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手裏握着一根枯枝,一邊拍打着樹枝一邊前行。
廖芸在後面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他的後面。
“咕咕”
肚子裏面又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廖芸趕忙捂住嘴巴,心裏一陣的翻騰,嘴巴里有的味道極不好受。
“飢餓的感覺還真是讓人難受啊。”
廖芸心中暗暗地想着,環伺四周,並沒有找到可以果腹的東西,而前面馮剛自顧自的往前走,對她根本就沒有理睬。
廖芸嬌哼一聲,一跺腳,有幾分不悅,嘟着嘴巴跟着他。
他們在密林裏面穿棱,一直都沒有找到可以走出去的方向,馮剛認真的辯別着方向,找尋着可以走出去的道路。
廖芸飢腸轆轆,萬般難受,卻又不願意跟馮剛拉開太遠的距離,所以她只能咬着牙跟着。
天色逐漸的放亮,林子裏面也有幾分涼意,地上的野草枝葉上都有些露水,浸在人的身上,還頗有幾分寒意。
馮剛和廖芸都非弱不禁風的人,但是此刻廖芸飢餓難忍,身體有些不適。
正當她的心中叫苦不迭的時候,猛然間發現地面上竟然有着一個野果。
“嗯”
廖芸腳步一頓,驚喜地看着地面上的野果,看了看前面的馮剛,這傢伙頭也不回,繼續的前行。
餓極的廖芸顧不得那麼多,撿起地下的野果,在衣服擦拭了一下,咬了一口。
入口甘甜可口,這絕對是她最近一年喫的最爲美味的東西。
匆匆的喫下野果,廖芸整個人都恢復了些力氣,腳步不由加快,迅速的追上了前面的馮剛。
“找到出去的路沒有”
廖芸輕聲問道。
馮剛嘆了口氣,望了望前方:“不知道。”
廖芸道:“現在你知道暗夜惡魔的厲害了吧我們找這麼久都不能走出去的山林,他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我們,你說他們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早知道就留他們一個活口帶我們出去的。”
“他們本身就是過來殺你的,怎麼可能還能夠把你活着帶出去呢”
“也對。”
馮剛點了點頭,“我們還是要朝前走吧,我們就朝着東邊走,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廖芸看了看四周,苦笑一聲:“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又走回到了原處”
“沒發現。”
馮剛回答的十分坦然,“我一路走的都是我們沒有走過的地方,而且都是重新開的一條路,怎麼可能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呢”
廖芸指着前方的一棵樹,道:“你看到前面的那棵大松樹沒,那上面有我做的一個記號,信不信我們過去看看。”
馮剛大感意外,反問道:“真的嗎”
廖芸篤定地點了點頭。
馮剛不信,大步朝着那邊跑了過去,果然看到有一條行走過的道路,不由咋舌道:“我們真的又走回到了原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走去走來都在這個地方這是片什麼山林,怎麼那麼邪門”
廖芸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邪門的地方。”
“哪我們現在怎麼辦呢難道我們就要一直困在這片密林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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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馮剛仔細的打量着四周,現在確確實實都確定不了方向。
廖芸指了指上面,道:“現在天色已經大亮,我們已經不能在下面走了,想辦法從上面走吧。”
“飛”
廖芸點了點頭:“你能不能”
馮剛搖頭道:“爬樹倒是可以,但是飛檐走壁我還沒有那個本事。”
廖芸吐了口氣:“那我們也就只能在這裏困死餓死了。”
“我靠”
馮剛咬牙大罵一聲,“難道老子就要死在這裏”
就在馮剛他們在這片樹林裏面找着出路的時候,此時此刻,青山縣城裏,吳貴得知小七刺殺馮剛失敗的消失後,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小七他們這個組在他的麾下雖然算不上最強大的殺手組,但也絕對可以排前三的,極少失手,就算失手,也能夠全身而退,回來向自己說明情況。
但是小七他們一行四人出去後,竟然再也沒有回來,這絕對讓他感到喫驚了。
“真是低估了這小子的本事。”
吳貴咬牙自語,從牀上爬了起來,拉起睡衣穿在身上,赤着足走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偏過頭看着牀榻上一具光溜溜的玉體,揉了揉眼睛,拉開臥室門走了出去,從冰箱裏拿出一聽可樂,拉開後咕嘟咕嘟的往喉嚨裏面灌。
猛然間,他早早仰起的脖頸傳來一股沁人的涼意,他的身軀猛然一震,整個人全部僵化,紋風不動。
“吳教父,別來無恙啊,嘿嘿”
前面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手裏的寒鋒又朝着吳貴的脖頸逼近了一些。
“你你是誰”
吳貴的聲音在顫抖。
他的門外有着超強的保鏢把守,面前這人尚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自己,絕非泛泛之輩,如若對他不敬,只怕自己瞬間就會成爲一具屍體。
吳貴到底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關鍵時刻也能迅速的鎮定下來,半仰着天空,腦子裏面卻在思索着反擊之法。
“吳教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老朋友都忘記了嗎”
面前這人嘿嘿直笑,說話間就收回了寒鋒,走到一邊,坐在沙發上。
吳貴身體一鬆,低下頭,看到來人,臉色猛地一變,趕忙走了過去,正準備給他拿煙,結果那人卻直接抓起茶几上的煙盒,從裏面取出一根雪茄,手上變戲法似的出現一個打火機,“啪”的一聲,把雪茄點上。
吳貴鬧了個沒趣,道:“您稍坐,我給您泡杯茶。”
吳貴很清楚面前這人所代表的什麼,也很清楚自己在他的面前簡單就像是一隻螞蟻站大象面前一模一樣,根本沒有半點兒批抗的餘地,所以只能用盡一切辦法來服伺他、討好他。
他迅速的泡了一杯上好的龍井,恭敬的端到那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說道:“您老人家找我有什麼事可是沒錢花了”
吳貴知道這人平生最缺的就是錢,只要給他開錢,他什麼事情都能辦,當然了,錢丟給他,就像是丟進了一個無底洞,每天世界各上都有源源不斷的錢打在他的賬戶上,可是他的錢卻永遠的不夠用,總是在四處找生意,然後要錢
吳貴跟他不只一次的接觸,交往並不深,但吳貴對他的懼意極深,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絕對不敢惹惱了他。
每次他過來找自己,就只有一件事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