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看着馮剛遠去的背影,何東方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眼睛裏面充滿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媽的,王八蛋,你小子有種”
何東方狠狠地罵道,聲音冰寒徹骨。
連村長李青川都沒有拒絕他的邀請,你一個毛都沒有長長的混帳小子也敢拒絕老子他媽的你到底想不想在紫荊村混的人家李村長還是我爹去請的,老子親自請你他媽竟敢不答應你信不信老子現在把錢換成鋼蹦就能把你砸死
何東方衣錦還鄉,風光無限,在紫荊村受到無數人的擁戴和讚賞,誰見着他都不是陪着笑臉
想不到還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你不去就不去嘛,好點兒說不行嗎竟然就這樣走了我草
何東方越想越氣,用力的把手裏的暴龍眼鏡砸在地下,提起右腿,堅硬的皮鞋底“啪”的一聲踩在暴龍眼鏡上面,那眼鏡直接給踩成了粉碎。
馮剛剛一回家,老媽就跟他說何敬賢過來請他過去喫午飯,讓他換身乾淨衣服過去。
馮剛說不去。
馬桂蘭就奇怪了:“你咱不去呢人家東方回來了請你喫飯,是看得起你別給你臉不要臉啊他怎麼不叫別人啊”
馮剛眉頭一皺,不耐煩地道:“要去你自個兒,反正我是不去的。”
說完便進到屋裏,猛地把門給甩上了。
見不慣老媽的這副德行,那何東方就不是有幾個鳥錢嘛,你至於這樣奉承人家嗎
媽的老子現在是比他窮些,但是老子的志氣不能比他短老子以後一定會比他更加的有錢
馬桂蘭也很生氣,人家何東方多有錢啊,你賣別人一點兒面子過去喫頓飯,到時候人家隨隨便便搭扶一把你,你就能得到更多的好久,你犟個什麼犟這個時代靠你單槍匹馬你能弄得到錢嗎
馬桂蘭恨鐵不成鋼,想要罵他一通但又忍住了。
“你愛去不去。”
馬桂蘭嘀咕了一句,轉身又去了廚房忙碌。
中午,何敬賢的家裏。
李青川、林志、紀兵、曾雲海再加上何敬賢的同族兄弟以及自己屋裏的人足夠有兩桌。
何敬賢滿面春風,跟屋裏人一一打過招呼,奇怪地道:“咦馮剛那小子咱還沒來呢我再去叫叫,都要開飯了還不來。”
“爸,別去了。”
兒子何東方在後面叫着。
何敬賢回過頭道:“爲啥子”
“叫你別去就別去唄。”
何東方眉頭一皺,喝斥道,“哪來那麼多的爲什麼”
“哦。”
何敬賢脖子一縮,應了一聲。
何東方這時道:“人家馮剛有大財路,看不上我們家的這點兒粗茶淡飯,自然不會來。”
聲音裏面飽含着憤怒,在場的人聽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開始紛紛指責馮剛的不是來。
“那小子是這樣子的,自以爲有幾毛錢了,就不可一世,平時看人都擡着頭看的。”
“東方,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小輩生啥子氣呢這裏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又不少,他不來,我們就多喫點。”
“這小子屁大一點兒本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的,就算他來了,也是在浪費糧食。”
“就是,年紀輕輕的不曉得謙虛些,請他喫飯難道還要過去喊他三次五次,最後還得要八擡大轎把他擡過來他好大的面子喲。”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馮剛。
跟馮剛關係比較不錯的比如紀兵、曾雲海、林志也在一旁抽着香菸,不發一語。
李青川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得意的笑容。
現在何東方風頭正盛,而且錢似乎多的花不完,對於一直處於貧困線下的紫荊村村民自然都紛紛對他阿諛奉承起來,保不準哄的何東方高興了,給自己三五百塊錢花花呢。
這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再說了,何東方是他們同族的人,該驕傲,該自豪,他把槍對準誰,他們就應該把槍馬上對準誰,至於以前得到的馮剛那些好友,他們早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此時此刻,裏面的徐嬋娟聽了外面的說話聲,心裏面暗暗嘀咕:“馮剛難道是他不可能吧這個世界上叫馮剛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他擡起頭看了看窗外,腦海裏又飄到清風畫廊裏有着一面之緣的那個年輕、陽光、結實並且極像她死去的弟弟的男孩,說實話,這些日子,對他真的無比的懷念,每當何東方趴在她的身上賣力聳動的時候,她就會想起那個身體就像牛犢子似的陽光帥氣少年。
這麼久,也只有他,才能真正的帶給自己快樂和高興從來沒有人能替代他
只可惜,人海茫
茫,思念着他,卻怎麼也找不到他。
“唉,肯定不是他,只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
徐嬋娟喃喃自語道。
中午,當徐嬋娟以一副溫婉大方打扮出現在酒席上的時候,再一次引起滿堂的喝彩聲,紛紛送過去讚美之辭,同時誇獎何東方豔福不淺,能找這麼漂亮個媳婦,簡直讓他們都不好意思把自家那婆娘帶出來丟人現眼了。
何東方聽了心裏自是舒服之極,端着酒杯滿盤子的敬酒,特別是村長李青川,兩人的喝酒更是引起雷鳴般的掌聲。
李青川自非凡人,喝起酒來,只怕僅有馮剛能跟他旗鼓相當,何東方本是海量,但是與李青川連幹三杯白酒之後,體內一陣強烈的翻涌,最後實在是難於承受,甘拜下風,蹲在坐子下來嘔吐起來。
徐嬋娟忙在他的旁邊輕輕拍着他的後面,安撫着何東方。
李青川自然不會放過大好的機會,趁機在徐嬋娟的身上揩了幾把油,觸一觸她的屁股蛋子。
徐嬋娟內心也風起雲涌,擡起頭四下環顧,但是周圍的人特別的多,觸碰自己的人不少,究竟是誰,她也看不出來。
“想不到在這裏也能碰到這麼大的東西”
徐嬋娟內心暗暗地道。
下午,馮剛正準備到山上去看看養雞場,突然接到副鎮長杜楚平的電話。
“鎮長,啥事兒呢”
算是跟杜楚平一起上過山下過鄉還嫖過娼的了,兩人關係自是非比尋常,在他的面前,馮剛說話也沒有那麼拘謹了。
“馮剛,你這段時間忙不忙”杜楚平問道。
“現在沒啥好忙的,就是看着桔子成熟,看着小雞仔長大。”