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不是因爲夏紅,主要是因爲林睿,那個給了她一記耳光的男人。
每當想起他,杜小月的心情就差到極點,總想着喫他的肉,喝他的血。
這幾天林睿都像消失了一樣,她怎麼也找不到他,這下更是令的她心情越發的不好。
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反正就是特別的惱火。
馮剛聽到門“哐啷”一聲撞擊牆壁的聲音,還以爲是夏紅老師不小心摔倒了,趕忙從廚房裏跑了出來,卻聽到門口的動靜,偏過頭,恰好看到陰沉着臉踢着鞋子的杜小月。
在屋子裏收拾着東西的夏紅也聞聲趕了出來,看到了她。
杜小月恰好看到了二人。
“哼。”
杜小月嘴角一扯,冷笑一聲,“喲嗬,原來你沒死啊我就說你咱會那麼容易死呢是不是捨不得你的美人老師呢”
杜小月看着馮剛冷嘲熱諷着,話語極其的難聽。
馮剛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雙拳緊握,看着杜小月那陰陽怪氣的模樣,更是有種衝上去給她兩巴掌的衝動。
“你都活的這麼逍遙自在,我哪裏會那麼容易死呢”
馮剛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笑容卻顯得那般冰冷,“小月,別來無恙啊,好些日子沒有看到你,想不到你果然如我想的那樣,越長越醜了。”
杜小月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射向馮剛,罵了一句:“王八蛋”
馮剛冷聲道:“杜小月,你把我老師的臉抓成這樣,這筆帳我會好好的記着,但請你記住,我只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否則我會讓你的臉這輩子都沒辦法見人。”
杜小月冷笑道:“嚇唬人的話誰都會說,但誰又會把你話當在眼裏呢。另外,馮剛,還有夏紅,我想問你們,你們有看我爸的面子嗎你們的眼裏有我爸嗎”
杜小月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一掃而過:“怎麼不敢承認了吧心虛了吧別以爲你們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都不知道我爸在外面忙的那幾天,你馮剛多少次到我家裏來,跟姓夏的女人搞在一起,睡一張牀乾的醜事,你們瞞的過我爸,又能瞞的過我”
杜小月洋洋得意,用着看螻蟻般的眼神看着他們,繼續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你們做了的事情,我會好好的記着,並且我已經告訴我爸了,我爸會收拾你們這對白眼狼的,咱們走着瞧吧”
說罷,杜小月便朝着房間走去。
“站住”
馮剛沉聲喝道。
杜小月哪裏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朝房間走去,仿若未聞。
“站住”
馮剛猛然間暴喝一聲,暴喝聲使着整間屋子都跟着顫抖了一下,讓人聽的耳朵裏面嗡嗡作響。
杜小月的腳步嘎然而止,緩緩的偏過頭,冷笑的看着他,你知道怕了吧你現在知道求我了吧過來啊,你過來求我啊,你過來舔我的鞋子來求我啊,像哈巴狗一樣的來求我啊,伺候的本姑奶奶高興了,興許我會替你們在我爸面前說幾句好話
杜小月彷彿已經看到馮剛和夏紅跪在自己的面前苦苦哀求自己的樣子,心中越發的得意。
“把話說清楚再走”
馮剛用着低沉到極點的聲音說道,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陰森恐怖,渾身上下都有一股黑氣在不斷的涌出,就像剛剛從地獄裏鑽出來的魔鬼一樣,望之令人不寒而慄。
杜小月嘴角揚起:“怎麼我剛纔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也行,你耳背,我也不介意再說一遍,你聽好了啊。我說,你和夏紅之間的關係,我知道的很清楚,你們很不給我爸面子,我爸很生氣,他一定會整治你們,給你們顏色看看的。如果你們不想太難堪的話,最好求我,求我幫幫你們,伺候的本姑奶奶高興了,沒準兒在我爸面前說兩句好話什麼的,你們就能平安度過這一劫,否則你們這對j夫y婦死定了,你們會死的很慘很慘臭男人賤女人”
杜小月洋洋得意,沾沾自喜,讓人看了確實很不舒服,馮剛冷笑一聲,走了過去,右手揚起,“啪”的一聲,清脆悅耳之極。
“這一巴掌,是替你爸教育你的。”
“啪”反過來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夏紅老師教育你的。”
“啪”還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你死去的媽媽教育你的。”
“這三巴掌,希望你長點兒記性,不要再說這麼沒腦子的話,也不要做這麼可惡的事情,否則害的是你自己。”
十分乾脆的三巴掌扇完,馮剛收手,轉身去了廚房,毫不拖泥帶去。
一旁的夏紅老師也被馮剛的這三巴掌給嚇住了,不管怎麼說,小月也是杜楚平的女兒,她就算做的再不對,做的再過份,你也沒有資格扇她的耳光啊
但是回頭想想當初自己不也因爲一時氣憤,而扇了她一耳光的嗎
有些時候,她說的一些話,做的一些事情的的確確太過份了。
以夏紅對馮剛的瞭解,馮剛只給她幾記耳光
已經算是輕的了。
杜小月的腦子裏面“嗡嗡”作響,更是被馮剛的這幾巴掌給扇的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向來嬌生慣養,因爲有個做副鎮長的老爹,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社會上,後面的小跟班都是一大堆一大堆的,從來都沒人讓自己受半點兒委屈,就是平時在家裏,老爸也極疼她的,生怕她受到委屈,倍加呵護,更別說有人欺負她,或者說扇她的耳光了。
然而,這才短短的兩三天的時間,竟然有三個人扇自己的耳光。
這該是對自己何等大的侮辱和打擊,林睿扇自己耳光吧,是自己自己在她的面前說了過份的話,而且被他扇也就扇了,也認了,誰叫他是自己最最喜歡的男人呢
但是,夏紅,馮剛,他們有什麼資格扇自己耳光難道我說錯了嗎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明明是你們做錯事情,是你們有愧疚在先,結果你們還反過來打我耳光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這是哪跟哪呢
明明有錯,爲什麼還可以這麼囂張
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是難過,雖說有滿腔的怒火,但是看到馮剛那粗壯的模樣,也確實不敢造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轉過身,跑到門口,拉開門便捂着臉出去了。
夏紅本想叫住,但話到口邊,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心裏面有着幾分擔憂。
她走到廚房門口,看到認真切菜的馮剛道:“你剛纔下手有些重,你不應該打她的。”
馮剛頭也不擡,說道:“打她還是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