶽溪裏面勞屍算了。”
“告訴南宮家,到時候西門家那邊也不會放過我們啊。”魯小哥道。
魯大師撓着自己的腦袋,上面鋥光瓦亮的,一點頭髮都沒有,很是閃亮。
撓了半
天之後,魯大師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事情要從長計議,南宮家是肯定不會放過這次的事情,而且那姑爺把劍放在我們這就已經表示,他們有所懷疑了,要是我們一直堅持,紙是包不住火的。”
“那去坦白”魯小哥搖了搖頭,道:“不行啊,剛纔不說,現在說也晚了。”
“不晚不晚,現在說還來得及。”
這時候,房門咔擦一聲直接被打開,之後就看到陳山野和南宮雲兩人站在門外,笑嘻嘻的看着他們。
兩人同時一愣,看到他們之後,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奇怪了起來。
“你們,你們沒走”魯小哥驚慌道。
“走了怎麼能聽到那麼精彩的對話呢,好一個吃裏扒外,同時賺着兩家的錢,真是好算計啊。”陳山野笑嘻嘻的看着他們,滿臉的得意之色。
南宮雲則是板着臉,本來以爲這一次可以查出內奸來,至少買這兵器的也應該是他們南宮家的人,哪知道會是西門家的人買的,他們卻是都不知道,還被直接殺上門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魯大師面露難堪,看着兩人,聲音低沉道:“南宮少爺,這次是我家小子做的不對,但一人做事一人擔,既然是他的不對,作爲他老子,我替他扛了。”
說着,魯大師根本不猶豫,伸手抓起了放在桌上的那一柄長劍,抓起之後向着自己的左臂上就揮了過去。
“爸”魯小哥大叫一聲,想要阻擋卻是根本來不及,眼看着那一柄長劍就已經要斬到左臂,這要是一劍下去,以這柄劍的鋒利程度,那絕對是斬下去連骨頭都齊齊斬斷的節奏。
當
長劍閃着銀光斬下去的時候,一聲銳利的脆響傳來,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劍已經被打落在地。
“幹啥啊,要死要活的。”陳山野拍了拍手,道:“又沒有要你們的命,弄那麼大一出給誰看”
魯大師這一手也真是狠的,本來他就是手藝人,靠着一雙手混飯喫,要是斷了一臂,那以後也不用在當鐵匠了。
“少爺,我們”魯大師面色不好的看着南宮雲,呼出一口氣,嘆道:“難道就不能給我們一條生路了嗎”
“又沒說讓你們死,是你們在這要死要活的好不好。”南宮雲道:“再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哪能隨便殺人,再說了,你們家時代都是幫我們鍛造兵器,現在生意不好做,你們做點外人生意賺錢也無可厚非。”
“南宮少爺,你的意思是,可以放過我們。”魯大師問道。
“我只是來查清楚這劍到底是誰買的,既然已經查清楚了,那麼就沒事了。”南宮雲笑道。
“謝謝,謝謝少爺。”魯小哥滿臉感激的說道。
陳山野撿起地上的長劍放在桌上上,追問道:“那具體打造這批兵器的人是誰呢”
“是風叔。”魯小哥承認道。
“風叔,就是那西門辰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