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寶和糯寶躲在旁邊偷看了許久,待看到他們孃親主動吻上了爹爹,兩人都忍不住臉紅,然後不約而同地捂住對方的眼睛。
羞羞羞,他們孃親真是不矜持這種事,應該由男生做的啊
凝貓纔不管矜持不矜持,誰叫這個男人就這麼近在咫尺,近到她一仰頭就能觸碰。
強吻就強吻,先吻到再說
柔軟的脣與那微涼的脣觸碰,那一瞬,他微微發怔,顯然沒料到竟然被這丫頭搶了戲。
他索性便不動了,只任由她自由發揮。
雖已是兩個孩子的娘,但凝貓卻還是有些緊張,只能憑着本能胡亂地親吻摩挲。
凝貓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這男人卻像是完全沒反應似的,就好像現在抱着他吻的人是個榆木疙瘩,凝貓頓時有些泄氣,正待離開結束這個吻,可下一秒,後腦勺卻被一雙大手穩穩扶住。
慕容北辰輕易反攻,攻池掠地,來勢兇猛。與方纔凝貓的表現相差天差地別。
不知不覺間,凝貓便已然沉溺其中,只能憑着本能迴應他,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襟。
良久,這個綿長的吻才終於結束,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穩,凝貓的脣被吻得微微發腫,面頰更是紅透了,仿若全身的血都一瞬倒流了,伸手摸去,更是熱得燙手。
“這才叫接吻,學了這麼久,學會了嗎”慕容北辰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帶着十足的蠱惑。
末了,他還不忘補充一句,“你那樣的,只能叫嘴脣相碰。”
凝貓惱得伸手就擰了他一把,這人,怎麼這般可惡總是這般取笑她
兩人正在膩歪着,後頭便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兩個小傢伙躲在這裏做什麼”
他們齊齊把頭扭了過去,便見墮星魂站在一叢矮樹叢旁,正低着頭看着蹲在那兒的兩個小胖墩。
被抓了包的嘟寶糯寶都趕緊捂住眼睛,“爹爹,孃親,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兩個小傢伙,因爲蹲在那樹叢裏,頭髮被樹叢勾亂,身上還沾了幾片落葉,模樣怎麼都瞧着有幾分熊孩子頑劣的模樣。
墮星魂看了一眼欲蓋彌彰的嘟寶糯寶,又轉頭看了一眼面色酡紅,滿臉含春的凝貓和慕容北辰,心下了然。
凝貓惱得瞪了嘟寶糯寶一眼,這兩個小色痞竟然躲着偷看
慕容北辰卻是一副鎮定神色,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對着墮星魂輕輕頷首,然後鎮定自若地走到嘟寶糯寶身邊,伸手摘掉他們身上的葉子,又給他們理了理略有凌亂的頭髮,輕聲問:“時間不早了,餓了嗎”
兩個小傢伙趕忙點頭如搗蒜,一副“我很餓我要餓死了”的樣子,然後趕忙插科打諢,“孃親,星叔叔,快去喫飯。”
墮星魂不緊不慢地糾正,“是爺爺。”
凝貓跟在後頭,覺得自己整
個人都要燒了起來
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這麼神色自若的看來她的臉皮還需要修煉。
夜晚,與自家爹爹久別重逢的嘟寶糯寶都一臉期盼地看着他,兩個小傢伙明顯是希望跟爹爹睡。
這個時候,慕容北辰很不厚道地覺得這兩個小傢伙不可愛了。
他試圖洗腦,“你們都是大孩子了,該自己睡了。”
糯寶卻是抓着他的手戀戀不捨地撒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渴盼,“可是我想爹爹了,就想和爹爹一起睡嘛。”
凝貓一眼看穿慕容北辰的意圖,心裏反倒有種幸災樂禍。
她眼中掩着一股促狹,掩脣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那你們就跟着爹爹睡吧,我要睡了。”
撲捉到她的促狹,慕容北辰眼神有點別樣的幽怨,他突然開口,“我看牀挺大的,我們四人就一起擠擠吧。”
凝貓還沒反應過來,慕容北辰就已經手腳麻利地把兩個孩子抱上了牀,一副我們都躺好了就等你了的架勢。
糯寶也是一陣歡呼,對這樣的安排很是滿意。
凝貓看着慕容北辰那泛着綠光的眼神,心裏莫名地打了個顫。
這兩個孩子都一塊兒躺着,他可鬧不出什麼來吧。
可真正到了晚上,嘟寶和糯寶都睡得鼾熟,一雙帶着灼燙的手便伸了過來。
分別了這麼久,這男人早就憋壞了。
凝貓深知男人不能憋的道理,但是,眼下旁邊還躺着兩個娃呢白天時候他們接吻都被他們看到了,難不成還要在這旁邊上演一場活春宮嗎這麼沒節操沒下限的事,凝貓堅決抵制於是,凝貓採取堅決抵制的嚴正態度。
“凝貓”
黑夜中,那一聲低啞的低喃,有點誘惑,又有點委屈,一下擊中了凝貓的心絃,撩撥着她。
凝貓的聲音不自覺就蒙上了一層嬌媚,“不行,他們都在”
“這好辦。”
他一個翻身下了牀,然後伸手一撈,凝貓整個人就被她從牀上打橫抱起,然後快速地轉移了陣地
沒了旁人打擾,只那月光靜靜灑落,照亮一室旖旎。
一夜激戰,一夜酣暢,兩人都汗如雨下。
凝貓已經癱成了一灘泥,眼皮也沉得幾乎擡不起來。
經過了這一次,凝貓生生地意識到,男人,絕對不能餓着餓久了,就成了一頭餓狼非把人生喫入腹不可
而慕容北辰,儼然就是一頭被餵飽了的狼。他手依舊緊緊摟着懷中的人,嘴角是饜足的笑。
這時候,他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眼下,他就是做了鬼,也已然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