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馮剛拒絕了他們要再拉自己打麻將的請求,往家裏走去。
遠遠的看着屋前一道纖細的倩影戴着頂草帽頂着烈陽在道場上踢谷,谷以前是踢成左右走向,現在被她一路一路的踢成上下走向。
馮剛加快腳步跑到家門口,看着她的一雙晶瑩剔透的玉足正被谷全部給包裹着,上面有些細密的血跡,看的人心中一陣不忍。
“姐,這活哪裏是你乾的讓我來,你快出來”
說着,馮剛丟下拖鞋,赤着腳走進谷裏面。
夏紅的額頭上、鼻樑上都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擡頭看到馮剛,臉上流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道:“這些活我怎麼就不能做了我也挺容易的啊,我看你都能做,你都能做,我爲什麼不能做,你別把我看的那麼嬌貴,我也喫過苦的。”
馮剛看着夏紅那兩道碧泓眼眸,深情地道:“我實在是不忍心看着你被這麼毒辣的太陽焦烤着啊,要是你曬黑了,或者累着了,我不說給杜鎮長沒辦法交待,我心裏也會難受啊。”
他又向前一步,與夏紅二人近在咫尺,盯着她的眼睛定定地道:“你是我女人,我連這起碼的呵護都不能給你,我還怎麼向你保證能夠好好照顧你一生”
纏纏綿綿的情話就像一根針一般扎進夏紅的心裏,渾身猛地一顫,緩緩擡起頭來,脈脈含情地看着他。
“咱了”
看着老師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馮剛有些疑惑,問道。
“你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馮剛莞爾一笑,看着她那秋水般的眸子,輕聲道:“老師,你說喜歡一個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你的全部我都喜歡,從我上初中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就暗暗的下決心要娶你做我媳婦,沒有理由,更沒有原因,反正就是喜歡狠狠的喜歡”
兩行清淚順着夏紅的臉頰悄然滑落,爲什麼自己每一次都會被他的話所感動,爲什麼每一次自己都那麼的不爭氣,有種想投進他懷抱的衝動然後她很清楚,自己有丈夫,他只是自己的學生,他可以不管不顧的踏破那層防線,可是自己不能,自己心存愧疚,不能太過於大膽放肆。
馮剛伸手粗糙的大手,輕輕抹過她臉頰上的淚水,深情地說道:“老師,你進屋裏去休息,這裏我來”
她是多麼想不顧一切的撲進他的懷裏啊
她含着淚水,默默的轉過身,緩緩的朝着屋裏走去。
馮剛輕輕嘆息一聲,低下頭繼續踢谷。
突然間,遠處傳來喧鬧的聲音,馮剛擡頭一看,卻看到是張三傻子和他的媽,他的女兒正在店鋪門口,他們正與楊柱和陳芹有說有笑。
只不過沒有看到楊玉的身影,馮剛沒有過多理會,繼續低頭踢谷。
過了一會兒,突然間看到楊桃從馮剛屋前經過,看到馮剛在踢谷,笑着打了聲招呼。
“剛子,你知不知道楊玉要結婚了”楊桃都要走過去了,突然回過頭來,看着馮剛說道。
“結婚不是訂婚嗎結啥婚啊”馮剛奇怪地道。
“都打算結婚啊,我剛聽說的,張婆婆想讓楊玉跟張三傻子結了婚再去學校讀書,到時候他們張家也可以給她供應生活費學費什麼的。”
“哪結了有什麼用還不如不結呢。”馮剛奇怪地道。
“我也是這麼說啊,楊柱他們一家人都答應了。”
“不會吧”
“怎麼不會你不信就去問問今天張婆婆帶着張三傻子去楊家說這件事兒呢,現在兩家都說好了,估計再過幾天,他們就要辦喜酒了。”
“哦。”馮剛胡亂應了一聲。
楊桃一臉促狹地問道:“你有什麼感受呢這麼好個姑娘要嫁給這麼個傻子,多不值得啊,你跟小玉從小一起長到大,我們全村的人都認爲你們肯定要在一起結婚的,現在你看唉,她竟然要嫁給一個傻子。”
馮剛淡笑道:“命運這東西,又哪裏說的清楚的”
“你真的不再懷念你跟她的過去了”
“是她負我,不是我負她,我又有什麼好懷念的。”
“你心不痛啦”
“早就沒有關係了,爲她而心痛哪裏值得,她現在對我來說,就像一個過路人一樣。”
“你們男人啊,心真是夠狠的。”楊桃撇了撇嘴,捋了捋額頭上的秀髮,然後指了指屋裏,問道:“你家裏的那位是不是你女朋友”
馮剛失聲笑道:“她是我遠房的表姐,怎麼可能是我女朋友呢,嫂子,你多心啦”
“多心了嗎”楊桃有些不信,徑直走到馮剛的堂屋門口,朝裏面望了望,沒有看到夏紅的身影,當即邁步而入。
這時馮剛踢完谷穿着拖鞋走了進來,楊桃突然間朝着他撲了過來,眼睛裏面盪漾着濃濃的春情,低聲道:“剛子,嫂子又想你了,又想要你弄一弄我,可以嗎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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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額滴個神啊,馮剛額頭上冷汗狂滴。
想我也不是這樣的吧你至少也得選個好地方吧
如果讓老師知道自己跟這種女人也有染,她會怎麼想她會不會看不起我,老師潔身自愛,而今我卻亂搞女人,讓她知道了,她還會再理我嗎
面對着楊桃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誘惑,馮剛腦海裏思潮起伏,感受着她胸前酥胸的柔軟以及淡淡的馨香,馮剛剋制住自己的慾望,目光裏面平靜如水,盯着她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楊桃果然“咯咯”嬌笑兩聲,站直身軀,媚眼如絲的盯着他道:“怎麼啦怕啦”
馮剛“哼”了一聲,退開半步:“如果你是故意來誘惑我想讓我出醜的話呢,我建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別弄的跟你妹妹一樣,像是千年狐狸精。”
楊桃嬌媚一笑,笑的花枝亂顫,故意的看了旁邊屋裏一眼,轉過身就出去了。
看着她扭腰擺臀的背影,馮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暗叫好險,楊桃畢間不是楊柳,沒有那種要致人於死地的地步
如果剛纔楊桃稍微再得寸進尺一步,是絕對逃脫不掉僅有一門之隔的老師耳朵的。
“晚上再狠狠的收拾你。”馮剛咬牙暗暗地說了一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轉身走過去輕輕推開夏紅房間的門,看老師正躺在牀榻上。
“老師,你怎麼啦不舒服嗎”見她的眼睛裏面尚有淚痕,馮剛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我只是想躺一躺,你有什麼事你去忙你自己的吧”夏紅輕聲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