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自然是顛鸞倒鳳,經久不歇,直到葉苗苗連連求饒,馮剛這才停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馮剛突然接到廖芸打過來的電話。
“你是不是要去湘西”廖芸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消息還是蠻靈通嘛,是的,打算這兩天去一趟湘西。”馮剛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你去幹嘛”廖芸繼續問道。
“你問那麼急幹嘛難道你想和我一起去”馮剛笑嘻嘻的問道。
“你想的美,我才懶得和你一起去呢。”廖芸說道,“你現在屬於特殊人士,不得離開省城,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那我現在告訴你了。”廖芸冷冷的說。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馮剛皺眉頭,“沒有人能夠擋住我去湘西。”
“你”廖芸被氣的不輕,柳眉倒豎,“如果你一定要去,我會和你一起去,你有案子在身,我必須要跟着你”
“你去”馮剛有些無賴,這次湘西之行很有一定的危險性,帶着她去,一來是麻煩,二來怕傷害到她。
“怎麼你不想要我去嗎我說了,你是有案子的人,我們不能放任你離開省城。”
“唉”馮剛長長的嘆了口氣,“行吧行吧,你們女人真是麻煩。”
“你什麼時候出發”
“我會提前通知你的,現在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發。”
“你休想把我丟下。”廖芸說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廖芸非常迅速的掛了電話。
這天,馮剛去見了姬玉,把自己湘西之行給她說了一遍,讓她在省城做好大方向的管控。
雖然省城現在基本平靜了,但是暗夜惡魔可不是小門小派,要隨時提防他們的反擊,有姬玉在這裏坐鎮,馮剛倒也放心一些。
姬玉取了一把精緻的短刀遞給了他,說道:“這是意外得到的一把上好烏金打造的,削鐵如泥,而且很艱硬,你帶着興許能夠幫的上你。”
“謝謝”馮剛接過把玩了幾下,還蠻順手,極是滿意,“不錯不錯,這東西我就先收下了。你手上還有沒有什麼寶貝,全部給我拿出來,興許關鍵時刻能夠保命。”
“暫時沒有了,這把短刀也是剛找到的,覺得給你不錯,平時也可以用來防身。”
馮剛點了點頭。
“你什麼時候出發”姬玉問道。
“還沒定,準備一下就走,就在這兩天吧”
“你到底去做什麼湘西那地方,一直都很神祕,很危險,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沒辦法,這次必須得去。”
“好吧,知道你福大命大,希望你平安歸來。”
“什麼希望說的我好像不能平安歸來似的。”馮剛摸了摸鼻子,不悅的說道。
姬玉莞爾一笑,沒多少什麼。
第二天凌晨兩點多,馮剛特意的聯繫了一個跑長途的貨車司機,連夜帶他出省城,他實在是不想帶廖芸,此行太危險,還是別帶她去冒險了,就算她要收拾自己,也就等回來了再說吧。
貨車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拖着一車的白菜,去湘西,正好帶上馮剛。
馮剛上了車,兩個人有說有笑,車子也順利的出了城。
凌晨兩三點鐘的省城公路上依然很繁忙,就當馮剛以爲可以順利離開省城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路邊有幾輛警車,幾個警察正在外面攔車檢查。
司機師傅罵道:“這什麼個情況,我開了幾十年的車,還是第一次看到凌晨兩三點交警查車的,他們不冷嗎這天”
馮剛笑道:“這幾個月省城不安全,警察都不好過,外面就是冰天雪地,他們也得執行公務。”
司機師傅嘆息一聲,看到前面對他招手的交警,當即減速靠邊。
交警在對司機師傅的證件進行檢查,馮剛則左右打量着,突然間,他旁邊的門被“哐哐哐”的敲了幾下。
馮剛擡頭,發現了一張冰寒宛如外面地上的霜的麗容來。
馮剛心裏慘叫一聲,無力的躺在椅子上。
外面這人,正是廖芸
“哐哐哐”
廖芸又敲了幾下門,司機師傅扭過頭看着馮剛問道:“咋的了誰在這裏敲門”
馮剛對他苦澀一下,道:“劉師傅,不好意思,是我的未婚妻。我本來是逃婚的,結果她追上來了。”
“逃婚”劉師傅莫名其妙。
馮剛點頭。
“哪你怎麼辦不理她”劉師傅問道。
“她是警察,你覺得她會讓我們走嗎”馮剛苦笑道。
“啊”劉師傅面色微變,“哪怎麼辦”
“我來處理吧。”馮剛說道。
他重新站了起來,放下車窗,看着面色冰寒到極點的廖芸,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跟來了呀”
“下來”廖芸寒聲問道。
“不要。”馮剛搖頭,“我必須要走”
“開門”廖芸繼續說。
“你要幹嘛”
“我之前是怎麼給你說的”
“帶你一起嘛,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
“你還真是有心啊,凌晨三點鐘到公路邊上來接我,之前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真是湊巧啊”廖芸的聲音比外面吹進來的寒風都要冷。
劉師傅看馮剛很害怕的樣子,這時插嘴說道:“年輕人,感情呀,別勉強,如果不快樂,改放棄就放棄算了。”
廖芸冰冽的目光看向劉師傅,後者渾身一個激淋,縮了縮脖子,望向了別處。
馮剛道:“廖芸,要不我們倆一起去湘西吧,我們就坐劉師傅的車,明天下午就到了。”
“爲什麼不開車”廖芸問道。
“太遠了,而且不方便。”馮剛小心的回答。
廖芸哼了一聲,道:“讓我上車。”
馮剛扭頭對劉師傅說了句“我加錢”,過了一會兒,廖芸提了一個包過來,爬上了車。
劉師傅對着他們笑了笑,收回交警遞給他的證件,發動車子離開了。
因爲有一個外人在場,馮剛和廖芸也沒有多說什麼,車廂裏面就冷了許多。
十幾個小時後,馮剛他們到達了湘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