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楊桃感覺自己的背上就像涼嗖嗖的,拿着杯子去廚屋的缸裏舀了一杯子水,咕嘟咕嘟的灌進肚子裏面,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過了好一陣,楊桃才漸漸的趨於平靜,喃喃自語地道:“我爲什麼要那麼怕她我爲什麼要對她感覺那麼的恐懼我爲什麼要怕她”
搖了搖頭,仔細的思索了一陣剛纔的事情,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自己之所以有這種感覺,完全就是由林小茹這個女人引起。
她爲什麼讓自己感覺心悸呢
楊桃向來也不是個服輸的人,現在心裏安定了下來,又打算再去探一探何東南家的現場,想要看看何東南家的那間祕密的屋子要裏到底有什麼祕密
剛剛站起來,又想到三賴子如今不可能再回家,這個家只有自己一個女人,如果惹了麻煩,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經過一番考慮,楊桃顧慮了。
“唉,別人家的事情我又何必去管他的呢我自家的事情都管不過來,我操啥心呢”、
楊桃嘆息一聲,又折返回來,忙碌着家裏的事情。
到得下午,楊桃正在豬欄裏剁豬草,突然聽到外面三賴子的叫喚聲:“媳婦,我回來了,媳婦,我回來了”
楊桃渾身一顫,揮起的刀差點兒剁到自己手機,激動的站起來,飛奔出豬欄門,看到三賴子笑呵呵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以前跟三賴子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嫌棄他太懶,就是嫌棄他沒用,昨天夜裏自己唆使他去偷雞反被抓了現形,然後決定要把他送到派出所裏去,弄不好會坐上幾年大牢。
這一刻,楊桃才發現三賴子已經成了她生命裏不可或缺的東西,心中又是懊悔,又是難受。
一日夫妻百日恩,二人多年的夫妻,到底還是有着深厚的感情。
這時聽到自家男人的叫喚聲,看到自家男人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楊桃熱淚盈眶,激動萬分,撲了過去,一把緊緊的抱住三賴子,就像剛剛吵過架的熱戀情侶一樣,她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揮着粉拳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擊打了兩下,然後哭泣着罵道:“你個挨千刀的,你怎麼回來了”
三賴子哈哈大笑,摟着媳婦的纖腰道:“派出所的人不要我,嫌我長的醜,把我趕回來了。”
“呸”
楊桃啐了一口,鬆開他,別過身去,“你老是這麼不正經,你知道我在家裏有多麼的擔心你嗎”
三賴子打了個哈哈,道:“我有些渴了,先進去給我泡杯茶,我慢慢的給你講。”
楊桃喜滋滋地點了點頭,兩口子進了屋,楊桃泡了一杯遞給了三賴子,默默地看着他呷了一口茶水。
“其實今天啊,我們最要感謝的就是何村長啊”
“何村長感謝他做什麼不就是他死咬着要把你送到派出所去的嗎”、
“是他要把我送到派出所的確不假,但是呢,我出來是他籤的擔保,要不是他籤擔保,我至少也得在裏面呆個三年五載的。”
“他籤的擔保”
楊桃一臉驚愕,心想自己今天上午還錯怪着他呢,想不到他今天還特別的給三賴子籤的擔保書,讓三賴子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到家裏,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錯怪他了。
而今何祥威的辦公公章還在自己手裏,他這一回來,發現公章沒了,肯定會很着急,弄不好還會丟了他的烏紗帽呢,自己怎麼能夠恩將仇報,這麼對待自家的恩人呢
三賴子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講述着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楊桃越聽越是感到愧疚,趕忙進屋從枕頭下面摸出公章,拿到丈夫的面前,道:“三哥,今天上午我氣不過,從地道去村長的後院偷偷拿了何村長的公章,你幫我去還給他。”
“什麼”
三賴子的屁股就像着了火一樣,蹭地一下彈了起來,“你還何村長的公章”
“是的,我就是氣不過何村長對你所做的事情嘛,所以”
楊桃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唉。”
三賴子嘆了口氣,一把抓過公章,想了想,就要往外走。
“等等。”楊桃叫道。
“還有什麼事啊”三賴子不耐煩地說道。
“我今天沿着地道過去的時候,發現何東南家裏有問題,你過去給何村長說說。”
“有啥問題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聽到他們家裏有女人的呼救聲,聲音很小,但聽的很清晰,我聽的清清楚楚,他們家裏肯定有問題,你讓何村長去調查調查。”
“真的”三賴子一臉凝重。
“嗯。”楊桃重重地一點頭。
三賴子走出門,望了望何東南家的那片瓦屋,若有所思地道:“這小子向來做事很低調,他們家裏到底還藏了什麼東西呢”
楊桃道:“這事兒你也不用操心,你跟何村長說說看,看何村長是什麼意思。”
“行吧,我去告訴何村長。”
說着,三賴子就要往外走。
“還有”
楊桃趕忙叫住,看着丈夫又頗不耐煩的轉過身來,變的有些扭怩地道:“三哥,你可別說是我過去偷的他的公章啊。”
三賴子嘆息一聲,揮了揮手,朝着村長大院急步走去。
“喲,三賴子啊,你回來了啊”
正在爬村長大院前面的那個小坡,突然旁邊的小路上走過來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正是林小茹。
林小茹俏臉含春,眉目含情,玉腿輕邁間,實在是勾人魂魄,三賴子的神魂爲之一蕩。
“喲,是小茹嬸子啊,你在這裏啊”<b r >
三賴子的目光從林小茹滑膩的玉腿上輕輕掃過,最後目光定格在她飽滿的胸脯上面。
城裏的女人就是標緻啊
“是呢,剛在村子裏轉了幾圈,恰好看到你,你這麼着急,是往村長大院去的嗎”
“是啊,找何村長有點兒事要商量。”
“我看你們今天上午去鎮裏了,派出所裏沒有怎麼處罰你”
“沒有沒有,畢竟我也沒有成功,雖然性質比較惡劣,但是何村長替我做了擔保,派出所裏的警察就把我給放了,讓我回來好好的反醒,踏踏實實的做人,不能再做這種爲非做歹的事情。”
林小茹嬌媚一笑:“三賴子啊,你要能夠踏踏實實的做人,我還真的不敢相信呢。”
三賴子訕訕笑了笑,看着林小茹笑的花枝亂顫,實在是扣人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